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那张纸......”
宋铭搭眼一看就傻了,他可以确信,这张纸绝对不是他见过的那张,因为上面写的东西,除了字还是那么丑以外,内容没有丝毫的相同之处。
宋铭咽了口吐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其实他手都有些颤抖了,来不及适应的剧情和酒精的麻醉,已经让他的大脑一片混乱。揉了揉眼睛,宋铭看着上面写的内容。
“九州生气恃风雷,
万马齐喑究可哀。
我劝天公重抖擞,
不拘一格降人才。”
...
“这......”宋铭慌了,就算凭他的半吊子水平,他也能分辨出,这是一首好诗,至少他不出任何的毛病。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佳句,真是佳句啊,好一个重抖擞,好一个不拘一格......”
胡琏看像余墨的目光充满了欣赏,他最是惜才,尤其还是沭阳老乡,对余墨他已经高看了一眼,有了结交的心思。
“宋铭,你还有何话说?”
老姜轻哼一声,态度已经拿捏起来,这几天他已经受够了宋铭的嚣张,只是碍于颜面,有没有借口,一直忍让,现在,也该到他牛气一回了。
“姜叔......大人,这张纸不是我批阅的那张纸啊。”
宋铭心里憋着气,但是自知理亏,有气也只能忍着。
“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东西被人掉了包?”
老姜有些意外,拿眼睛扫了一眼余墨,见余墨神色淡然,不慌不忙,遂也暂时放下了心。虽然他不知道这张纸是不是被掉了包,但是他相信,就算是余墨做了手脚,宋铭也绝对发现不了异常,对于这些小把戏,他对余墨很有信心。
“不错,我看的那张纸上写的诗绝对不是这首。”
老姜也不说话,而是看向了余墨。
余墨也不惊慌,只是淡淡回道:“大人,我记得那捕快说过,这张纸上有特殊的批语和批印,一般人根本伪造不了,您可以检查一下,看看上面是否被动过手脚。”
姜青云拿过纸仔细辨认一番,确定的点点头。“不错,这批印没有任何问题。宋铭,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盖的印。”
宋铭接过一看,也蒙了,这确实是他盖的印,甚至于,他还在上面看到了淡淡的酒渍,那是他不小心弄上去的,只有他知道,所以,他可以肯定,这张纸是原来的那张纸,但是上面的字却完全不一样了。
宋铭傻了,一句话说不出。
众人见此,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很多人心里都有了好奇心,事实很清楚,两个人肯定有一人说谎了,现在纸没问题,批印和批语也没问题,但是宋铭一直说上面的诗有问题,看样子宋铭不像在撒谎,那这事就齐了。
秀才和唐星更是疑惑,他们一直和余墨待在一起,就是余墨取琴的时候出去一会,但那么一会功夫,余墨也不可能做什么手脚啊。那宋铭又是怎么回事......
胡琏看着有趣,也不再说话,而是静等事情发展。
后面,张显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但是看余墨的眼神,却是有些意味深长。
至于冯一棍,他只关心唐星,他见唐星还活着,他就事不关心了......
宋铭盯着那张纸出身,突然,他神色一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道:“大人,这纸掉没掉包的事咱们以后再说,就算是我当初看的是这首诗,那我的批语也绝对没有问题。”
姜青云闻言,冷笑一声。“哦?这倒是奇了,连本官都称赞的诗你却说狗屁不通,我倒要听听你的解释。”
宋铭也不在意姜青云的态度,他盯着纸,快速解释。
“他这首诗问题大了去了,您看,他写的什么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这不是胡说八道吗?现在可是太平盛世,当今圣上励精图治,勤于政事。天下兵精粮足,乃是国泰民安之像。何来的万马齐喑?又何谈天公重抖擞?说他是狗屁不通算是客气。不客气的话,说这是反诗也不足为过。”
反诗!文字狱!
宋铭话一出口,所偶人都惊住了。
文字狱自古有之,但是明清两朝最甚,尤其是太祖和成祖时期,但到了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在提文字狱了,这东西其实一直为文人所痛恨,所以,很多人都是避而不谈,宋铭今天或许是昏了头,才把这事给扯了出来,但是可以想象,因为这一句话,宋铭的名声已经开始臭了。
余墨皱了皱眉,他还真忘了这事,身为一个后世人,对文字狱向来都不感冒。不过,他也不怕。其实文字狱这东西,说可怕他很可怕,说不可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看掌权者想不想收拾你。他要是想要你死,这东西就是铁证如山的罪证。他要是站在你这边,那这就是一个笑话。官字两个口,所谓的文字狱,不过是文字游戏罢了,就看谁得势,谁会说!
“太平盛世?真是天真!”余墨冷笑一声,看着宋铭,出口如刀道:“这世道,从来没有真正的太平,你觉得国泰民安,那是因为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保家卫国。这个大明朝,如果没有当今圣上的励精图治,呕心沥血;没有文武百官勤于政事,鞠躬尽瘁;没有边疆军士拼死杀敌、驱除鞑虏。怎会有着朗朗乾坤,太平盛世?你所说的朗朗乾坤,乃是我朝圣上、满朝文武百官和边疆的数十万战士用生命呕心沥血拼出来的。春秋有云: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敢以此规。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