在白为任的安排下,刘琅和熊怀志和沪市十几家制造厂以及机床厂的厂长们,在沪市机械局局长董明武的带领下坐着大客车再次来到了大众公司沪市总部。
一路上刘琅成为了焦点,那些五六十岁的厂长们好像看大熊猫一样看着刘琅。
“老熊呀!你都一脚踏进棺材板了,竟然找到刘琅这个学生,真是不亏呀!”
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厂长和熊怀志是老朋友了,开着玩笑说道。
“我这点本领可教不出刘琅来,我只是非常庆幸刘琅能干我们这一行,有了他,我们国家未来的工业就有希望了!”
熊怀志笑道。
“我说小家伙,你今年几岁?”
一个老厂子看着刘琅问道。
“老爷爷,我今年五周岁了!”
刘琅回答。
“哦,五周岁,嗯,长得又高又壮,跟我那八岁的小孙子身高差不多,不错,是个干体力活的材料!”
“老郝,人家刘琅是天才,历史上都没有几个的天才,国家还不当个宝贝?人家吃的东西比你我都好………不过呀!刘琅你学机械有点屈才了,咱们这一行有句俗语,叫做上辈子缺大德这辈子才搞机械………一个字,就是累呀!不信你问问这帮老家伙,每年都有人被累死累坏,你还年轻,赶紧找个轻松的活去干!”
一位老厂长“语重心长”地说道。
“哈哈哈,我所老孙你这个家伙总是那么话多,你上辈子缺德可别把我们都带上呀!”
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孙福,你这个家伙给我滚一边去,搞机械怎么了?我也是搞机械的,怎么?我上辈子也缺德了?我看不是你上辈子缺德,是你这辈子缺德!”
熊怀志脸一沉训斥道。
在场的都是沪市知名制造厂的厂长,全国搞机械有点名气的老人儿基本上都认识熊怀志,甚至很多人在三十年前都曾接受过熊怀志的培训,说是半个徒弟也不为过,所以别看熊怀志现在只是华夏大学的一个院长,论行政级别可能没有一些大厂的厂长高,但在熊老面前没有人敢端架子,甚至国家机械部的有些领导见到熊怀志也要称呼一声老师。
“是,是,熊老,您老是个特例,兄弟姐们都是南洋的大富豪,自己却在华夏大学当个老师,我要是你呀!早就出国享清福了!”
熊怀志的祖上可是南洋有名的华人富豪,经营着海运生意,最鼎盛时熊家拥有数十条大船,在几十年前战争年代不惜自己花钱为国家运送物质,后来南洋被岛国人占领,家族也因此没落下去,不过他们根基还在,经过数十年的发展又东山再起,如今在南洋也是数得上的富豪,家人多次也写信让熊怀志回去享福,可是熊怀志从没有过离开祖国的念头,他的妻子和儿女都在国内,最舍不得的还是他放不下国家的制造产业。
不去国外享福在国内受罪,这在十多年前还是一件让人称赞的事情,但改革开放后,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出国,熊怀志的这种行为就是一种傻子行为。
“孙福,你这臭嘴又开始唠叨了?这么大岁数了,能不能省点心?要是放在十几年前,我直接就以反革命罪把那抓起来信不信?”
坐在一旁的沪市机械局局长董明武大叫道。
“好好!董局长您官大,我不敢惹你,我闭嘴,我闭嘴!”
孙福乖乖地坐到一边。
“刘琅,你可别听那个老头子瞎掰掰,这家伙总是说风凉话,等有机会我就好好收拾他!”
董明武看着刘琅笑着说道。
刘琅笑了笑没吭声。
这个孙福并非是瞎说话,搞机械制造的人的确是工业中最累的一个工种,在几年前工资还不错,但是最近两年由于物价上涨,他们的工资没有多少提高,就显得有些局促了,工作劳累容易生病,工资还不高,再加上这些人也没有多少文化,所以平时聊天之时都是满腹牢骚,只是这个孙福更敢说而已。
“各位老爷爷,我说两句!”
刘琅突然站起来走到了过道中央。
“我知道,咱们搞机械的非常累,每天跟机床钢铁打交道,耳鸣眼花那是常事,一般到了四十多岁就满头白发了,在座的各位身体还算不错,起码还能上车下车,但更多人恐怕都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炕了吧!”
“刘琅你说得很对呀!这几年我有好几个老朋友都见老马去了,有几个年纪还没我大呢!”
孙福接话道。
“这位孙老师傅,您刚才说的我明白,就是觉得干咱们这一行太累,工资还不高,就是铁打的人干上几十年也顶不住,我非常理解你,所以在前些日子,我跟上面的领导说过这些事,让他们提高我们产业工人的待遇,相信国家很快就会落实的。”
刘琅首先说道。
“什么?你让国家给我们涨工资?”
所有人都来了兴趣,工资问题可是大问题呀!
“没错,这件事你们就拭目以待吧!”
刘琅知道国家现在的确在着手提高产业工人的待遇,另外还要实行职称评审制度,最晚到年底这两项举措就会在全国实行了。
“你说得可是真的?”
一位老厂长道。
“当然是真的,我从来不说瞎话!”
刘琅点头道。
“搞机械的确累,这我也承认,反正很多活我现在是做不了,一些零部件比我都沉,想搬都搬不动,不过我为什么还要学机械呢?就是因为机械制造是我们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