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占竟然这么硬气,海山都服了,左手上力道松了松,不然人要被他掐死了。同时右手一闪,握着的那匕首已经插进了绑腿,腾出右手闪电般摸到全占胯下,握住了全占的小弟弟,稍一用力,全占便已经杀猪般叫了起来。
“哇——,痛!痛!放手!我放人,我放人!”全占痛得一头冷汗,大叫道,他怕他如果不立马答应放人的话,他的两个蛋蛋就要碎了。
银光一闪,那匕首就又已经在海山手中,比划到全占的胯下,冷冷的道: “不答应老子现在就阉了你,放心,保证切得干净,你还死不了。”海山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边上的人都没反应过来,还是僵着没敢动。
全占痛劲儿过去,狠劲儿就又上来了,喘着气对庆三爷道:“要放人也行,庆老三,我知道你是个说话算数的,你得答应,以后保持中立,还有,你的家里人,放回时你得给我50条快枪,10000发子弹,少一个仔儿都不成!”
庆三爷急于救回家人,便退让道:“好,全占,你要的我答应你!你答应的也别忘了!我的家里人,平安回家时,你要的枪弹,我一定给你,还有,我说的,只要你放了我的家里人,我就前事不咎,我的商团,不与你为敌!”
“好,小的们,让庆三爷走!”全占发话。
庆三爷向大秃头和全占两人拱拱手,然后,特意走过来,对着海山深深一揖:“你叫顺天?顺天兄弟,大恩不言谢,今后如有用得着我庆老三的地方,但请提调!”
“慢着——!”庆三爷还没抬脚走人,全占就扯着脖子叫了起来:“庆老三!我可信不过这帮犊子,你回去把你商团的人开来,你当个中人,我们两波子人就在这里分开各散,哪边不守规矩你打那边!”他才不信顺天说的到安全地方就会放了他的鬼话,离开了他的手下,那他就是别人想怎么剁就怎么剁的肉了。
看庆三爷还在犹豫,全占恶狠狠的说:“就按我说的办!庆老三,你可要一碗水端平才好,别忘了,你全家还在我手里,错个一星半点,我要你全家陪葬!”
庆三爷心说全占你个王八蛋!要不是家人在你手里,老子早就带人来把你们全突突了!当下咬着牙道:“好!老子回去把我的商团开来,三江好的各位当家,你们放心,我保你们平安离开此地!”
很奇怪的,还没出走出多远,大秃头就谢绝了商团的护送,待商团的人在视线中消失,大秃头立即下令去路边草丛中埋伏,他这回出来带了20多人来,这会子就剩下8个人,他二当家所带的伏击队已经全部被杀。
然后,大秃头吩咐一个亲随,叫他返回富临方向,去侦测全占的动静。
军师赶紧劝道:大当家,这……这太冒险了,眼下能平安回去要紧!军师被那厨子踹了一脚膝关节,肯定伤筋动骨了,这会子还疼得钻心,这一路都是海山半拖半架着他,好不容易走出来,再回去?那他宁愿死了算了!
“不用说了,”大秃头声色俱厉:“嚼着自家兄弟的鞭,还要说好滋味!老子咽不下这口气!快去!”
“是!”那崽子应一声。然后飞快的就消失在黑暗中。
然后,大秃头叫过另一个亲随,和他咬了一会耳朵,星光下就见那个崽子听得直点头,然后向另一个方向起身飞奔,一样飞快的就消失在黑暗中。
“大当家的,您这是——早就有布置?”军师眼睛亮了。
“哼!”大秃头冷哼一声,道:“前面那个去富临的,九成就是内奸!看吧,一会他就会把全占招来!。”
大秃头瞟一眼富临方向,咬牙切齿的道:“你们瞧着吧,今晚,我要让全占也栽个大跟头!”
没多久,后来奔出的那个亲随就回来了,他身后竟然是一大串黑影,走近了才看清,领头的竟然是大秃头的儿子——绺子里的总催(总催,四梁之下八柱之首,也叫扫清柱,率匪攻坚在前,突围逃跑时殿后),他边上,是绺子里的四爷全升!而他们身后跟着荷枪实弹的三江好崽子足有上百人,那总催手一挥,崽子们纷纷进入路边水沟埋伏,寂静中一片拉枪栓的声音!
海山心里那个惊啊!他真小看了大秃头!这老秃子,刚才骗那内奸去报信引诱全占过来时演技那个好!还什么“老子咽不下这口气!”,每个环节都合情理,全占非上他这个当不 可!明面上这次富临只有二当家一队伏兵,暗里却还有自己亲儿子带的这大队人马在附属地交界处埋伏,如果全占在附属地内及中人面前不敢造次,想着出了附属地就下黑手,那非吃闷亏不可!且这个埋伏连和他好的一个脑袋似的军师都不知道!可见其心机之深!
想想之前在席面上自己装腔作势的耍宝,黑暗中海山脸上一阵阵发烧,原来搞了半天,那个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的小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全占果然上了当,带着匪众约70人杀气腾腾而来,结果是大败亏输,扔下几十具尸体,只带着30多人落荒而逃。
三江好这边的人也急速打扫战场并撤退,这里还是铁路附属地,可不是玩的。
扫北走到一具尸体前,那是战全胜的一个崽子,扫北掏出火柴划亮一根,火光下,那崽子的背上插着一把匕首,面朝地扑在地上,手边还有一把短枪,扫北拔出匕首,匕首银光耀眼,他认得这匕首,是海山!之前混战时,扫北冲在前面,身后这个战全胜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