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至最后,二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也是让彼此都没有想到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几人兴致却是颇高,仍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而后还是一直克制着自己酒量的许公武看了看时间,附在孙中山耳边轻声说道:“先生,你等会跟蔡锷将军他们还有个会议要开,你看……”
“哦,对对对!”
孙中山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有些不好意思的抱了抱拳,道:“赵小友,我等会还有个会议,待先行离开了。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地址,有事没事的时候都可以找我。”
“好!”
赵烺接过名片,漆黑一片的名片上只有寥寥几个自己,上面书写着“香山路”三个楷字,让他不禁有些错愕。
“如果有事情,到了那条街,自会有人接你的。”
许公武随着孙中山的步子离开,在跟赵烺擦身而过的时候,轻声说道。
赵烺闻言恍然大悟,如今时局这么混乱,各派军阀的探子以及杀手不断出没,的确是应该小心点才好。
愣神的功夫孙、许二人已经走出了店外,融入了外面大街无尽的灯火之中。
赵烺坐回身子,肚子不争气的又饿了起来。
跟李广、秀秀一顿好吃,终是把桌上佳肴吃完。
而后酒足饭饱,将餐厅经理叫过交付完足够的赔偿金还有餐费之后,几人便自离开。
出得店外,头上繁星点点,一轮明月高悬。
皎洁的月光洒下,让几人的眼神都止不住的恍惚了起来。
微醺的银色光芒摇晃,几人好不容易才从这明亮的月光中回过神来,向着诗书街区的家中赶去。
一路微风荡漾,行了差不多十五分钟的距离,终将快到房屋门口。
只是此时所见,门口有一道高高瘦瘦的人影杵在那里,似是在观月,又似是在等人。
凑近一看,却是钟荣光。
“钟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等了很久吧……”
赵烺一番招呼,赶紧将钟荣光先生让进屋内。
一番茶水招待之后,钟荣光先生道明了来意。
原来他在兴中会的一个朋友传来了消息,说是知道些关于魏连殳的消息,所以他知晓之后第一时间就来了这里想要通知赵烺。
赵烺一听魏连殳的事情有了眉目,酒意也散了不少。
“让钟叔费心了。”
赵烺将桌上茶杯添满,道:“不知关于那魏连殳的消息,具体是什么?”
“这事情呢,其实还真有点急。”
钟荣光眉头紧皱,喝了口茶水缓了缓神而后说道:“听我那朋友所说,魏连殳有一个刚结婚不到半年的妻子。
其老家人因为魏连殳身死之事,觉得这都是他妻子害的,认为他妻子是个扫把星,所以要将他妻子在三日后于村口焚烧给魏连殳陪葬!”
“岂有此理,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么肆无忌惮的歪门邪道!”
赵烺闻言一声止不住的怒斥了一声,而后连忙问道:“不知那魏连殳老家所在之地钟叔可否知晓?”
“在佛山东边一个叫做寒石山的偏远山村,具体的路线我都标注在了地图上。”
钟荣光说话的同时,将一张纸上画满线条跟标注的地图递了过来。
赵烺接过一看,上面一个极不起眼的小村子,用一个血红色的五角星标注着。
“好,谢谢钟叔了,我明早就出发去寒石村。”
“烺侄儿不必客气,如果能将他妻子救出,也算不枉这一番努力。”
钟荣光将眼前茶水饮尽,拍了拍赵烺肩膀,道:“等会有个会议我需要出去一下,就不能陪你一起到寒石村了,你一路小心。”
“嗯,有李广跟秀秀陪着,没事的,钟叔放心。”
赵烺将钟荣光送至门外,眼见着他的身影渐渐远去及不可见,遂回了房屋。
“赶紧休息,我们明天赶最早的一班火车,去佛山。”
赵烺一声之后,李广、秀秀二人应了一声,洗漱一番后各自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