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你好,事情的确是有一点,不过这一来就闹了个大误会……”
“不妨事!”
村长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村民们的情况我都看了,都只是一些巧力而已,并没有伤到身体。
由此可见极为并无与我寒山村交恶之心,所以这事就当一误会不用再提。”
“村长好气度!”
赵烺赞了一声,寻思着这之后要想继续在这寒山村办事,特别是要想将魏连殳的妻子救出来,那少不得要与这村长打交道。
想及这里,他朝那村长身前凑了凑,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隐晦的塞到了村长手心,而后低语道:“这是给村民们疗伤的费用,算是鄙人给寒山村村民赔个不是。
至于如何补偿,一切都由村长定夺就是。
只是如今有些事情要跟村长单独谈一谈,不知村长可有时间?”
“有,有!”
村长摩挲了手心的银票几下,嘴巴都笑开了花。
他悄悄的将银票装进了口袋,朝着村口里面的人群吼道:“这是外面来的客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客人。
来,将这些不争气的兔崽子们抬回去,等我接待完客人后再去好好收拾你们!”
“可是村长,他们破坏了……”
“坏什么坏,赶紧照我说的去做!”
村长一声怒吼,里面的村民再不敢吭声,两两一队开始处理起地上的伤员起来。
……
村口诸事不提,赵烺一行在那村长的带领下来到了村子里面面积最大的一落屋园。
而这一路上那村长似是看在银票的面子上,对赵烺等人也是极为热情。
经过那村长一番自叙,赵烺才知道了他的一些情况。
原来这村长名叫黄仁,年轻时跟着附近的乡绅办过团练,一身武艺就是从那个时候学来的。
而此后时局动荡,黄仁眼见着一个又一个的同辈死在了洋人的炮火之下,念及家中老幼,心中萌生退意,遂辞去了团练里的职务回了寒山村当了村长。
赵烺等人没有想到眼前这中年汉子竟有这般经历,难怪他此前见了那满地被打趴下的村民,对上赵烺等人之后竟没有一丝胆怯之意。
几人互相恭维一番,黄仁带着他们进了正屋。
进的屋内,家中未见旁人。
黄仁直言家人都上山采药了,该是到晚上才回来。
关于这些赵烺也没有兴趣去知道,便依着黄仁的安排坐了下来。
……
“来,诸位尝尝我们这山里出的野山茶,外面可买不到!”
黄仁拿出一套茶具,熟练的烧了四杯清茶,而后一一递到了赵烺等人眼前。
赵烺垂首一闻,一股清香缭绕鼻尖而后向着全身各处蔓延。
此时感觉,好像身处那清幽山林一般,别样惬意。
“好茶!”
赵烺轻抿了一口,赞了一声后将茶杯放下。
黄仁见状,知其有事要问,遂举起右手,手心内握客气道:“不知壮士何事相问,黄某人知无不言。”
“刚才所见的那个冥婚……”
“冥婚的事情壮士就不要再问了。”
黄仁苦笑着摆了摆手,道:“都是祖辈传下来的习俗,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壮士看样子是从大地方来的,应该明白这些道理。”
“的确是这个道理。”
赵烺闻言情知这黄仁说的在理,也就不再于冥婚的事情上纠缠。
他沉吟了片刻,而后说道:“村口所事的确是个误会,其实我今天来的确是有正事要办。”
“壮士请说!”
黄仁收了钱财极懂分寸,寒暄了这么久连赵烺等人的名讳都没有问。
如此所见,这黄仁的确是见过世面之人,极知分寸。
眼见如此,赵烺也再不迟疑,他定了定神道:“我今次前来此地,是为了魏连殳而来。”
“连殳?”
黄仁孤疑的看了看赵烺道:“你找魏家那孩子干嘛,他身世可怜在外不知道招惹了哪路蛇神,尸首也是前日才被京城的乡人认出送回村内。”
“实不相瞒,我是魏兄的同学。”
赵烺心念一转计上心来,脸上同时配合着一副极为痛心的模样对着黄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