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阳附耳跟沈之南说了几句话,沈之南的眼睛腾地瞪得老大,“你这夜半三更的来敲门,一副要干大事的表情,竟然只是让我去帮你带句话?
林益阳,你不会觉得有点大材小用么?”
林益阳用力地拍着沈之南的肩膀,把沈之南的肩膀都拍得往下塌了几寸,“你在乌拉干过,熟悉乌拉和格列格人担这事别的人去办我不放心,只能找你。
因为涉及到一些私人原因,我不能冒任何风险。
我们兵分两路,你先出城,要是顺利的话,我两个小时后就过去找你们。”
林益阳说完话就走了。
沈之南摸着被拍得差点脱臼的肩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认命地上楼收拾了些家伙什儿也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林益阳把车停到了离国宾馆还有一段距离的安荣街转角处。
转角处有一家叫恋家的宾馆,四开的开间,五层楼。
上上下下总共有约二十几个房间。
前台的接待人员一过十二点就趴桌上打瞌睡,林益阳又是轻手轻脚走进去的,她根本就没发现。
林益阳穿过大堂沿着楼梯径直上了三楼。
这家宾馆他住过一次,记得三楼的楼梯转角处安了部田村株式会社生产的磁卡电话机。
他进门前曾仔细听过,宾馆今天的上客率不高,只有一楼和二楼的几间房里住了人,而且全都是离楼梯比较远的房间。
他这会儿上去打电话,神不知鬼不觉。
马特把老于的传呼机号码和他和老于联系时的暗语都告诉了他。
林益阳直接以马特的名义给老于发了个传呼,约他二十分钟后在国宾馆后门的小胡同里见面。
五分钟后,林益阳到了小胡同里,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有利于藏匿和攻击的地方。
他藏在那里默默地等待着。
十来分钟后,老于蹑手蹑脚地从国宾馆后门溜了出来。
等他走到阴暗处时,林益阳如同一头下山的猛虎般扑了出来,一掌砍在老于后颈上。
老于一点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倒了地,被林益阳拖到了垃圾槽那边。
藏好昏迷的老于后,林益阳绕了小半圈,从国宾馆东侧的一座牌楼爬了上去,徒手爬过了一二三四楼,然后攀上了五楼靠角落那间房间的窗户。
就在这个时候,夜里巡逻的人从六楼走了下来,四杆手电筒照了过来。
林益阳赶紧紧贴着窗台站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十来秒后,巡逻的人走了。
林益阳轻轻巧巧地勾着阳台翻进了屋子。
屋里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
两米大床上有一团隆起,浴室里隐隐约约传来唱歌的声音。
是个悦耳的女声。
林益阳看了床那边一眼,没听到任何呼吸声。
床上没人。
人在浴室里。
清婉的歌声有些耳熟。
林益阳皱着眉头想了想,好不容易想了起来,这唱片他好像也有一张,这首歌就是那个清玥的成名曲,翻译成中文好像叫《月下美人》。
林益阳悄无声息地走到浴室门口。
月下美人正好唱到尾声部分,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自浴室里传了出来,伴随着一个怪腔怪调的和声。
那是科娃的声音。
林益阳记得。
半夜三晚还洗澡……
总不可能这时候进去抓人吧?
还是等人洗完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再打晕带走吧……
林益阳耐心地站在浴室门口等。
里面的人却一点出来的意思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