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言几步上前,他对着段梓霄笑呵呵的拱手赔礼道:“罪过罪过,我还说换身衣裳就过来的,谁知晓府衙突然有事,又将我给叫走了,索性此时一切事物都已处理妥当,刚好赶上了用膳的好时候!”
林潇言说话是个没谱的,这点段梓霄早就很清楚了。
他也不跟林潇言计较,便也向着林潇言拱拱手,一脸淡漠的说:“言兄有事在身,段某岂敢叨唠。”
“……”
林潇言眨眨眼,望向了自家母妃,又扭头望了望段梓霄,带着些许试探的笑道:“霄兄,你们此时应当是知晓咱们的关系了吧?虽然你比我年长一些,但好歹我是玉娴丫头的大表哥,按照俗礼你不还得唤我一声大表哥吗?”
段梓霄:“……”
邓玉娴:“……”
大表哥?
笑得倒是很美!
瞧着林潇言一脸瑟的模样。
眨眨眼,邓玉娴抬眸斜睨着林潇言,眯眼轻声说:“犹记得,早些时候在府外,大表哥似乎唤我小嫂子来着……既然大表哥与相公兄弟相称,相公又比大表哥年长一些。日后……我也不介意大表哥唤我一声小嫂子!”
“啧啧……”林潇言眼睛一眯,多情的丹凤眼里水光潋滟,他咂咂嘴道:“小表妹啊小表妹,做人可不能如此不厚道,再说了,辈分之事岂能乱套?”
说着,林潇言呵呵怪笑一声:“前些时日是未曾将话给说开,我也不是古板之人便也不计较,但此时既然已将话说开,那就得按照辈分来不是?”
段梓霄:“……”
邓玉娴:“……”
这时,南安王妃轻咳了一声,道:“时辰不早了,且传膳吧!”
说完,南安王妃回头瞪了林潇言一眼,带些些许埋怨。
林潇言呵呵一笑,扬声道:“来人,吩咐着人去传膳吧,本世子饿了。”
门外的嬷嬷了应了一声:“是,老奴这便去传膳。”
不多时,嬷嬷带着几位侍女端着饭菜缓步而来。
这些饭菜,多是段梓霄和邓玉娴爱吃的,南安王妃又极其照顾邓玉娴。
一顿饭倒还吃得和谐。
饭毕,瞧着外面天色也是不早了,段梓霄拉着邓玉娴站起身来,告辞道:“此次一来,多加叨唠,实在罪过。多亏四姨母悉心款待,阿霄感激不尽。但天色已晚,阿霄便只得携妻归去,他日再来叨唠。”
南安王妃闻声,心底有些不舍,想要开口留下段梓霄和邓玉娴。
却又想到邓玉娴孩子尚幼,便只得点头道:“且回去吧,待天气暖和些,便带着孩子一同前来吧!我好些年没瞧见孩子了,欢喜得紧!”
说这话时,南安王妃扭头瞪了林潇言一眼。
林潇言:“……”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垂下了眼帘,一脸无辜。
段梓霄笑笑:“好,若有机会,天色好转一些晚辈便带着几个孩子前来拜访。”
若是没有机会,也怪不得他了。
夫妻二人,将礼数做全之后,便相携归去了。
路上,马车中。
邓玉娴将头凑到了段梓霄的身前,眸光一瞬不瞬的盯在段梓霄怀中的画卷上,抿唇轻声道:“相公,我们都已出了南安王府了,你还不准备将这画卷拿来给我瞧瞧吗?”
“且等回去吧!”段梓霄瞅了邓玉娴一眼,一伸手顺势将邓玉娴揽入了怀中。
“……”邓玉娴跌入段梓霄的怀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了段梓霄的怀中,这才不解的问道:“为何?”
说着,抬手用手指戳了戳段梓霄的胸膛,微嘟着小嘴,眸光熠熠的低声撒娇道:“相公,方才在南安王府,你说怕我眼眶浅,会哭!可此时车内只有你我夫妻二人,你就给我瞧一瞧,好不好嘛……”
“不好!”段梓霄不为所动。
“相公……”邓玉娴继续撒娇。
段梓霄望着邓玉娴顾盼生辉的模样,眸底闪过一丝暗沉,他低声说:“撒娇也没用,我说不好就是不好!”
“为何?”邓玉娴哼哼两声,伸出爪子捏住了段梓霄的脸颊,怒气腾腾的说:“说,你为何不给我瞧,若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小心我毁了你的俊美容颜!”
“娘子手下留情!”段梓霄配合得眼底闪过一丝惊愕,一脸害怕的出声解释道:“为夫只是怕娘子在马车中哭了,一会儿下车,为夫便是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解释不清什么?”邓玉娴眨眨眼,一脸莫名。
“车中只是你我夫妻二人,若是娘子下车时,两眼泪汪汪,为夫岂不是成了qín_shòu?”
“为何我哭了相公你就成qín_shòu了?”邓玉娴没好气的瞪了段梓霄一眼,挑眉道:“就算是我哭了,那顶多也是相公惹恼我了,如何说不清了?”
“可……平日里为夫会惹恼娘子吗?”段梓霄好心的提醒道。
“……”
邓玉娴沉思片刻,还真没有。
邓玉娴哼哼两声,这才出声道:“那又如何?”
“娘子莫急,且待回屋,再随你瞧吧,届时即便是你哭了……也不会有人觉得为夫品行不端不是?”
“……”
品行不端?
眨眨眼,倒吸了一口凉气。
邓玉娴算是明白段梓霄所言何意了。
脸色瞬间爆红,她手上的力度瞬间加大了许多,狠狠的揉捏着段梓霄的脸蛋,愤愤的出声道:“你个流氓,竟敢欺负我,瞧我不捏死你,捏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