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维谦和许冠琛虽然年纪相差三岁,但是早在两人读中学的时候就认识,并一起打拼,创立了“赤羽”,在短短的五年时间里,就把“赤羽”的名号在黑道上打得响响亮亮,让人闻风丧胆。
时维谦在留学美国的时候,用“赤羽”的名号,与各国政府、恐怖组织联系,做起了枪枝买卖,那几年,可以说是在枪林弹雨中度过。
后来“赤羽”的生意慢慢稳定,时维谦就开始成立shiwell,短短几年时间,shiwell在时维谦的手里,一跃成为美国经济的主军力量。
许冠琛看着时维谦手中的烟,挑眉道:“你什么时候戒烟了?”
时维谦将打火机的盖子打开又关上,“我和展颜正准备要孩子,而且她不喜欢人抽烟。”
许冠琛听到展颜不喜欢人抽烟,就把自己手中未抽完的烟蒂扔进了护城河中,“颜颜希望你能和舒羽谈谈,她担心舒羽会再做出傻事。”
时维谦挑了挑眉,转过头审视着许冠琛,“你和我老婆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许冠琛不自然的干笑了两声,“就…就昨天。”
时维谦转过头看着平静无波的河面,语气里夹杂着阴冷,警告道:“展颜是我妻子,我不允许任何人对她有非份之想。”
许冠琛心里微微一颤,和他相交也有十几年了,说是朋友,其实更确切的说他们是战友,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警告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看来,展颜,他已经爱到骨子里,疼到心坎上了。
许冠琛扒拉了一下头发,开口道:“舒羽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让你来选择,一是由你来处理,二是我让高博来处理。”
许冠琛转过头,看着时维谦,他没有想到,他对舒羽还是手下留情了。如果这件事情由高博来处理的话,那么舒家肯定会在一夜之间从商界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会把舒羽这件事处理好,我保证她以后不会再打扰到你和颜颜的生活。”
时维谦点点头,把手中的烟轻轻一弹,扔进了护城河中。
“你和颜颜真的不打算举行婚礼吗?你对她就只是shiwell公关新闻发布会这样简单的交待?”
“展颜对shiwell总裁非常的排斥!”时维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你shiwell总裁身份?”
时维谦轻不可见的“恩”了一声。
“你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她怎么会排斥你?”许冠琛不解的问道。
“不知道,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过她的记忆。”他已经想破了脑袋,就是想不起自己和展颜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你没有问过颜颜吗?”
“我问过,但是却没有得到答案。”
“需要我帮你查查吗?”
时维谦摇摇头,“不用了,顺其自然吧!”
许冠琛拍了拍时维谦的肩膀,“henry,我知道自从伯父去世之后,你一直都很自责,你感觉身心疲惫,你之所以放下shiwell和‘赤羽’,就是想以后为自己而活。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我看得出,颜颜是真的很爱你,所以无论你是站到高处还是一贫如洗,我想她都不会离开你的。”
时维谦目不转晴的盯着护城河水,父亲的去世,他已经无力也无从去辩解,然而展颜,她一直都把感情看得很重,所以他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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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经历了舒羽这个不愉快的插曲,但是日子还是要继续,然而展颜却似乎再也无法恢复到之前的状态,面对工作中的文字信息,总有一种枯燥乏味的感觉。
时维谦也注意到了展颜的变化,这样的困局,让他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破不了局。
下午五点半,当展颜准时走出省医院时,一个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灰色职业套装的女人迎了过来,语气平淡而恭敬,“时太太,您好,我是时先生的秘书,夏凉。时先生晚上要参加一个慈善画展,他让我来接您。”
展颜记得她,她就是上次到自己出租房的小区来找时维谦的那个女人,她没想时维谦与她竟然是上下属的关系。然而似乎是自己对秘书这个词的偏见,总觉得这是一个贬义词,一个靠着爬上上司的床而存在的职业。
展颜看着夏凉身旁的那辆流线型非常好,油漆面也非常耀眼的轿车,虽然不懂车,但是却也感觉这车价值不菲。轻蹙眉心,心里竟又不知不觉想起舒羽说的那一千万的豪车。
“他人呢?”
“时先生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视频会议,所以,他要晚一会才到。”
“哦。”展颜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然后上了那辆轿车,她并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早上时维谦跟她说过画展的事情,虽然并不想参加,但是她也不想让他为难。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京都一家知名的造型室外,展颜下了车,朝工作室里面看了一眼,询问夏凉道:“今晚的画展很重要?”
“画展是首都军区许上校妻子举办的,而许上校和时先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展颜没说话,跟着夏凉走了进去,工作室门口六个工作人员分列在门的两边,其中一个店长模样的人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欢迎光临。”
展颜微笑着朝他们点了点头,看着水晶灯下照耀得金碧辉煌的工作室,心里还是有一些发怵。虽然自己曾经为担任医院联欢晚会做过主持人,也租用过一些晚礼服,然而像这样高档的造型室,自己还是第一次进来。
“这位是时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