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冠琛扫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杂志,然后弯下腰将杂志捡起来,“爷爷,爸,从明天开始,我会到许氏集团上班,再也不会去演戏了。”
听到许冠琛的话,两个人都愣了一下,许老爷子看了一下许慎行,轻咳一声说道:“我老了,不明白你们年轻人的思想了,慎行啊,冠琛的事情就由你安排吧。”
“好的,爸,我知道了。”许慎行心里清楚得很,今天这场戏,无非就是逼许冠琛就范,既然目的达到了,也就没必要再装下去。
“好了,真是气得我胃痛。”许老爷子迈开脚步,打开书房的门,冲外喊道:“吴妈,晚饭做好了没有啊?”
站在门外的许老夫人和罗丽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明明还听到书房里火气十足的对话,怎么才一会功夫就这么云淡风轻了。
“老头子,你有没有伤到冠琛?”许老夫人率先发了话。
“哼,真是慈母多败儿,冠琛就是被你给宠出来的。”许老爷子哼哼鼻子,下楼去了。
“老头子,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慈母多败儿?”许老夫人也跟着一起下了楼。
罗丽雅走进书房,上下打量了一下许冠琛,关切道:“没伤着哪儿吧?你知道你爷爷一直就是一个爆脾气。”
“妈,我没事。”许冠琛握住罗丽雅的手,“我从明天开始,就到许氏集团报道了,还望总裁夫人得多多关照关照。”
罗丽雅看了一眼许慎行,然后笑开,“你啊,怎么总是长不大。”
“无忧无虑多好!”许冠琛轻笑一声,眼底却盛满惆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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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水监狱,简陋的探监室被中间一张长形条桌一分为二,高高的铁窗外投射进几许阳光。
时维谦低垂着眼睛,心里却涌动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情绪。
夏凉和律师张伟身体挺着笔直,恭谨而沉默的站在他的身后。
厚重的铁门发出沉重的声音,一个身着狱长制服的男人,点头哈腰的先走了进来,“时先生,没想到您会亲自前来,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慕水监狱自从时维泽被关进来之后,为了让时维泽在监狱中的生活轻松一点,舒适一点,他这个监狱长可谓是收钱收得手都软了。
“嗯。”时维谦淡淡的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单音节,音调疏离而淡漠,然后抬起头看着被狱警押进来带着手铐的时维泽。
“快快快,帮大时先生把手铐打开。”狱长谄媚的说道:“时先生,你放心,大时先生在监狱里绝对没有受到任何的委屈,带手铐也不过是为了例行公事。”
时维泽活动活动了手腕,然后时维谦的对面坐了下来。
“时先生,你们慢慢聊。”说完,狱长就带着狱警离开了探监室。
狭窄而静谧的空间里带着几许压抑,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时维泽抬眼看了一眼夏凉,开口道:“夏秘书上次来监狱,拿了一份shiwell的股份转让书让我签名。”
时维谦给站在一旁的律师张伟使了一个眼色,张伟迅速的从随身的公文里拿出有关shiwell的股份转让书,并且翻到签名那一页,递给时维谦。
时维谦接过转让书推到时维泽面前,“我今天来的目的也是为此,所以,大哥今天应该不会让我空手而归吧。”
时维泽看了一会空白的签名处,然后抬起手将转让书合上,“维谦,我之所以会选择坐牢,因为这是曼婷欠你的,我心甘情愿,我们是兄弟,所以,你不用对我觉得抱歉,也不需要自责。”
“你都知道?”时维谦漆黑的眼眸里涌动着一股情绪,他一直以为这件事情他已经做得很保密了,却没想到时维泽竟然是知道的。
“嗯,那段时间曼婷的行为一直很古怪,所以我看出了一些端倪,却没想到后果会是如此的严重。”时维泽点点头,“我是她的丈夫,她做错了事情,由我来承担后果,无可厚非。”
夏凉听到时维泽的话,交叠着放在身前的手绻了绻,她真为时维泽感到不值,陆曼婷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怎么会配得到他的一片深情。
时维泽将转让书重新推回到时维谦的面前,“前段时间,我在新闻上看到了shiwell公关部的新闻发言,我知道你结婚了,如果你真的觉得让我接受了shiwell的股份,你的心里才会好过一些的话,那么,这些股份就当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时维谦沉默了良久,才缓缓的吐出一个字,“好!”
见时维谦同意,时维泽心里吊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你和弟妹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不管怎么样,咱们时家也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
“我不会委屈她的,永远都不会。”说这句话的时候,时维谦的嘴角带着一抹柔和而幸福的弧度。
对于时维谦情绪里的变化,时维泽愣了几秒,从小到大,虽然时维谦的性子太冷太傲,但是却对亲情看得很重,当初爸的去世,他的入狱,曾经一度,他真的怕他会撑不过来。入狱一年多,再次见到他,却没想到时维谦的心境竟会如此的平和和满足,看来,命运是公平的,上帝为你关上了门,必然会再为你打开一扇窗。
时维谦把桌上的shiwell转让书递给夏凉,开口道:“陆曼婷前两天来找过我,她告诉我,在离婚协议里,她选择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
“嗯,是的。”时维谦点点头,“她要求把shi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