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于是娓娓道来了一个荡气回肠的精彩故事。
听了爹的故事,举廉才知道,原来娘最初是不喜欢爹的;爹面对这样的局面,并没有沮丧放弃,反而用自己的一片赤诚打动了娘;
爹和娘心心相印,为对方做着改变;而自己能来到这个世上,竟是娘拼了性命换来的……
爹还未完全讲完整个故事,娘便端着药进来了。
爹立马朝举廉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别告诉娘。举廉丢了个让他放心的眼色过去。
见儿子醒了,举廉娘心情好了一大半,连忙叫夫君把儿子扶起来,让举廉喝正好温度适中的药。
那药的味道很不好闻,喝到嘴里又特别苦。举廉是捏着鼻子才把一碗药灌进了肚中。
见儿子五官都缩成了一团,举廉娘好笑地对举廉爹说:“咱们廉儿平时少有吃药,这一喝药,你看看,苦得皱眉挤眼的,好逗趣。”
“是啊,廉儿偶尔喝点药都觉得苦不堪言,你娘身体不好,以前经常一碗一碗地喝这种苦药,我在旁边闻着都觉得苦,可你娘愣是当白开水那么喝下去。她说,要养好身子,和我们父子相守到老。”
爹说完,含情脉脉地看向娘,看得娘羞涩地低了头。
听爹这么一说,举廉立即伸手握住母亲的手,呆呆地盯着她那温和的脸,感激的情绪在胸膛里喧嚣。娘为了我付出了那么多,现在也该我这个儿子为娘做点什么了。譬如眼前的御赐亲事,不能再让娘操心了。
娘以为他又不舒服了,抽出手来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好像已经没有先前烫了,她这才松了口气。
“廉儿,要不然躺下休息吧。喝了药,发发汗,等再醒来,你这病就好得七七八八了。”她一边说,一边帮儿子掀开薄被,想让他睡下去。
举廉睁着大眼睛,深邃的黑眸里泪光点点,饱含着深情对母亲说:“娘,廉儿仔细想了下,圣命不可违,那就不违吧。”
爹娘同时惊喜地盯着他,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廉儿想通了?”
“正是!”举廉应了一声,然后又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这是自己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那就好。”爹搓着大掌,咧着嘴开心。
娘眉眼含笑:“廉儿能如此作想,自然甚好!”
两人便又轮番说了一些劝慰他的话,他为了让没睡好觉的爹娘能去休息,便说自己困了。
爹娘赶紧让他躺下,娘还仔细帮他掖好被子。
“爹娘,我这没事了,您们也去休息,补补眠。”举廉央求。
“那行,娘现在确实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你爹明早还要上早朝,我们得去休息下。你有什么事就唤芍药她们,都在外间候着的。”
“知道了,您和爹放心去吧,我已经好多了。”举廉催着他们。
爹娘这才相携而去,那一双背影都透着浓浓的甜蜜。
直等到爹娘走远了,举廉才重重的唉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自然是睡不着的,心依然钝痛,脑子里也思绪万千………
与此同时,云霞导演的大哭戏快收尾了。
在云慧和她的娘唱双簧,明里暗里指责云霞不尊老和云霞娘疏于教导自己的孩子后,云霞娘终于说话了。
“娘,弟妹,你们的意思是这个忙没法帮了?”她没有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问了出来。
老太婆皮笑肉不笑地说:“老大家的,不是娘不帮你,是帮不了。”
婶婶应声虫似的跟着说:“是呀,大嫂又不愿意听我的意见,一意孤行,那肯定是没办法了。”
云霞娘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我知道了,既然这样,那酒楼就先关着吧。”
那边三人得了母亲的答案,估计都在心里幸灾乐祸个不停。
不过,云霞娘很快转了话题:“娘,媳妇为给那些酒楼当差的发放最后工钱,把手里的银子,还有丫鬟仆妇们凑的钱都用出去了,现在手头很紧巴。过几天,我准备把首饰变卖换些钱,先把丫鬟仆妇们的钱先还上。“
抱着“黄玉米”的“玉米叶”,脸上的横肉抽了抽,虚情假意地说:“老大家的,娘最近手头也紧,不能帮你还钱,不过,这欠人家的钱你确实该还,要不然传出去,这李将军府的大夫人居然借下人的钱不还,估计整个京城的人都要看李将军府的笑话。”
“黄玉米”的娘自然是要帮腔的:“娘说得是,若是大哥知道了,一定会气得跳脚。大哥是最讲究将军府脸面的。”
“我知道,所以不管多困难,这钱一定是要先还上的。“母亲点头应声。
“玉米叶”和“黄玉米”的娘交换了下眼神,不置可否地虚应了两声。
已改为默默哭泣的云霞,这时伸手抹了一把泪,对母亲说:“娘,霞儿的月例不用了,都给您。“
母亲会意,对老太婆说:“娘,媳妇有个不请之请,不知当将不当讲?“
老太婆眨眨眼睛,做出一副宽容地姿态说:“老大家的,你讲吧。”心里想的却是:不管你说出什么大天来,老娘我就是不会借钱给你。
“您也看到媳妇现在的窘迫,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媳妇想把霞儿和霄儿都搬到我院子里去住,这样我们娘仨一起开销,可以节约不少钱。我们三人院子里的丫鬟仆妇还有下人也就不需要原来那么多,只留一个院子的数量就可以了。”
说到这,她顿了顿,看向老太婆。
老太婆正在心里欢喜,窘迫,哈哈,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