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是三皇子能够坐上皇位,那太傅就是当朝国丈。
“微臣有事,禀奏陛下。”
南越皇心中一沉,能够感觉到太傅身上来者不善。
“爱卿有何话要说?”
“不知陛下可是听说了最近长安城发生的大事?”
南越皇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他现在最不想听见的就是关于他昏迷的那一天一夜发生的事。
“荒谬之言,朕相信各位爱情也是不会相信的。”南越皇威严的看了看朝中的各位大臣,有的大臣在他的目光下低下了头,有的大臣避开他的目光眼中依旧有所怀疑,还有的大臣避都不避,眼中直接是坦荡荡的怀疑。
南越皇嘴唇抿紧,这一刻才清晰明确的发现,他昏迷的那一天一夜,有很多的事情,早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是不是荒谬之言,只怕不是陛下说的算。孝亲王亲自拿出先皇遗留的圣旨,又亲口作证陛下当初弑父杀弟的行为,这一切,陛下是不是应该对微臣们作出解释。”太傅咄咄逼人,俨然已经是不顾君臣之分。
南越皇狠狠一拍龙椅上的扶手,大怒道:“你是什么人?敢跟朕要解释,张其南,你莫要忘了,你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是谁给你的。”
太傅张其南眼中带着不屑,冷然的回道:“微臣能坐上今天的位置,自然是多谢陛下的提携,但是俗话说的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作为南越国上下的表率,难道不应该,对南越国上下一个交代吗?”
这时候,另一位大臣站出来道:“恳请陛下给南越国上下一个交代。”
接着又是一位大臣,同样一句话:“恳请陛下给南越国上下一个交代?”
再接着又是一个大臣,朝中大臣一个接一个的出来,并不仅仅只是三皇子党的人。
南越皇退了一步,气急败坏的坐在龙椅上,抖着唇看着下面这群以下犯上的大臣,又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对这一切无动于衷的三皇子。
“三皇子,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三皇子微微低着头走出来,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哀痛:“按理说长辈的事儿臣不该置喙,但儿臣毕竟是朝中的一员,也想替南越国的百姓讨一个说法,儿臣恳请父皇说明当初的缘由,以证民心。”
“好,好,好一个大公为民的三皇子。”南越皇盛怒之下,拂袖而去。
南越皇重新回到御书房,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扫向地面,御书房内噼里啪啦,足见他的怒火之盛。
可同样的,南越皇也明白,再这样下去,他就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自己退位,要么就是被赶下皇位。不管是哪一种,将皇位视作和自己生命一般重要的南越皇都无法接受。
“朕该怎么办?朕不能够坐以待毙。”南越皇在御书房内不断徘徊,突然脑袋里灵光一现,让他想起一个人来。
“国师,对,还有国师,国师的手段通天,如果有他的帮助,朕一定不会失去皇位。”南越皇越说越眼中越发发亮,显然已经将国师当做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然而,当南越皇赶到昊天塔的时候,昊天塔的双胞胎婢女,却出来回答道:“国师与他人有约,请陛下下次再来。”
南越皇心中一慌,连忙的问:“国师和别人约在什么地方?”
“主子的事,做婢女的不能干涉,奴婢二人并不清楚,陛下请下次再来。”话音落地,昊天塔的大门又重新关上。
让南越皇无功而返,并和国师定下,约定的人正是盛烟华,盛烟华但是没有想到南越皇会在这个时候去相国寺求助。
她会约国师出来,不过是为了他二人之前的一个约定。
国师之前叫盛烟华破译的那一张纸上的文字,盛烟华早就破译出来了,而最近南越皇被一连串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盛烟华看得分外高兴,同时也腾出了时间来找国师拿可以让战王彻底苏醒过来的药方。
“东西呢?”国师冷漠的问。
盛烟华从袖子中掏出一张纸来,拿在手上扬了扬:“你想要的东西就在这里,可以让我父王醒来的药方呢?”
国师同样从袖子中取出一个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的正是一张药方。
盛烟华心中微微一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的药方是真的?”
“我不会骗你。”国师面具下的眉头微微一蹙,眼眸中带着一种认真。
盛烟华却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相信他的话,她冷声问道:“这一个药方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战王的昏迷是因为兵解的缘故,自古兵解的人,几乎没有活得下来的,战王现在能够保留最后一丝气息,也是因为当时盛烟华及时赶到,将保命的药丸塞进了战王口里,这一种本就是微乎其微的概率,所以哪怕是神医谷那边,至今也没有具体的方子能够让战王苏醒过来,唯一能做的只是保留住战王的气息。
“我自己写的。”
“你?”盛烟华眼中带了一点怀疑。
“你可以不信,但是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够救战王。”国师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医学怪才,天下之大,就没有他救不了的人。
战王是为何而昏迷,国师的人早就收到了消息,所以国师才会写出这张药方来。
盛烟华眉头一蹙,所谓死马当作活马医,除了国师的药方,已经是别无他法,而她也别无选择。
国师见盛烟华脸上有所松懈,手一扬,手上的盒子迅如闪电的向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