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珩驾驶猛士突击车,连夜赶到位于白云市的集团军机关,在突击车座椅上就将睡了一晚上。/36/36112/
翌日上午,叶珩和杜宁一起,来到政治部办理了调动手续,而后马不停蹄的驱车赶往野狼团驻地。
叶珩和杜宁轮流驾车,长途跋涉辗转了两千多公里,于两日后,终于来到与大草原相接壤的e市,野狼团团部机关所在地。
由于叶珩和杜宁的调令,接收单位是野狼团政治处,因此叶珩他们就省去了,到d战区政治部报道,等待分配单位的麻烦。
虽然,野狼团即将面临撤编,但团机大楼前车水马龙,前来办事、开会的人员络绎不绝,岗哨战士双手紧握钢枪,宛若标枪般挺立在岗亭上,勤务队战士整齐列队,脚步始终踩在一个点子上,步伐铿锵的走向训练场。
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与正常运转的部队机关,没有什么区别。
杜宁站在机关大楼前,满脸赞赏的说道:“哟,精神面貌不错嘛,一点颓废都看不到呢!”
“永不言败,这才是当代军人,应有的铮铮铁骨!”叶珩点头赞同,说道:“站好最后一班岗,珍惜每一秒,在军营的时光,圆满的结束军旅生涯,不给自己留下一丝遗憾!我想,这应该是野狼团全体官兵,一致的心声吧?”
“上级机关,精神面貌都这样,想必下面的连队,定然更加斗志昂扬,我对这次的六连之旅,还真有点小期待呢!”杜宁拉着叶珩走进警戒线,向岗哨出示了证件和调令之后,岗哨立即使用内线电话,向政治处汇报。
负责接待的是干部股刘股长,由于叶珩和杜宁是跨战区调动,并且还自己带车过来,排场不是一般的大,这让刘股长产生了一种错觉,认为叶珩被下放来基层镀金的少爷兵。
因此,刘股长很是殷勤的,带着叶珩和杜宁,分别去团长和政委的办公室,拜会两位军事主官。
野狼团长似乎早已经收到上级指示,与叶珩寒暄了两句,便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人事任命,宣布由叶珩担任六连的副连长。
人还没来职务都安排好了,这就让刘股长更加肯定,叶珩是有着深厚背景的少爷兵,因此态度愈发殷勤起来,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办理完调入手续,刘股长便亲自陪同叶珩去六连走马上任,一路上极为热情的向叶珩介绍六连的情况。
根据刘股长透露的消息,原六连长早在裁军命令下达之前,就早一步申请调动到了其它单位,目前连队主官只有指导员。
并且,由于撤编势在必行,整个野狼团早已经冻结了干部晋升、新兵征收、士官低转高等一系列人事变动。
加上六连于去年复转了一批老兵,因此目前仅有不到五十名战士、三名排长,可谓是建制严重缺编,叶珩上任之后,便要以副代正,行使连长的一切职权。
毕竟,刘股长由于工作性质,对基层连队的了解有限,能给叶珩透露这么多信息,已然是实属不易了。
而当叶珩向刘股长,咨询关于工作搭档,六连现任指导员的信息时,刘股长讳莫如深的打了个哈哈,似乎并不愿提及此人。
叶珩驾驶猛士突击车,驶出繁华的城区进入市郊,又在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拐进一条沿着低矮山脊直通大山深处的羊肠小道,然后又在坑洼的土路上颠簸了半个多小时,这才来到此行的目的地。
当杜宁跳下突击车,站在一堵年久失修的木质营区大门口时,整个人瞬间陷入呆滞之中,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六连的营区战地极其宽广,然而目光所及之处竟然杂草丛生,绿化带里的灌木枯萎凋零爬满了菟丝子,早已经失去了美化环境的功能,看着简直辣眼睛。
而训练场上的器械,在风雨的侵蚀下长满了一层厚实的铁锈,木质停车棚随着微风摇曳,摇摇欲坠的似乎都是都有坍塌的可能。
而整齐划一的平房营区,墙面的水泥大面积剥落却没修护,露出了里面的红砖水泥结构,木质窗户因年久失修而高度腐败,窗户玻璃几乎全部掉落,连部屋顶那面往日褶褶生辉的军徽,如今也是黯然失色。
杜宁一脸懵逼的望着刘股长,问道:“首长,您该不会是,带我们走错地方了吧?”
望着一片萧索的破落户六连营区,叶珩内心的震惊,丝毫不比杜宁小多少,曾经的英雄连队,竟然落魄到如此程度,实在是令人不胜唏嘘。
刘股长满脸尴尬的苦笑了一下,在前面引着叶珩和杜宁,朝连部方向走去。
毕竟,刚才还眉飞色舞的吹嘘,六连曾经的光荣历史,结果这才没过多久,现实却与口述存在如此巨大的反差,估计刘股长的脸,烫得都能煎鸡蛋了吧?
此时,连部门口的操场上,一名上尉军官已经组织全连官兵整齐列队,迎接刘股长的到来了。
刘股长宣读完叶珩的任职命令,甚至都没提叶珩引荐上尉军官的身份,婉拒了上尉军官共进晚餐的盛情邀请后,片刻不留的乘车离去,似乎对上尉军官有些小小的畏惧。
待刘股长乘坐的机动用车驶离营区,上尉军官便面无表情的走到叶珩身前,语气极度公式化的说道:“我是指导员潘伟健,欢迎叶副连长来六连工作,现在,请叶副连长,给战士们讲两句,让战士们对你有个初步的认识!”
潘伟健说话的态度,颇有一番颐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