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儿睡得很沉,呼吸绵长均匀。
陆屿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把它搂在腰上那条毛胳膊扒拉开,慢慢地滑下了床,走到灯线开关那里啪的一下拉亮了电灯。
床上那只猴,长着一张他永远也忘不了的脸庞。
他曾在无数个夜里,注视那张脸,用手指从她的眉描绘到她的唇。
陆屿一手紧握成拳塞到了自己嘴里,这才止住了那声即将要脱口而出的惊呼。
夏梦!
这是他的夏梦!
陆屿慢慢地走回床边,掀起被子。
被子一点一点的掀了起来,被子里的热气一下子从掀起的缝隙里跑掉了,冷空气又钻进了被子里。
被子里的那个,不是猴儿,是浑身长了毛的夏梦,是他的妻子
陆屿不敢再细看,急急地出门去找了沈洪武。
沈洪武找了一张可移动的手术床,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连褥子带床单被子带人把罗夏梦移到了那张可移动的床上。
沈洪武推着床走了,出门后又叮嘱陆屿:“你要打定主意不想认她们,你就时刻要记得把门锁好锁牢。”
陆屿点点头,今天晚上的确是他疏忽了,陆小芒走后,他竟然忘记把门重新栓上,要不然,罗夏梦也不会迷迷糊糊的拉门就摸到他床上来了。
陆屿越想越是后怕,今天还好是他先醒。
要是罗夏梦先醒,出于好奇什么的转到他的正面,看到了他的脸
那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隐瞒得住。
想到罗夏梦爱溜进来倒茶叶,一道小栓子是防不住她的
陆小芒醒来的时候发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才六点多,向来白天贪睡晚上精神,前半夜爱溜达,到了五六点要一直睡到中午的罗夏梦竟然不在床上,这可是奇了怪了。
她出门找了一圈,终于在一台移动手术床上找着了正呼呼大睡的罗夏梦。
陆小芒叹了口气,她妈这一困了就随处睡的毛病,说了无数次了就是改不掉。
她一睡着了又十分迷糊,雷都打不醒,万一哪天要是在别人房间里困了睡到别人床上去了,那可怎么得了哦
陆小芒偷偷的把移动床推进了自己睡的那屋。
没过一会儿,沈洪武突然跑来敲门。
“陆小芒,有你的电话,好像是公安局的,是个男的,听声音好像挺着急的,应该是找你有什么急事。”
陆小芒顶着一头鸟窝似的乱发重新坐了起来,随意地用手扒拉了一下头发,披上小棉袄子,穿上小棉鞋就踢踢踏踏地打着呵欠走了出去。
电话是那天那个跟陆小芒争论过刑事逼供的公安打来的,陆小芒一接电话,他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噼哩啪啦地说了一通。
“陆小芒,麻烦你亲自来一趟,我们这边实在是没辄了。你要不来,秦三多就要再次被放了。”
“你们审了几天都没审出头绪怎么又要放人呢”
“不是,我们刚审出点眉目,正准备乘胜追击一举拿下的时候,那个,那个事主醒了,他要求我们立即释放秦三多。”
“事主你是说秦伯延醒了他要保秦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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