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夜深人静,黑神思绪纷飞,一连串对于生活的疑问就从他的脑子里迸发出来,接着头顶冒出汗珠,一层紧密的逻辑推演就在他的脑海铺展开来。这一切没有什么根据,没有什么开始,也没有什么结尾,像是身体发生了某些不良反应,一次次的冲击着他的心脏。
说实话,这样的身体反应直到他坐实了陆明允集团的副总并成功改组企业制度且制定了未来良好发展方向之后才彻底摆脱。这个过程,黑神摆脱了一系列的不成熟和“不适”,最终走向生命的最高峰,其中的努力是可想而知的。
“常人要经过别人想象不到的过程,失败,站起,失败,再站起,在从未有过经验的领域前进,几度毁灭自我,几度重塑,面对质疑,困难,抉择都毫不动摇,坚信自己的眼光和增长中的水平,最终在不断的斗争和伤痛中完成使命,这才是一个人值得骄傲的一生。
可是话说回来,也不是每一个人都需要有使命感,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以及运气来实现自己的梦想,这中间夹杂着太多故事,岂是茶余饭后的闲谈就能通彻领悟的!所以在议论某些人的成功和失败的时候,应该给自己以深刻的思考,来代替尖锐的批判,批判都是无意义的,只有思考才能有力量,思考后的所得才是真正的宝藏,一个人的成功的历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面对从未面对的局面时,采取了怎样的方式,对于情境的掌控,取决于一个人的反应方式,正是这个反应方式的不同,决定了人生的界限。
人是不同的,首先主观上要承认,再次就是稳住自己的心,克制无谓的yù_wàng,做好自己该做的,一切才能有胜利的可能,可当你做好了自己该做的,也没有任何的必要去贬低别人,因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节奏,每个人追求幸福的路径又是不同的,成功或者失败都是个体的行为,决不会降低或者增高另一个人的水平。
文化塑造了我们的观念,可当时代进步,人应该是与时俱进,而不是保守挣扎,丧失了前进的良好时机。
所以,当一个人看到一个绝顶聪明人的时候,为什么要去嘲笑傻子呢?”
“我也不懂!”陈光盘腿坐着,仔细听着黑神坐而论道。
“你们两个快讲讲,是怎么搞定那个神经病的?”陆瑜廷贴着面膜开始在沙发上咆哮。
“并没有搞定!”陈光不知从何时开始抛弃了他的包袱,在陆瑜廷的家里变得随便起来。若是论职位,陈光是高于两个人的,但是他将两个人视为此生最重要的朋友,所以从没有一点官僚架子,即使在不久的将来,三人同时执掌陆氏集团,陈光也总是隐藏在这两人之后,做了成功男人背后的男人。
“我们输了!”黑神起来点了一支烟,一下躺倒沙发上。
“别烫了我的沙发!”陆瑜廷一声急喊,噌的一下从一旁跳起,顺势抓下自己的面膜,一把仍在黑神脸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夺过黑神的烟,猛然吸一口。
“胜似活神仙!此生梦中死!”
“恐怖!”
“丧心病狂!”黑神慵懒的站起来,抓走脸上湿哒哒油腻腻的面膜,瞄准垃圾桶,空心投进,随后拍打拍打衣服,露出一种嫌弃的表情,然后躺倒在另一侧的沙发上。
“为什么要奋斗?我们像满清一样,丧失斗志,吸烟喝酒,醉死在这沙发上吧!”陆瑜廷高喊自由主义,高举解放的旗帜。
“不喝!”
“那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
这次陈光低声说:“不作。”
“就算这样,还能三人行,你俩是我师父。”
“不行!”
陆瑜廷一股脑的将自己翻到沙发垫子的缝隙里,高喊着:“我是一个没人要的美人胚子,命途坎坷,自己做不了主!”
陈光刚喝下的水差点喷出来。
“小姐,给二位爷来一曲。”黑神忙接话道,同时翘起了官腔的二郎腿,露出一副色迷迷的轻佻眼神。
陆瑜廷听着这句话默不作声,死死的趴在沙发上,陈光坐在他的身边,为黑神的玩笑话感到不好意思。
可是陆瑜廷随即收起了他的矜持,猛地站起来,将毛巾搭在嘴边,做出含羞作态的姿势,弯着腿就要跳舞……
陈光噗嗤一下笑了,黑神则得意于他的表演,继续摆出一副军大爷的姿势,安静的享用这款饕餮盛宴。
陆瑜廷扭扭捏捏地站起来,撩动着他的衣服,轻飘飘地就掀开了,婀娜的舞步在两个沙发之间转动,好像踩不到地儿似的,柔柔的,像极了曼妙生动的秦淮河舞女。
“哎……哎……”陈光赶忙喊停。
陆瑜廷朝陈光抛了一个媚眼,“哼”了一声,然后轻摇漫舞,几步几步的挪向了黑神,黑神赶忙趁他不注意,掏出手机摄像,对准了陆瑜廷,然后将手机藏在一个抱枕后面。
“没想到国破山河,小女子无以为家……”说着就要跌倒在黑神的臂弯里。黑神赶忙上前扶起,陆瑜廷低下了头,将毛巾搭在眼角,演出了极致的羞涩情态,他入戏太深,两眼盈盈,好似真在等待他的意中人似的。
陈光已然看不下去,他强忍着不笑,其实腿已经禁不住在空中乱踢。
黑神站起身来,搭着陆瑜廷手臂,然后做出一副可怜她的样子,随后说:“陆姑娘,承蒙您不嫌弃,可否……”
“愿得,愿得。”陆瑜廷忙喊,又更加害羞了,身子落得更加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