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夏楠接到时维谦的电话的时候,正在缠着自己的娇妻不休不挠,火大道:“时维谦,你他妈的在美国是白天,你不知道国内是晚上吗?”
时维谦听着电话那端粗重的男性嗓音,低低的笑了笑,“我当然知道国内是晚上,我现在人在琼海。”
电话那端突然停顿了一下,“妈的,大半夜的找我,肯定没好事。”然后就听到起床穿衣服的悉悉娑娑的声音,“地址。”
“莫夏楠,你要是敢现在出去,十天半个月,都别想碰我。”
莫夏楠打开卧室的门,转过头看着自己气急败坏的娇妻,嘻嘻的赔笑一声,“老婆,你的偶像回琼海了,我怎么也得去迎接一下。”
“滚!”霍惜之向门口扔过去一个枕头,枕头正好打在刚刚关上的门板上。
几分钟后,十几辆黑色路虎将“魅惑”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连一只苍蝇恐怕都难以飞出去。
莫夏楠从其中一辆路虎车上下来,点了一支烟,看着“魅惑”老旧而又破烂的招牌,他真不敢想像时维谦竟然在这里。
莫夏楠扔掉烟头,淡淡开口道:“进去!”
十几个训练有素,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跟在莫夏楠身后,走了进去。
江爷见时维谦对自己说的话置若罔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扔掉手中的雪茄,“跟你说话,你当我放屁吗?”
“当然是你放屁,臭死了。”莫夏楠身着黑色的手工订制西装,低沉的男性嗓音里有着一股霸道和与生俱来的冷傲。
“谁,谁在说话?”江爷气急败坏的站起身,当看清走进来的人时,气焰一下子就奄了下去。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和莫家有关系。
莫家,那可是琼海市黑道的老大,道上的人没人敢惹莫家。而这个莫夏楠,虽然只有三十岁,却已经是莫家的一把手,手段更是乖戾狠辣,让人闻风丧胆。
“莫少!”江爷的腰一下子就弯下去了一大半,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
莫夏楠淡淡的扫了一眼江爷,最后与时维谦的视线在空中相遇,“我说,你消失了大半年,无踪无信,突然回来,就是让我来收拾这种小烂摊子?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
“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时维谦微微低下头,在展颜耳边低语,语气里带着无限的爱怜,“我们回家!”
莫夏楠这才注意到时维谦怀里的女人,可能是因为喝醉的原因,脸色泛着潮红,这模样,还真没有几个男人受得了,“你这是英雄救美?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不要!我怕,我怕回到家里,你就会离开我!”展颜踮起脚尖,紧紧的搂着时维谦的脖子,鼻尖处全是他浓重的男性气息,她只觉得浑身无力,好想就这样一直下去,好想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
“傻瓜!”时维谦叹息一声,横抱起展颜,往门口走去,所过之处,围着的人都自动让出一条路,“你知道我的风格,我向来都是眦睚必报,你看着处理。”
夏凉陪同时维谦和展颜离开了酒吧,高博留下来说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妈的,时维谦那小子,终于发情了!”听了高博的叙述,莫夏楠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高博的额头顿时冒出三根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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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展颜是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的。伸手捶了捶发痛的头,看到自己躺在自己的卧室,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
想到自己昨晚竟然主动抱了时维谦,脸一下子就红了,酒真是一个害人的东西。
展颜下了床,出到卧室,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时维谦听到动静,从厨房里探出头,眼眸里盛满了温柔,“先去洗漱,我熬了粥。”
展颜回过神,走进了洗手间,用力的敲了敲额头,努力回想着昨晚酒吧发生的事情。她只记得自己喝了“忘情”后,头有些晕,有一个胖男人来搭讪,然后时维谦就出现了,而自己却主动抱住了他,后来似乎听到有打斗声,再后来的事,她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展颜洗漱出来,时维谦正好盛了两碗粥从厨房出来,他双手撑在餐桌边沿,示意展颜坐过去。
展颜走到餐桌旁,疑惑的看着他,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道:“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时维谦想到昨晚的事情,正色道:“你一个女孩子跑到酒吧喝酒,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危险吗?还是你觉得世界上都没有坏人了?”
展颜听到他凌厉的质问,低下了头,眼泪不争气的就掉了下来,“叭嗒”一声,掉在地板上,晕开一层水花,展颜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既然知道自己做错了,以后就不要再喝酒了。”时维谦看着她头顶上的发旋,摇摇头,叹声道:“你是一个好女孩,温柔、细心、体贴、独立,这样的你,让我感觉很纯粹、很干净。而我却不是一个单纯简单的人,我的过往很复杂,我的世界可以说是你从来不曾接触过的。”
经过昨晚,他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放开她的手了,所以,他决定跟她说清楚自己的情况,如果她愿意接受自己,那当然是最好,如果不愿意,只不过是自己再多花一些心思而已。
展颜低着头,紧握着双手,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难道就是因为自己酒后的情难自禁?他想要和自己划清界线吗?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