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听到屋外妻子的叫喊声后,李川迅速冲了出来。误以为戴时凯二人伤害了妻子,他抄起一旁靠在墙边的扁担,就朝着他们砸了过去。
戴时凯“啧”了一声,推开阿依娜,一个闪身躲过了攻击,绕到对方身后制住了他:“老哥别这么暴躁,我们只是上门讨口茶喝的,怎么一见面就打人呢?”
而周素兰也缓过神来,立刻上前阻止道:“川子,他们没对我咋样,是我自己……我自己摔的。”阿依娜将她搀扶起来,周素兰对她感激的一笑,随后慌慌张张掩上大门:“两位想喝口水是吧,来来,在这里坐一会儿,我们给你俩倒茶去。”
她对丈夫使了个眼神,李川立刻明白了妻子的意思,也朝着二人着急忙慌的道了歉,夫妻两个竟然连他们的身份也不细问,就贸然留着两个陌生人在客厅里坐着,由此可见他们是有多仓促。
不过戴时凯二人明白他们心里有鬼,在见到王虎的鬼魂后,一时震惊而忽略了他们两个路人也是很正常的。因此二人点了点头,跟着走进了客厅坐下休息。
戴时凯四处观望,很快将目光锁定在了身后的一个房间。即便隔着一道门,他却依旧能感受到门后那股阴冷的气息。
就在二人盯着门看的时候,那扇木门突然发出“吱呀”一声怪响,随后,一双布满褶皱,皮肉松垮的手从门后伸了出来。阿依娜吓了一跳,不假思索的从怀中拿出了道具,一把生满了铁锈的红色剪刀。
这是她的王牌,是阿依娜冒着生命危险在一次任务中意外获取的。当时一个被逼到绝路的女人用这把剪刀自尽,死后她的一部分怨气附着在了剪刀上,成为了一件强力道具,可以暂时驱散持有者十米范围内的鬼魂。
“放下,是人。”戴时凯不动声色的将她挡在身后,果不其然,门后面,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妪弓着背,慢慢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神婆何姑。
戴时凯转了转眼睛,随后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一脸歉意道:“打扰您了,我们只是路过,她有些中暑,所以才来您家讨口茶喝。”
那老太太驼背小脚,穿着一身黑色粗布马褂,在大热天的室内看起来尤为古怪。然而即便她穿的如此厚实,额头上却不见一丝汗水,她满头白发,一张脸上布满皱纹黄斑,眼睛却如同黑夜中的猫一样明亮。听戴时凯说完后,老人抬起头,在二人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番。
阿依娜感觉对方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尖锐,从自己身上扫过的时候,她竟然发现自己在这炎炎夏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而那老神婆似乎真的有几分本事,她快速打量着二人,视线很快落在了阿依娜手中的那把剪刀上。
神婆看到那把剪刀的时候,整个人的眼神都不对了。她布满沧桑的脸上迅速划过一丝惊愕,随后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二人,表情逐渐复杂了起来。
戴时凯拍了拍阿依娜,对方立刻反应过来,将剪刀收进了包里。
何姑的双眼始终死死盯着她的动作,在二人的注视下,慢慢走到了他们面前。
她颤颤巍巍的握住了戴时凯的手,脸上的表情愈发变得难以捉摸。她抬起头,压低声音道:“二位,恐怕不是来旅游这么简单的吧?”
阿依娜刚想否定,戴时凯却出乎意料的点了点头:“您好像知道些什么。”
何姑闪烁着精光的眼睛停留在他脸上,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有些东西,还是少用为妙。”
“您这话什么意思?”阿依娜摸不着头脑,刚想追问,李川夫妻却已经泡好了茶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见何姑从屋内走了出来,周素兰的脸上瞬间流露出了慌张。
“那个,您……您怎么出来了……我们有客人,何……不,您,您先回屋里呆会儿吧。”当着外人的面,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老神婆。对方似乎把何姑当成了自己的家人,但即便如此,周素兰也不敢喊对方一声“妈”,倒不是嫌晦气,而是怕得罪了何姑,犯了她的忌讳。
“屋里暂时没事,我也闷坏了,想出来坐坐。”何姑话里有话,夫妻二人听到“没事”后,也不由松了口气。
老人转身看着二人,对他们说道:“你俩进去看看孩子吧,这两位客人我来招待。”
李川和周素兰闻言,面面相觑,不知道何姑为什么突然会这么说。
不过既然是她说的话,对方又是自家现在唯一的救星,夫妻二人自然不敢违抗她的意思。再加上他们爱子心切,此刻也顾不得思考何姑这番话的动机。李川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茶杯,对戴时凯二人说道:“那我们先去忙了。”
“哎,好嘞,麻烦您了。”戴时凯礼貌的点了点头。
待二人进入屋内后,坐在木椅子上的何姑突然开口了:“先前在门外,两位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
“鬼魂而已,见怪不怪了。”戴时凯一改刚才冒失拘谨的模样,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坐在了何姑手边的椅子上。
“老婆子我虽然上了年纪,但眼睛还算好使。呵,我果然没有瞧错人。”何姑盯着戴时凯和阿依娜,微微眯起了眼睛:“虽然你们跟那些东西打交道的日子不长,但是从你们身上,老太婆我可看出了不少东西啊……”
“您说的可是这些?”戴时凯忽然坐直了身子,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生锈的匕首,轻轻拍在了桌上。
阿依娜见他这么做,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