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余墨、康雪松给夫人拜年了,祝夫人红颜不老,福寿安康!”
“哎,好好好,快起来吧。”
姜县令的夫人名叫赵梅,看上去便是雍容华贵,气度不凡,不似普通人家女子,眉羽之间还透露出一丝精明。
赵梅早就听说了余墨之名,一直想见见,主要是自家女儿的小心思,作为娘亲,他不得不操心,今日这一见,也算很满意,余墨虽是一介书生,但举止间却并不愚腐,虽有些精明,也恰到好处,而且长得也很好看,活脱脱一个俗世佳公子,如果再能考上进士,那和自家女儿就更般配了。
赵梅对余墨点点头,又看了看秀才,也点点头问好,却只是象征性的,她最不喜欢愚腐的文人。
之后看了看胡妖,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又看着后面还有俩孩子,更是满脸疑问。
余墨见此,急忙上前解释。
“夫人,我和雪松兄是路上碰到的,正巧他在陪孩子买东西,便相约一起前来,这是我的侍女,冒昧打扰,若有冲突之处,还请见谅。”
一听孩子是秀才的,赵梅顿时又恢复笑颜。
“叫什么夫人,叫伯母就好,你这孩子,来伯母这还有什么见外的,冰雪,你给俩孩子拿点点心。”
妍儿和聪儿生的本来就俊俏可爱,尤其是妍儿,余墨当初就觉得这丫头不是什么乖乖女,这几日相处下来,余墨才知道,这就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魔女,但也确实讨人喜欢。
姜冰雪似乎也很喜欢孩子,听着娘亲的吩咐,笑呵呵的拉起俩小走到一边玩。
到是秀才还有些窘迫。按理说,带孩子到别人家拜年是有些唐突,但这也是一种策略,一旦自己的孩子讨了别人家的欢心,那就算有了一层纽带,以后再来拜访都有借口了。
余墨暗中怼了怼秀才,秀才暗叹口气,便不再纠结这事。
“余墨,你字长东吧?”赵梅带着余墨和秀才来到一边,招呼坐下,又让人给添了茶。
“是的,这是家父给取的,取义人生长恨水长东。”
“嗯,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这应该是李后主的词句吧?”
“伯母当真博学,不错,这正是李后主的相见欢。”
赵梅捂嘴轻笑。“我一个妇人,哪懂什么书?只是恰巧喜欢李后主的词罢了。”
秀才闻言,不由得出言道:“李后主的词,前期风格绮丽柔靡,不脱“花间”习气。后期凄凉悲壮,意境深远。虽然诗句中难免有些胭脂气,但也不失男儿豪情,确实值得我辈后人仰慕。”
听得秀才赞扬李后主,赵梅面露愉悦。“你叫康雪松?”
秀才急忙起身回道:“学生康雪松,字永直。”
“嗯,永直,也是好字,快坐下,不要拘礼。”赵梅笑着点点头,又看像余墨。“长东,这人生长恨水长东,说的应该是幽怨的事太多,如同东逝的江水绵绵不绝,令尊为你取这字寓意为何?”
余墨心中想翻白眼,能寓意为何?肯定是老爹一时高兴就随意去了,哪有什么寓意?但是她不能这么解释啊。
“伯母,家父为我取长东二字,是因为学生姓余,亦通鱼,鱼水相依,家父是希望我可以借长江之势,如鱼得水,冲破一切烦恼忧愁,艰难险阻,从而一路向东,长流入海,天高海阔,一展抱负!”
余墨说罢,暗中抹了把虚汗,他都有些崇拜自己了,这都能圆过来,给自己点个赞啊!
余墨觉得是瞎说,但秀才和赵梅却听得连连点头。
赵梅甚至有些佩服。“令尊当真好学问,刘后主的词本来已哀怨居多,尤其是这首相见欢,更是把幽怨之绵长表现的淋漓尽致。但令尊竟然能看破这诸多哀怨,反而引申出顽强拼搏、迎难而上的进去之意,这长东二字可谓取的是妙极,难怪你能连中小三元,看来你是继承了你父亲的文采啊!”
余墨有些哭笑不得,这夸奖他是该留给误打误撞的老爹,还是给胡编乱造的自己,或许应该给老爹,没准他当时就是这个意思?
想到一心只读小说的老爹,似乎他想多了?
“伯母,您说得对,长东你这一身好文采确实了不得,不光学问好,还能诗善歌,琴棋书画都有涉猎的。”
啥?
余墨傻了,这秀才啥时候会坑人了?琴棋他认了,但书画他是一点都不懂啊,尤其是书法,连技能精通都没得买,到现在他写着一笔臭字。
低调,这时候绝对不能接话。
“是吗?”赵梅却来了兴趣。“长东,如果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不介意!”余墨急忙出言道,先下手为强,虽然有些失礼,但管不了那么多了,失礼总比丢人强。“伯母,要不这样,我作诗一首如何?”
“作诗?好啊!”赵梅笑着点头,她其实是想听听余墨弹琴,但是既然余墨说了作诗,那也不错。
“长东要以何题作诗?”
秀才轻声问。
余墨撇了眼秀才,突然有了主意。“伯母,实不相瞒,康兄的字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既然如此,我想就以康兄的名字作诗一首如何?”
赵梅看了看秀才,有些疑惑,既是好友,怎会不知道对方的字。
秀才急忙点头。“确实如此,学生有个绰号叫秀才,平时他们都称我为秀才,连名字都没叫过,长东确实不知道我的字。”
“这倒是有趣。”赵梅微微一笑。“以名字作诗,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