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农晃动了一次身体后,就没有再动弹。
黄豆豆担心朱农刚才真的是回光返照,忍不住伸手测试了一下朱农的呼吸和心跳,确定朱农还活着,黄豆豆忐忑的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会,王寡妇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然后把朱农的衣服解开,用湿毛巾轻轻的擦拭起来。
“王嫂,你这是?……”两位失足女好奇的问。
“我知道你们不愿接受这个现实,可回光返照不是好现象,我们再怎么伤心难过,也不能自己欺骗自己。”王寡妇一边帮朱农擦拭身体,一边解释说:“虽然我和小农没有婚姻,但我们有了共同的孩子,也算是一对露水夫妻吧。现在孩子们太小,没办法为小农净身,所以只能我来做这件事。”
虽然其他人并没有亲自经历过这种事,可大家都知道,王寡妇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我不相信小农哥会离开我们,他一定能够醒来。”白阳阳不愿接受这个现实,哭得更加伤心了。
“如果是因为我滴耳时机不对导致小农遇难,我会陪他一起死。”黄豆豆咬着嘴唇,虽然嘴上不承认最坏的结果,可心里早已做好了陪葬的打算。
“都别围着了,让小农安静会,等小强买来了白布,大家先帮着做几件孝服,五个孩子都要为小农披麻戴孝。”王寡妇作为这个家里最“成熟”的老大,她必须有所安排。
两位失足女与朱农虽然也有过“夫妻之实”,可那只是一次难以启齿的报恩行为,所以她们没好意思和王寡妇一起帮朱农擦拭身体。
尽管如此,但两个人也很想为朱农最后做点什么,随即长发失足女说:“我自己出钱,买一口好棺材,希望小农咽气后能够有一个舒服点的房子休息。”
“那我,再怎么样,都应该有家族的人来主事才行。”短发失足女接着说。
王寡妇点点头表示赞同。
白阳阳和黄豆豆不愿接受这样的现实,寸步不离床前,等待奇迹出现。
王寡妇不忍心再多说什么,继续帮朱农擦拭身体。
短发失足女走出别墅房后,本想通知一部分村里的长辈,可转念一想,朱农这辈子最牵挂和最上心的人就是倪凤了,生前与倪凤无缘,但也不能让朱农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所以短发失足女直接进入朱水家,把朱农现在的情况如实告知了倪凤。
听到短发失足女的讲述,倪凤瞬间流下了两行无声的泪水。
“他真的快不行了吗?”倪凤问道。
“反正已经出现回光返照了,具体什么时候咽气,谁也不敢说,我们现在也只是提前为他准备后事。朱农这辈子最在乎的女人就是你了,所以我希望你能见他最后一面,不要让他留有遗憾。”短发失足女请求道。
倪凤看了一眼植物人母亲,犹豫了一会说:“好,我去送送农哥。”
跟随短发失足女一起来到别墅房,进入房间后,倪凤站在朱农的床前一动不动,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术”,唯有两行泪不停的流淌着,打湿了倪凤的衣襟,也浸透了脚下的木地板。
“默哀”许久后,倪凤郑重其事的冲着朱农三鞠躬,然后悲痛道:“谢谢你爱过我,谢谢你让我爱过,今生无缘,来世我会紧紧的抓住你的手,陪你一起轮回,走好,在另一个世界等着我。”
与朱农告别后,倪凤没有过多停留,她不忍亲眼看到朱农“咽气”的情景,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她现在还不能陪朱农一起去另一个世界,因为她还有一位植物人母亲需要照顾。
回到自家后,倪凤趴在床-上蒙头痛苦,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哭了多久才彻底没有了继续哭下去的力气,谁也不知道倪凤此刻的心里到底有多苦、多疼。
虽然短发失足女还没有通知村里其他邻居,可是细心的村民似乎发现了不对劲的蛛丝马迹,很快整个村子都知道了朱农的遭遇。
感恩朱农的村民随即开始自发的涌入别墅房,准备与朱农告别。
朱家庄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以朱坚强为核心的村委会领导班子本来想等接到朱坚强的吩咐后再有所作为,可看到村民们自发行为太过主动,几个干部立刻分工合作,组织村民有序进出,排队与朱农告别。
朱农的几个朋友都把不舍和悲伤默默的藏在了心里,本来大家还都很安静,可是随着村民们自发的告别仪式越来越隆重的时候,尤其是个别情感细胞比较脆弱的村民忍不住失声痛哭,很快便带动和感染了更多人响起了哭声。
待朱坚强扛着花圈、白布和纸人回来的时候,别墅房内外早已是哭声一片,甚至村外很远都能听得到。
朱坚强将花圈和纸人摆放在院子里,拿着白布交给了王寡妇。
孝服和衣服不同,不需要一针一线的裁剪缝制,随手撕下一块,用针线连接上几个边角,披在身上就可以了,所以孩子们的几身孝服很快就做好了,王寡妇和短发失足女一起帮着给孩子们穿上,然后全部带到朱农的床前,等朱农咽气后,能够在第一时间与这位未婚爸爸告别。
村干部们继续组织村民的告别仪式,王寡妇等几个亲近的朋友则默默的守在朱农的床前,各自想象着朱农的后事,大家都希望能让朱农走的风光一点。
且不说朱农带头除掉了朱小年和朱无能两大祸害,单单重建村委会办公楼,就足以让朱农在朱家庄“名垂青史”了,所以对待朱农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