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愣在原地,有些无奈地看着严宽等人,错愕地说道:“我刚才有说错话吗?”
“哈哈,这个啊,倒是没有!”
严宽笑了声,而后回道:“李广你说的其实都没错,只是对于红袖姑娘却是赞誉过多了。”
“好吧,原来夸奖一个人也是个错误。”
李广无奈一笑,想及刚才柳翠生气的模样,也是一阵无奈。
忙活了一个上午,总算是得到了赵烺的消息,几人焦躁的心思终于是安定了很多。
看了看时间,已是上午十一点多钟。
春风居四周街坊见着这一队队人马并没有像其他兵匪一样见着东西就抢,遂终于是安心了下来,开始生火烧饭。
道道炊烟升起,一道道饭香扑鼻而来,引得李广等人也为之饿了起来。
“你们两个呆子,怎么还不过来吃饭在街上傻站着,我菜都点好了!”
柳翠一声轻喝将四顾相望的李广与严宽喊了过去,而街边待命的警卫也得了命令各自散去食用午饭。
满桌菜肴,三人坐下之后大口吃了起来。
柳翠生着莫名的闷气懒得搭理两人,桌上只有李广跟严宽在小声谈论着营救赵烺的事情。
饭吃了一半,柳翠似乎气消了,也时不时插几句话进来,桌上的气氛终于热闹了些。
三人一番相谈,倒是真的想出了些方案,比如撅地挖地道什么的都在考虑之中。
当然这一切计划都要在得到红袖确切的消息之后才能进行,为了赵烺的安危是断然不能鲁莽的。
“三位,不介意我在这坐一会儿吧。”
三人聊的起兴,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而后一个铁塔般的中年汉子顺着桌边空着的一张座椅坐了下来。
“秦署长,你来了?”
李广赶忙站起身子打着招呼道:“秦署长请坐。小二再添副碗筷……”
来人正是秦战,广州警察总署副署长,来到十八甫暂时填补着十八甫警署的空缺。
“李广,别忙活了,我那边还有公务要处理,来这只是带几句话过来。”
秦战摆了摆手,让前来的小二退开,而后看了看柳翠等人,道:“我知道你们因为赵公子失踪之案心里着急,所以接到这边的警讯之后我将消息一直压着,根本没有派人过来。”
“所以秦署长的意思是……”
柳翠目光平视着秦战,问道。
“柳姑娘不要误会!”
秦战将声音又压低了些,轻声道:“赵公子此前在十八甫警署暴乱之事上于我有恩,所以对于赵公子的安危秦某人也是颇为着急的。
我日前已着线人调查,目前已掌握了些线索。
只是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此事牵扯甚广,其背后的势力能量更是难以估量。所以我想请诸位卖我一个面子,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从总署那边支援的警众到了,然后定会助各位将赵公子救出。”
“秦署长一番好意自然心领。”
柳翠将话接过而后指了指窗外春风居的位置,而后又指了指脚下地面道:“秦署长所掌握的消息,是不是这个?”
“这……柳姑娘是如何知晓那春风居下面还有地宫的?”
“我这里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就不劳秦署长费心了。”
柳翠淡声说着,并没有给秦战多少好脸色。
秦战见状一阵苦笑,道:“既然柳姑娘知道了地宫的事情,当是知道那地宫与作恶甚多的白莲教有莫大关联,所以为了不让这些余孽有再次逃窜的可能,希望柳姑娘你们行事之前可一定要与我知会一声才好。”
“那是自然的,这一点秦署长尽管放心,我们最近是不会有什么动作的。”
“嗯,多谢柳姑娘谅解,我有公务在身就先行离去了,几位慢用!”
“秦署长好走。”
一番寒暄后秦战便离开了这里,桌上只剩下李广等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一眼,而后齐声低呼道:“白莲教,地宫竟然是白莲教在主事的?”
“消息得自秦战,当时没有错的。”
柳翠脸色凝重地看了看春风居的位置,道:“此前我受孙中山先生吩咐,去那寒山村调查白莲教为祸乡邻之事。
而那时候也幸亏赵公子、李广还有秀秀姑娘恰巧去了那里,我才能从白莲教的老巢中得以逃脱。
不过至此你们也是彻底得罪了白莲教。
我原以为你们来到了广州,白莲教就会消停一些,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在这里还有这么大的势力,还对赵公子出了手。”
“唉,说来惭愧。”
李广端起桌前酒杯一饮而尽,道:“来到广州没多久,烺哥因为写了几篇报道揭露白莲教等邪教的罪恶本质,所以遭到了白莲教的追杀,也是在大街上受了伤。
亏得烺哥机警,不然当时我俩可要齐齐折在那里了。”
“还有这等事?”
严宽追问之下,李广便将冬至那日他与赵烺二人前去买东西,而后在一家茶馆前遭人设局暗杀的事情细细说了出来。
严宽听到最后更是恼怒,狠狠砸了下桌子,怒声道:“我迟早一天带兵将那些余孽全部清除了!”
“宽哥小声点!”
李广指了指菜馆内四周异样的目光,严宽顿时噤声。
三人此时知道了幕后黑手是谁,心情当时更加沉重,也没了什么吃饭的心思,坐在那里一口口喝着热茶,自顾琢磨着事情。
只是这种平静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李广跟严宽似乎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