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不安愈发的强烈,眼瞧着日子一天天的靠近,她忍不住松了口气。
待到城门大开之日,尺素对她说顾潋清等人都回来了,她欣喜的拉着裙摆跑出了府邸,在大街上挤着人流,踮起脚尖想努力看清一行人之中有没有顾潋清的身影,但奈何前头的人太高了,即便是踮着脚也看不清。
人群忽然发出了欢呼的声音,马蹄踏地的声音巨响,她顺着人之间缝隙望过去,只见几个士兵抬着一个人,上头已经蒙上了白布,单单露出一些袍子,仔细一看花纹竟与她制作的那件袍子甚是相像。
乔璇衣觉得自己的呼吸急促了一些,竟生出不少力气来将人群拨开,双眼像含了雾水般瞧不清楚,她上前想看清一些,被沿路护送的官兵狠狠地退开了,乔璇衣一时间身子往后坠,磕在了坚硬的物体上,脑袋开了花,顿时陷入了昏迷。
再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色已经黑了,桌上的灯盏时明时灭,她坐起来觉得后脑勺有点疼,皱了皱眉捂了捂,却看见窗口边有人站在那儿,一样是黑色的衣袍,熟悉的花样。
她不敢出声喊,屏着呼吸下床走过去,夜风微微凉,她的手指透着冷,伸着手抓住了那人的衣袍。
顾潋清侧首一瞧,见是她便轻笑道:“怎么下床了?”
乔璇衣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双眼不知为何流下了两行清泪,“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顾潋清抿唇刚想说,却听她道:“你不舍得就这样走了,才会回来看我一眼的对吗?”
“你在说什么?”顾潋清觉得她的神色不对劲。
“你能不能不走,往后都只有我一个人了,你若是要走,把我一块儿带走吧。”乔璇衣双颊带泪,声音哽咽着说。
顾潋清算是明白了,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将她拥进怀里,低声道:“听听看。”
乔璇衣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不由得问道:“听什么?”
“心跳声。”胸膛里发出闷闷地声音,乔璇衣听见心跳还在他胸膛里沉稳的跳动着,这触感…这温度……
她欣喜的抬头看着顾潋清:“你没有死!”
“我怎么舍得死呢。”顾潋清抚了抚她的小脑袋,也不知道她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目光触及她头上的纱布时,神色冷了冷道:“怎么不表明身份?那人就不会伤你了。”
乔璇衣低头道:“是妾身太慌乱了,一时间也没能想到。”
顾潋清牵起她的手道:“饿了吧,这菜还热着。”
说罢,自己先坐了下来,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乔璇衣脸颊一红挣扎着想下去:“妾身自己能吃。”
“我喂你。”顾潋清的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肢,等她不动了之后才端起饭碗夹着菜往她嘴里送。
乔璇衣脸红红的,但送到她嘴边的东西统统都吃了下去,十分乖巧。
尺素热了茶准备端进去给顾潋清,走至门口却见到了里头顾潋清双眼宠溺的看着自家主子,时不时的喂两口,她赶紧退了出来,用手捂了捂通红的脸颊,自言自语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边念叨着边往外走,可这嘴角的笑意也是收不住。
滁州之事后皇帝给几位臣子都放了几日的假,顾潋清就陪着乔璇衣在家中,即便他再迟钝也能感觉到,这次乔璇衣总算是放下了以往对他的所有芥蒂,上哪儿都要拉着他的手,总觉得他一不留神就不在了一样。
顾潋清看着纤细的手,不由得握得更紧了一些,连嘴角的笑意也加深了。
鸾娘看着这对小别胜新婚的小两口也总算是安了心,看着也欣慰了。
瞧着乔璇衣碗里越堆越高的菜,鸾娘终于忍不住的笑着打趣儿道:“既然都好成这样了,那我的孙子什么时候抱得起啊?”
乔璇衣本还想劝他不要夹了,听到这句话便更加羞愧的低了低头,脸都红了些。
“娘,等璇衣身子养好了也不急。”顾潋清一想起她头上的纱布,便心疼的皱了皱眉。
“好好好,不急不急。”鸾娘瞧他一副护犊子的样子,只好笑着作罢。
乔璇衣对于迟迟没有怀上子嗣一事还是耿耿于怀的。
待到夜幕而至,顾潋清从书房里出来,刚进屋便瞧见了她身上只穿着一层薄纱,玲珑的曲线都隐约勾勒出来了。
乔璇衣从未如此大胆穿着过,低着个脑袋上前轻声道:“妾身……替夫君更衣吧。”
说着,双手还未摸到布料就被人用一只手扣住了双手的手腕,腰间一紧就被人压在怀里,耳边的声音带着低沉道:“别闹,你身子还没好。”
乔璇衣整张脸都红透了,声音如同蚊子声:“可是妾身想替夫君生个孩子。”
顾潋清无声地叹了口气,伸手抬了抬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一夜枝头高歌。
随着顾潋清的宠爱日益增加,乔璇衣也被他养出了肉来,每当他抱着怀里头娇小的女子时,温润而柔软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内心早已被填的满满的了。
乔府里头一片祥和,乔老爷还在吃饭时,一群官兵闯入将整个大厅都包围了起来。
乔老爷站起来拧眉问道:“不知官爷突然到访,有何贵干呐?”
“听说乔老爷是个商人,知不知道哪些是可以卖的哪些是不能卖的。”带头的官兵出声喝道。
乔老爷倒是糊涂了,自己行商多年从未出过什么事情,可如今连官兵都惊动了,可自己这儿什么消息都没有啊。
“乔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