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日,邓玉娴的时间安排异常的紧凑。
每日,寅时她起身瞧过孩子之后,便去锻炼身子。
将苏洛云以前教过她的招式捡起来学,学的时间久了,还是些有效果的。
肚子上的肉肉都甩掉了不少,她颇为满意。
辰时,邓玉娴回来吃早饭,喂养孩子。
巳时到午时,她便陪着奶娘看守孩子,还时不时的看书练字,尝试着专研一些比较深奥的经典书册。
亦或是,瞧着孩子还差些什么,便替孩子一人绣制一件,一点也不偏颇。
午时之后,邓玉娴会歇一会儿。
末时到申时,邓玉娴便会叫来狗腿子一行人,询问药地里药材的涨势,得知一切都好之后,她便吩咐狗腿子带人去将已经能用的药材挖出来晒干,备用。
而被药材挖的地方,便又重新种上可用的药材。
酉时……
用过晚饭,邓玉娴与奶娘一同又守着孩子,直到孩子入睡,她才会去睡。
这一日。
邓玉娴刚锻炼结束,一张脸红扑扑的,额头上还挂着些许晶莹的汗珠。
她刚回来,段母便迎面而来,出声询问道:“老四家的,你的那些药材挖出来之后,就这般晒干放着,若不卖出去,可是会被人抓到把柄?”
闻声,邓玉娴垂眸,沉思了片刻,摇头道:“无妨,药材还在晒着,就算我们没卖出去,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们从种植药材开始,就已经被盯上了。
当初她没怕,现在自也不会怕的。
段母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瞧着邓玉娴一脸笃定的模样,她便只得幽幽一叹,不说话了。
傍晚时分,邓玉娴找到了苏洛云,调笑道:“二嫂,我要去趟顾老头那里,你可要与我一同前去为我壮壮胆?”
“嘁,你还需要我壮胆?”段二嫂响起的轻嗤了一声,一脸怀疑的凝望着邓玉娴,不确定的出声道:“你怕是要把我当枪使吧?”
“不能够!”邓玉娴一口否定,眯眼嘿嘿笑道:“你可是我嫡亲的二嫂,我岂能这般待你?”
“我跟你可没这么亲!”苏洛云冷哼。
嫡亲?
她们的男人都不是一个爹娘生的。
何来的嫡亲一说?
想到此处,苏洛云才突然反应过来,好像她男人还是邓玉娴男人的下属来着。
也难怪,她以前总觉得段母待邓玉娴小心得紧。
有时,她都觉得段母恨不得将邓玉娴放在眼眶里,时时都能瞧着。
邓玉娴身子一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她向着苏洛云望去。
直将苏洛云望得浑身都不自在:“四弟妹,你这般瞧着我干啥?你有话便说,被你这般瞧着,我胆寒!”
“二嫂,你知晓了?”邓玉娴嘴角的笑淡了下来,轻声问道。
“知……知晓了啊!”苏洛云嘴角扯了扯,半晌之后挠了挠脑袋,侧头望向邓玉娴,笑呵呵的出声道:“前些时日,我相公给我说过了的!”
“嗯!”邓玉娴点头,末了出声叫道:“且走吧,早去早回!”
说着,邓玉娴转身往外走。
苏洛云:“……”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得紧跟而上。
这次,邓玉娴和苏洛云站在顾郎中的院门口,瞧着蹲在一旁挑拣药材的王大夫,再转眼瞧瞧躺在院中藤椅上,优哉游哉的嚼着花生米的顾郎中……
两人皆是一脸黑线。
王大夫许是察觉到了邓玉娴和苏洛云的存在。
他突然扭头望向站在院门外的两妯娌,脸色瞬间一僵,有些狼狈的从药堆前站起了身子。
扯扯嘴角,王大夫出声询问道:“段二夫人,段夫人,你们今日前来可是有事吗?”
“……”邓玉娴和段二嫂对看一眼,皆是一笑。
王大夫在顾郎中这里被奴役久了,还真当自己是这院子的主人了?
苏洛云对着邓玉娴撅撅嘴,示意邓玉娴说话。
邓玉娴眼眸闪脸色晗,笑得眯起了眼,眸光闪亮的出声道:“我们今日前来,是找顾爷爷谈事的,王大夫你且忙吧,不必顾虑我们妯娌二人!”
“……”王大夫这才恍然想起,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呀。
脸色又是一僵,窘迫更甚。
轻咳了一声,王大夫走到院门后,替邓玉娴和苏洛云打开了门。
“两位夫人里面请。”王大夫侧身让路。
“多想王大夫。”邓玉娴点头,率先进了屋子。
苏洛云随后跟上。
邓玉娴和苏洛云走到顾郎中的藤椅前,顾郎中还在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将炒熟的花生米一颗一颗的往着嘴里丢,然后嚼得满口花生碎屑。
邓玉娴嘴角微动,笑眯眯的出声道:“顾爷爷,您老这般晚了还嚼花生米,不怕磕了牙啊?”
“……”顾郎中连眼皮都没揭,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不屑跟邓玉娴说话。
“顾爷爷……”邓玉娴又叫了一声,瘪瘪嘴,眼底闪过一丝坏笑。
她突然扭头望向苏洛云,对着苏洛云身旁木台上的鸡毛掸子撅撅嘴。
苏洛云立马一脸黑线,显然不愿意。
邓玉娴又挑了挑眉,苏洛云无奈,只得速度极快的将鸡毛掸子顺了过来,递给了邓玉娴。
拿着手中的鸡毛掸子,邓玉娴又笑嘻嘻的说:“顾爷爷,今日玉娴前来呢,有一事相求,若是顾爷爷有心听我一说呢!我便娓娓道来,若是无心呢……嘿嘿……”
嘿嘿两声后,邓玉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