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可是要询问为夫南安王妃送礼之意?”就在邓玉娴扭扭捏捏之时,段梓霄的声音不缓不慢的响起。

邓玉娴眼眸顿了一瞬,继而点头道:“是……”

抿抿唇,邓玉娴声音轻缓,不带多余情绪的说:“我刚至云州不久,即便是相公与南安王世子关系甚笃,也没有南安王妃屈尊降贵邀请我入府观赏梅花命人送了补品名贵药材还有孩子的衣裳上门的道理!”

“嗯,娘子所言不假。”段梓霄点头,伸手抬起邓娴的下巴。

夫妻二人眸光相对,眼底皆是温情。

段梓萧又问:“那娘子可是觉得南安王妃这般做,是有所图谋吗?”

“难道不是吗?”邓玉娴反问段梓霄一句,眼眸闪了闪,而后一瞬不瞬的紧盯着段梓霄近在咫尺的俊颜,她又道:“这世间没有莫名其妙的谁对谁好,若是无甚图谋,她身为身为尊贵高高在上的南安王妃,又何需待我这般用心?”

“……”

段梓霄闻声轻笑了一声,望向邓玉娴的眸光里,似乎染上了些许别样的情愫。

他点头道:“娘子所言极是,那娘子……可是想到了南安王妃之意?”

“……”

这要她怎么说?

难道说她怀疑她娘就在南安王府?

亦或是,她怀疑她娘就是南安王妃吗?

那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但是,关于此事,她要向段梓霄坦白。

他们是夫妻,遇事自然要一起承担,而不是任她一人瞎琢磨。

深吸了一口气,邓玉娴眸光熠熠的望着段梓霄,神色颇为严肃对段梓霄说:“相公,今日我有一事儿想要与你说明,届时……还望你莫要觉得不可思议才好。”

“嗯,娘子且说!”段梓霄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这些时日,他对邓玉娴之事从不过问,就是在等邓玉娴主动对他说起。

真正的爱是相互理解包容,一起承担所有的欢喜和苦难,更重要的还是坦诚……

只要与相爱之人在一起,不管遇上什么困难或是迷惑,对方都应当知晓才对……

若有一方硬要将所有的事情压在心底……

要么是她对这段感情还不是很自信,亦或是……狭隘的认为此事不该牵连到对方。

可是相爱的两个人,不应该是同甘共苦的吗?

若是没有,说来说去,还是不够坦诚和信任对方。

所以……

此时,邓玉瞎按竟然主动提及此事,段梓霄的心里是无比欢喜的。

他是邓玉娴的相公,理应为她遮挡风雨,化解苦难,免她困惑迷茫!

“相公,我曾经可是给你说过我娘之事?”邓玉娴眸光淡淡的望着段梓霄。

段梓霄点头:“嗯,柳婶子生病那一日,娘子从柳家抱着木盒回来之后便已然说过了。”

“其实……我娘一直没死,甚至……我怀疑她此时就在南安王府!”邓玉娴咬咬唇瓣,怕段梓霄不信,她又连忙出声道:“我一直有预感,我娘定然是平安无事的,但是我一直也没能出大岩村,曾经我只是一介弱女子,天大地大,即便我有心找她,我又该去何处找?”

邓玉娴眼底闪过一丝苦涩,又道:“我嫁给相公之后,也应当将心思全都花在相公和几个孩子的身上才对,我……我早就想好了,若是日后有幸遇见她,我便也不愿再认她了。”

说着,邓玉娴的声音又带了些许哽咽。

段梓霄抬手轻抚上了邓玉娴的脸颊,眸底满是心疼,他说:“娘子,别难过……不论如何,你都有为夫。你不必为了为何孩子考虑这么多,多问问自己果真是这般想的吗?”

“嗯,我不难过!”邓玉娴轻轻点头:“我已经考虑好了。”

轻笑着将眼眶中的泪花给逼了回去,她颇为感叹的说:“只是后来……绣庄、王红烟、田叔、顾爷爷一个一个的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内,她们无条件的待我好,不管我所求为何,他们都会尽力的满足我……从那时,我便知晓了,原来她一直都有关怀我的。”

只是……不曾想过要将她带在身边罢了。

可能是做了母亲的缘故,心肠因着几个小的也变得柔软了许多。

对那个本该要痛很的女人,邓玉娴反而恨不起来了。

段梓霄眼底笑意渐浓,他轻轻的将邓玉娴的脑袋按在了胸膛上,声音轻浅的说:“娘子,你可听见什么了吗?”

“相公的心跳声……”邓玉娴嘴角一勾,心底暖暖的,她抬手抚上了段梓霄的胸膛。

笑得一脸甜蜜。

心中乌云退散,雨过天晴,挂起了彩虹。

邓玉娴轻声说:“相公,因为有相公待我极好,我便不会对其他事太过难过,相公不必担忧我,且待我将话说完可好?”

“嗯,娘子且说便是,为夫听着!”

段梓霄点头,轻笑着说。

邓玉娴低笑了一声,颇为自嘲,她将脑袋从段梓霄的胸膛处抬了起来。

她眸光平静的望着段梓霄,轻声道:“相公,你可知晓其实顾爷爷的身份是皇都城顾家的大长老?”

“皇都城顾家的大长老?”这点段梓霄倒是没想到。

顾郎中的身份,他倒是派人去查探过,却因着顾郎中在大岩村多年,以前的行动轨迹又像是有人特地抹去一般,无从查起。

却没想到,顾郎中身份竟会是这般的……尊贵。

邓玉娴点头,眸光轻浅的说:“我亲娘的闺名顾文秀,是此时顾家族长的女儿,


状态提示:第619章 吐露心声--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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