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烺话说完之后,就拉了拉秀秀衣袖,指了指门外。
秀秀顿时会意,乖巧地坐在了赵烺身边。
几息之后,黄大端着两碗热茶走了进来,道:“两位,喝点茶暖暖身子吧。”
“客气了。”
赵烺将茶水接过本想喝一口润润嗓子,只是打眼看去,却见茶杯底部有不明黑色沉淀物随之拂尘,于此同时一股股莫名的腥臭味也从茶水里飘了出来。
这股味道虽然极淡,但莫名的却让赵烺心里极为不舒服。
他拉了拉秀秀衣袖,摇了摇头。
黄大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道:“乡野村民用的都是村外的河水,虽然底部有一些沉淀物,但老总放心,我们村民一直用的都是这里的水,对身体无害的!”
“没事,我也不渴。”
赵烺不着痕迹地将茶杯放回,神色认真地看着黄大,道:“我来这的目的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老总是为了给我们王庄讨个公道,帮我们调查小孩死亡之案的!”
“那就不要耽误时间了,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吧。时间不等人,如果真的存在凶手,我们需要尽快将他揪出来,以免再残害村子里的小孩!”
“老总说的极是!”
黄大脸色变了变,而后搬了张椅子坐到桌前,道:“老总既然急着办案,那我也就不客套了。”
“尽说无妨,我听着呢!”
赵烺点了点头,黄大便开始说了起来。
“那是一个月前的一天晚上,十一点多,下着瓢泼大雨,村子里的人早早就睡了,村东头老张家突然有一阵阵惨嚎声传来。
我在睡梦中惊醒,披上蓑衣就赶忙冲了过去。
过去的时候老张家门口已经堆满了人,等我好不容易挤进去之后,就见他那十岁的儿子满地打滚,口吐白沫,上吐下泻抽,根烟的功夫就没了命。
老总我跟你说啊,张老头老来得子四十来岁才有了这一个儿子,可是给宝贝的不行,没想到就这么没了……”
“停停停,我不是来听你诉苦的,继续往下说!”
赵烺连连摆手,黄大才顿了一下而后继续说道:“自老张头的儿子死后,我们村里有不断有小孩开始死亡。
村里的老人都说这是魔鬼来临,要取他们性命,吓的我们之后都将小孩锁在家里,门都不敢出一步。
只是没成想之后的日子隔几天就还有小孩莫名死去,可真是邪了门了!”
黄大说到了这里似乎是口渴了,另倒了杯水看也没看就直接喝了下去。
赵烺看的连连摇头,但也没去注意这些。
他仔细回想着黄大所说的话语,喃喃自语道:“满地打滚口吐白沫上吐下泻……”
思考了小会儿,赵烺有些疑惑地看着黄三道:“这极像是一种急性病,难道你们没有找医生前来吗?”
“医生?”
黄大嗤笑了一声,道:“四里八乡知道了这边的事情之后,都说我们王庄招了邪了,躲都还来不及,哪还敢来这找死!”
“仵作呢?”
赵烺紧紧地盯着黄大的眼睛,追问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秦署长说他前些日子带着仵作来过你们这里,难道他也没查出来什么东西?”
“这还真没!”
黄大摇了摇头,道:“秦署长当日的确带了很多人过来,说是要验尸查案,可是那些死尸腐烂的程度极快,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找到。
秦署长最后就带着人暂时离开了这里。”
“尸体腐烂的速度极快?”
赵烺听到了这里心生疑惑,道:“按道理寒冬腊月的,尸体就算在棺材里捂着,最起码也得小半月功夫才能腐烂。
黄村长既然说你们村中小孩近月多有死亡,那想必不是一个两个那么简单,怎么会腐烂到一点线索都查不到的地步?”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黄大摇了摇头,叹道:“我只记得秦署长当时是这么说的,其它的就一无所知了。”
赵烺沉吟片刻,知道单抓着这个线索怕是问不出来什么状况了,就随意地扫视了四周的房子,道:“看这房子的规模,应该是黄村长一家所居之地了。怎么看就黄村长一个,却不见其它家人?”
“老总有所不知啊,我这是怕啊!”
黄大苦笑着又喝了口热茶,道:“村子里出现了这么奇怪的事情,谁来都查不出个结果,没有办法我只有将妻儿老小都接到了乡下婆家,以免他们也出了事情后悔莫及啊!”
“那你妻儿送到婆家之后有出现什么异常吗?”
赵烺继续问道。
“那倒没有!”
黄大挠了挠头,摸着干瘪的肚子道:“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我去烧两个菜,我们边吃边聊?”
“村长不用客气,我这还有要事要办,问完最后一个问题就走!”
“那……老总你问吧!”
黄大紧了紧身子,有些不安地看着赵烺。
赵烺轻敲着桌子,看着茶杯中的一圈圈涟漪,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问道:“这里的事情既然谁都无法给个准信,你们为何会说贝熙业医生就是凶手?”
“这个说来也是那老外自己惹的祸!”
黄大小心地观察着赵烺的脸色,而后道:“我王庄频有小孩死亡之事传的极快,十来天的功夫就在十八甫大街小巷间传了个遍。
附近乡邻说我们都是受魔鬼诅咒之人,对我们避之不及,却不成想一个星期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