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气了,几位公子先坐会儿,我这就将饭菜端上来。”
段母说着,连忙又转身进了厨房。
段梓霄见状,便侧开身子,对着站在他身前的三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淡漠道:“几位兄台请进。”
“谢过霄兄了。”林潇言哈哈一笑,抬脚又踏进了堂屋。
几人随后跟上。
大概是真的饿了。
段母做的菜不过是一些再平常不过的家常小炒,与这些贵公子时常食用的山珍海味天差地别,但一顿饭吃下来,菜也没剩多少。
饭毕。
林潇言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块粉色的绣着白牡丹的丝帕,动作优雅的擦了擦嘴角,他笑眯了眼:“霄兄,多谢款待,茶足饭饱,虽少了一壶酒不甚完美,但咱们后会有期,定当不醉不归!!”
段梓霄放下碗筷,淡淡的眸光望向林潇言,笑道:“后会有期!”
墨衍城跟元篱落也都吃得差不多了,遂也放下了碗筷,四人又寒暄了一番。
林潇言一行人才吃饱喝足的走了。
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段梓霄的眉头轻轻的皱起,负手站立在堂屋前的台阶上,眼中隐晦莫名。
末了,他抬脚回房。
才打开房门,便听见有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传来。
他脚步微顿了下,放慢了脚步,轻缓的走近床榻,只见邓玉娴不知何时已经倒在床榻上睡着了。
她似是做了什么美梦,眉目舒展,恬静的面容上似乎还挂着淡笑,嘴唇嘟起想睡在说着什么,段梓霄凑近去听,便听见邓玉娴嘟哝了一声:“相公,该起床了。”
段梓霄由衷的轻笑了一声,俯身轻轻的将邓玉娴抱起,还腾出一只手来拉开被子,这才将邓玉娴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榻上。
怀孕之人,本就嗜睡。
邓玉娴睡得很熟,段梓霄也不忍心打搅,便给她盖上被子,这才又走出了房门。
—
一连几日,风平浪静,似乎那几个人从未来过,又仿佛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只是……自那日的第二天起,就没人再见段老大出现过。
一切仿佛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但,邓玉娴知晓……这一切都不会太过平静。
这日。
大岩村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为远处的群山披上一层透明的轻纱。
段梓霄这几日都快将邓娴宠成残废了,喝水怕她烫着,走路怕她摔着,吃饭估计……也怕她噎着。
反正,无时无刻,段梓霄都围在邓玉娴的身边小心伺候着,寸步不离!
无奈,邓玉娴只得将所有事都安排了下去,半点不插手。
刀疤脸按照吩咐带着手底下的弟兄们每日上山种植药材,段二嫂便跟段母在家里做做饭,偶尔也叫上段老二一起去自家田地里除除草,翻翻土。
邓玉娴闲得无聊,便拿了缝制衣服剩下的布料修修剪剪,便开始缝制小肚兜了。
脑海里回忆着铭儿小时候的模样,他的小肚子圆鼓鼓的,眼睛很大很明亮,粉嘟嘟的小脸跟他爹有几分相似,跟善财童子似的,可爱又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