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梓霄眉头一蹙,孙六三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沉默半晌,段梓霄挑眉询问道:“你们大哥是谁,可在云州?”
“在在在,我们元武堂就在云州城外三十里的元武山上。”孙六连忙点头,咽咽口水连忙出声道:“我们大哥便是元武堂的堂主元铁状!”
孙六就拍段梓霄一个不高兴一剑就结果了他。
便急切的想要在段梓霄的面前表现,舔舔干涩的唇瓣又连忙出声道:“力哥……力哥是我们元武堂的四当家,您……今日将我们四当家伤成这般模样,若是被我大哥知晓的话,他是不会放过您的。”
说着,孙六又连忙认真的献计道:“不若您逃吧,我们哥儿几个,便说没瞧见凶手就是了,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绕过我们一命吧!”
至少也要留着他们一条命回到元武山,以免牵连家人。
“呵……”段梓霄轻嗤了一声,转身抬脚就往外走,出声吩咐道:“将那废物带上,我亲自与你们一同前去元武堂,向你们大哥请罪!”
“这……”孙六和朱武对看了一眼。
朱武见段梓霄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这才壮着胆子上前一步出声道:“这位公子,您有所不知,力哥是我们大哥的表兄弟,您今日废了力哥,若是再跟我们一同回去的话,我们大哥不会放过您的。”
言下之意,便是您快逃跑吧!
我们哥儿几个全当没瞧见。
只求您留我们哥儿几个一命。
段梓霄回头,淡淡的望着三人一眼,眸光轻浅的出声道:“你们所要找寻的令牌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们四当家又被我伤成这番模样,你们几人回去,怕是难逃一死。倒不如,我与你们一同前去,替你们好生解释一番,或许还能救你们一命!”
“公子……”孙六心中一震,没想到段梓霄竟然会在意他们的生死。
一瞬间,心中**辣的,涌动着热意。
许是被人当畜生使唤久了,也被人漠视得太久了。
突然有一人将他们的生死放在心上,他们心底涌出的那种无以言说的感动和真诚便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吸吸鼻子,孙六认真道:“公子,此行您真的不能与我们同去,即便您武功高强,但我们元武堂门中弟子众多,若是您去了惹恼我们大哥,怕是……”
怕是没命走出来的。
朱武闻言,也连忙附和道:“是啊公子,我们烂命一条,死了就死了,您不一样。况且此次也是我们有错在先,您这里若是没有令牌,我们兄弟也不打搅您了,告辞!”
朱武说着,招呼着一直没出声的侯一东,出声道:“一东,你力气大,且与我一同将力哥扶起来,我们回去!”
“好。”侯一东点头,配合着朱武将付力扶了起来。
段梓霄瞧着身下全部是血的付力,眼底闪过森寒。
然,只是一瞬,他便有出声提醒道:“你们且先送他去医馆吧,若再这般下去,他怕是小命不保!”
朱武和侯一东身子皆是一愣,垂眸望着付力满脸是血,身下血色弥漫的模样。
点点头,出声道:“谢过公子,我们这便送力哥去医馆。”
段梓霄点点头,又提醒道:“且为他穿上衣物吧,这般出去成何体统?”
这时,孙六连忙从床榻边上将付力的衣服找来,手忙脚乱的替付力穿上。
一切整理妥当之后,三人这才望向了段梓霄,孙六出声道:“公子,您且换个地方住下吧!我们便先离去了,若是我们三人没命存活……还请您每年的今日替我们三烧烧纸钱!”
段梓霄拧眉,出声询问道:“既然你们回去会死,为何不远离这里,重新过活儿?”
“嗨,哪能啊!”孙六苦涩一笑,出声道:“我们的家人全都在元武山上,若是我们跑了,遭殃的便是我们的家人。我们回去了,至少不会牵连家人,我们若是死了,家人也能好生在元武山上存活着!”
“嗯!”段梓霄闻言,理解的点点头,摆手道:“夜色浓重,各位好走!”
“公子,我们便告辞了。”孙六说着,便招呼着朱武和侯一东将付力扶着走出了屋子。
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段梓霄的眸光一闪,嘴角勾起了一抹深沉的笑意。
就在这时,一直隐在暗处的褚砚走了出来,他对着段梓霄拱拱手,冰冷的眸光染上了些许温度。
褚砚低哑着声音说:“少主,您吩咐之事,属下已安排妥当。”
“嗯!”段梓霄转眸,向着褚砚望去。
抿了抿唇,眸光悠远的望向了窗外,低声道:“我知晓了,你且下去歇息吧!”
“少主……”
褚砚身子一顿,欲言又止的望向段梓霄。
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段梓霄闻声回头,淡淡的望了他一眼,蹙眉出声道:“有何事,你且说便是,无需这般吞吞吐吐。”
褚砚咬咬牙,这才拧眉出声道:“有消息传来,少夫人与绣庄之人近段时日走得极近,更是让绣庄之人替她在县城里开了药铺,她在山上种植的药材,也全都由绣庄之人运了出去!”
段梓霄闻言,身子也是一愣。
半晌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抿抿唇,段梓霄眸光里沾染了些许暖意,他低声道:“那边有连呈望着,只要段家人和我的娘子孩儿无事,其余的事无需插手!”
“少主!”褚砚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