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完后,飞鸿社一干人决定中午在酒楼吃饭,庆祝一番。于是在举廉的带领下,浩浩汤汤的往酒楼林立的长兴街走去。
观看比赛的人群也开始散去,大头跟着人流往家走,身旁是一个妇人带着个五六岁的男童。
等走到人少的地方,大头问那妇人可看清楚了?妇人点点头说:“看清楚了,就算烧成灰我也认得的。“
大头这才低头问那男童:“小宝儿也看清楚了?“
男童脆生生的回答:“舅父,小宝看清楚那个漂亮姐姐了。舅父,是不是我把姐姐引过来,您就会让她和我一起玩?“
大头咧嘴嬉笑道:“当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话说得很阴毒,但男童信以为真,忽闪着大眼睛看向大头,拍掌道:”谢谢舅父。“
妇人咳咳两声,弯腰对男童说:“宝儿,你舅父还会给你买好多吃食,让你吃个够。还有你爹的病,你舅父也会出钱给治。所以你一定要把那个姐姐引出来,明白吗?“
小宝忽闪着大眼睛,很开心的回答他娘:“小宝明白,都听娘和舅父的。“
妇人这才直起身,对大头说:“小宝儿聪明,会按我们说的做好的。只是这真的没问题吗?“
“大姐,你放心,兄弟我干了这一回,以后就洗手不干了,这次的钱也够以后的生活了。“一脸凶相的大头,只有在长姐面前才低眉顺眼了不少。
“哦,那就好。大姐总觉得心慌慌的,别出什么事才好。“
大头连忙啐了一口在地上,对妇人大声道:“大姐,你竟说些什么不吉利的话。“
“好,好,大姐不说了。“妇人有些歉意的回答。
大头阴沉的脸才稍微缓和了。
三个人渐走渐远,直到走到一家小酒肆,拐了进去。大头今天豁出去,要带着那母子俩去吃顿好的。
于此同时,大头的属下,正在与一个马车夫谈着价钱,说下午要雇用他的车,让车夫把马车赶到他指定的地方等他。
那车夫有点奇怪的问他,那里很偏僻啊,劫匪小弟贼眼一转说:“偏僻又怎么啦,难道你不想要银子?不去的话我另外找人,有的是人想去。“
“别,我去吧。“车夫觉得这人给的价钱尚可,也不管了,急忙应承了下来。
劫匪小弟见谈成了,转过身无声奸笑。然后收了笑,再转过身叮嘱了车夫几句,特别交代让他务必在未时赶到约定的地点。
然后才转身走了,边走边想这个傻蛋,还不知道老子磨亮了刀等着你哩,想从老子这拿到钱,做梦去吧,老子还没有钱呢。
而此时,飞鸿社的人已经站在了长兴街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前。云霞看着这家酒楼气派的门脸,想着离这里不远的自家酒楼,还是很感慨。
刚才走过自家酒楼时,门前打扫得干干净净,仿佛那酒楼只是歇业盘点,随时都可以开张。
大门也被擦得干干净净,二舅父对酒楼很上心。云霞很想进去看看二舅父,又想着过段时间就该重开酒楼了,便忍住没进去。
心说等酒楼重新开张,一定要助力母亲和二舅父他们,把酒楼打造成京城最好的一家酒楼,光明正大的赚取财富。
于是,等进了酒楼,云霞便拉着瑶华四处看,想为自己酒楼取取经。
她不仅参观了楼上楼下的包间,也到酒楼的后厨去溜了一圈,甚至连后院都去打探了一番,把酒楼的旮旯都看了一遍,才心满意足的和瑶华一起回到举廉他们的雅间落座。
雅间很大,两张桌子,飞鸿社一行人都坐下了。
少年们一边就着茶水再等上菜,一边快乐的聊着天。见云霞和瑶华进来,便腾了两个空位出来,正好在举廉身边。瑶华便挨着举廉坐了下来,云霞坐了瑶华旁边。
话说,飞鸿社里的人都知道举廉和瑶华被惠妃娘娘指婚的事,所以少年们早把瑶华当作嫂子般敬重了,这位子让的也是有玄机的。
刚落座,便听到外面有嘈杂的声音。众人奔到门口一看,好巧不巧,青云社也选了这里来吃饭。
只是沈维青因为输了比赛心情很不佳,所以就酒楼上菜慢这个问题闹了起来,把掌柜的都惊动了,正与沈维青在雅间门后周旋着。
“沈七少爷,您息怒,酒楼的客人都是按先后顺序上菜的,您们的菜已经开始准备了,稍后就会上来。若是您肚子饿了,那就先给您上点点心,算我请客。“掌柜的好脾气的说。
沈维青却鼻子一哼,正要再次发火,却抬头看见飞鸿社的人,都在盯着他看,顿时又羞又恼。
从雅间里走出来的沈维白出言说了沈维青几句,又对掌柜挥手让其退下,自己则扯住沈维青把他劝了进去。
飞鸿社的人也退回了自己的雅间,又说笑了一阵,陆续有跑堂的端上了菜,大家举箸吃了起来。
………
郊外,马车夫如约赶到了约定的地方,他吆喝一声,勒住缰绳停了马车。
周围静情悄的,小路两边都是一人深的草丛,风吹过,草丛摇摆,车夫竟然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甚至有些后悔接了这个差事。
硬着头皮等了一会儿,车夫跳下车来。埋伏在草丛中的劫匪小弟瞅准时机,在车夫身后跃起给了车夫后脑勺当头一棒。
车夫闷哼一声倒下去,有鲜血从脑后汩汩冒出,劫匪小弟伸脚踢了他一下,车夫毫无反应,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劫匪得意的哼哼两声道:“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