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是帝王家的人,心性手段都不欠缺。”慕非翎道,“名声有了,在皇帝那里也露了脸,相当于告诉皇帝,他并不是别无选择。郡主,不如我们来猜一猜,三皇子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一鼓作气,乘胜追击,让太子再也抬不了头。”盛烟华答。
慕非翎同样是这么认为,现在是一个好时候,太子被禁足,太子公不准任何人进出,而南越皇又对太子正处于怒火之上:“就是不知道三皇子会打算从哪一方面下手,有这么一个对手,太子的位置怕是坐不住了。”
这一次,盛烟华没有回答,她也同样很想知道三皇子会选择一个什么样的办法将太子彻底的拉下水。
而这一天注定不远,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不知道从何时起,传出一个消息,三皇子生病了。
最开始这个消息没有吸引到任何人的注意,毕竟三皇子现在每天都还在上朝,看他的样子,也仅仅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并不像有大病的样子。
然而事情似乎不像他们想的那样,三皇子的这个病,就没有好过,而且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向,三皇子那边已经向南越皇告了假,现在在南越皇这里,三皇子已经不仅仅是一个透明人,听到这个颇受重视的儿子生病,南越皇也派了专门的御医去看,御医开了很多的方子,药也吃了很多,但三皇子的病就是不见好转。
到现在居然已经是躺在床上起不来了,直到新一次朝会开始的时候,太子党的人正准备着向南越皇替太子求情,话才刚刚说出口,只见御前总管脸色难看的,到南越皇耳边说了一句话,紧接着南越皇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动作快数,一言不发的离开,御前总管说了一声散朝之后,赶忙的跟上。
被留下的朝臣面面相觑,不同的党派之间有不同的声音,不过时间还短,他们还都不知道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
“三皇子怎么会昏迷不醒,你们是怎么医治的。”南越皇看着躺在床上脸色发青,嘴唇干涸而且惨白的三皇子,心中难得起了一丝慈父之心,对于这些光拿俸禄不办事的庸医,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七八个御医安静的像鹌鹑一样的跪在地上,心中有苦难言。
南越皇眯了眯眼睛,眼中泛着冷光,对这些御医之首的太医院院首喊道:“方御医,你是太医院院首你来说,三皇子到底得了什么病?”
被点了名的方御医第一次在心里面深恨自己这个太医院院首的位置吃力不讨好。
“回禀陛下,根据微臣的检查,三皇子最开始只是轻微的风寒,微臣已经给三皇子开了去风寒的,但不知为何,三皇子吃了后不见好转,反而病情越加的严重,微臣已经和太医院其他几位御医商量过了,连药方也都改了好几次,三皇子的病就是不见好,这一次三皇子的昏迷,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望陛下恕罪。”方御医里面也是不解,他的医术在整个南越国不说是第一,也绝对排得进前三,可对于三皇子的病,他是真正的束手无策。
“朕要你们来医三皇子,你们就给朕来一堆废话,亏你们一个个的都还是御医,三皇子的病若是不见好转,你们就都去给他陪葬。”帝王之怒,流血千里。所有的御医紧紧的闭上嘴,连最基本的磕头求饶都不敢,屋子里的空气一下子紧促起来,御医额头上不断的冒冷汗,只盼着床上躺着的三皇子能够突然的好转。
南越皇的死命令一下,整个太医院都被动用了起来,不管是只为皇帝皇后看病的御医,还是普通的太医都来三皇子这里看了,但是结果都只是摇摇头。
三皇子如今算得上是深受帝宠,他已昏迷,后宫中的人基本上都送了礼物,或者是亲自前来。
盛烟华也想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疑难杂症,让三皇子至今都昏迷不醒,于是带着做婢女打扮的童清晓也来了。
长安郡主一来,多余的宫人不敢打搅,只留下一个小太监远远的看着,盛烟华借位挡住小太监的目光,童清晓趁这个机会给三皇子把了把脉,同时也看了下他的眼睛,口腔,心中有了个大致的情况了解,对盛烟华点点头,她二人没有耽搁,很快就离开了。
回到出云阁后,童清晓直接的说道:“三皇子不是得病,也不是中毒,他是中了蛊,应该是南疆蛊术的一种。”
“中蛊?具体是个什么情况。”盛烟华对蛊术只是听说过,没有具体的了解过,这一次还是第一次看到。
“最开始就和得了风寒一样,然后身体会慢慢的虚弱下去,直至最后的昏迷不醒,衰弱而亡,一般的医术是检查不出来的,而且若只是像治风寒那样去治,还会催动蛊术的发作。”童清晓素来就对这些疑难杂症五花八门的东西非常感兴趣,当初在神医谷的时候,不仅将毒术医术研究了个透彻,而且还特意去了解过神秘的南疆蛊术。
三皇子中的这一种蛊,刚好就是童清晓知道的那种,南疆蛊术有好有坏,有可以医人的,同样也有害人的,这种蛊就是害人的一种蛊,让人在无声无息间去世,根本没有药可救,据说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南疆人特制的一种蛊完,将中蛊者体内的蛊虫吸引出来,便就是这样,中蛊者也会虚弱很多人,重则还会伤及身体的根基。
没有跟她们一起去,但已经了解了经过的慕非翎道:“三皇子突然中蛊,是他们下的黑手,还是一场自导自演的大戏,你们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