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高大的乌菲兹博物馆,沙蓓蓓回头看了一眼:“啊,就这么出去了,”/p
顾淼一面看着地图一面应道:“不然?是想来一段博物馆奇妙夜,还是纵横四海?”/p
“嘿嘿嘿,都挺好的。”沙蓓蓓搓着手,肩膀上却被顾淼一把搂住:“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到时候全世界追捕你的,都是你家亲戚,那多尴尬。”/p
然后,他在沙蓓蓓耳边轻声说:“我看过了,博物馆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那些画旁边也是有防盗装置的。”/p
“喂……你为什么看的这么仔细?”/p
“因为我猜你肯定有想法,先帮你考察一下。”/p
“你够。”沙蓓蓓戳他的腰,“年轻人,你的思想很危险。”/p
从寄存的地方把行李取出来,飞往雅典的航班,很快就要起飞了。/p
看着脚下的地中海,沙蓓蓓感慨道:“这一切,都跟梦一样。”/p
“嗯,等回去看着信用卡账单,就是梦醒时分了。”顾淼笑着说。/p
希腊,雅典。/p
落地成盒,哦不,落地直接懵逼,/p
牌子上都写的是什么玩意啊!/p
“三角形,还有合计……”沙蓓蓓看着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符号。/p
说熟悉,初中的数学课里都有,/p
说陌生,怎么也想不到它们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之中,做为正常的文字来用。/p
“西格玛,德尔塔……”顾淼也是觉得满满的回忆感,初中数学课的美好青春啊……同桌妹子写不出来求自己把作业给她抄。/p
顾淼这次也没有刻意去找比较有出息的地方住,随手订了一家希尔顿,连地址都没看。/p
坐车过去的路上还有一些紧张,/p
在一处好像被吹得风中凌乱的雕像前,司机把他们放下来,已经到了。/p
欧洲的房价,是一个令人感到略困惑的地方,/p
比如在国内,青年旅馆一个床位的价格,从二十元到八十元不等。/p
假日那种四星一般是四五百,洲际和希尔顿一般是七八百。/p
在欧洲呢,一个青年旅馆床位的价格,从二十多欧元到四十多欧元不等,/p
但是希尔顿,顾淼订下来也就是八十多欧元。/p
还真是难以令人理解的世界。/p
住连锁式的星级酒店最好的地方是在于,不管有没有认真看评价,反正都不会差在哪里,用蔡澜的话说,就是“烂船还有三斤铁钉”,再怎么差,也是要脸的。/p
消费者跟商家闹,最怕的就是商家根本就是不要脸的,/p
办理入住后,房间什么的,虽然没有惊喜,不过也没有惊吓,/p
雅典的天气还挺热,沙蓓蓓决定先去洗个澡,一会儿再出去逛逛,/p
里面很快传来了水声,/p
没过三分钟,房间里的电话铃忽然响了,/p
顾淼有些困惑,人生地不熟的,应该不会有人打电话来找自己,/p
这种地方也不应该在大白天的来问要不要服务,/p
难道是自己丢了什么东西在前台?/p
一面困惑着,一边接起了电话,/p
电话那头叽里哇啦说了一通英语,/p
顾淼一个字也没听懂,/p
只回了一个字:“啊?”/p
对面对语句进行了缩略:“areyouok?”/p
能有什么不ok的事吗?现在就在做入住服务的满意度调查也太早了一点吧。/p
“ok。”/p
说完之后,对面又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挂了电话,/p
过了一会儿,沙蓓蓓从浴室里出来,她刚刚也听见顾淼在接电话,问道:“什么事?”/p
“不知道,开头的语气很急促,好像生了什么大事一样,然后就问我们好不好。”顾淼说完,沙蓓蓓忽然做恍然大悟状。/p
“哦,是不是因为我拉了一下绳子?”/p
“什么绳子?”/p
沙蓓蓓把顾淼拉到浴室,在装修很现代化,很干净的瓷砖墙上,有一根与那面墙,完全格格不入的绳子,/p
很破旧,/p
破旧的就好像很久以前那种拉绳式电灯炮的绳子。/p
“我看它很奇怪,于是就拉了一下。然后拉过以后没过几秒,就听见电话铃响了。”/p
顾淼认真的分析:“说不定是求救绳。在浴室滑倒,摔个半死的时候,抬手拉一下,让酒店里的人来救。”/p
“你敢验证一下吗?”沙蓓蓓在一旁偷笑。/p
“不敢,我怕被人打出去,拉进整个希腊的酒店黑名单里,最后只能睡在桥洞底下与流浪汉为伍,然后我去神父家偷烛台,神父赦免了我的罪,我当上了市长。”/p
沙蓓蓓接了一句:“然后你还收养了一个小姑娘,名字叫珂赛特。”/p
“咳,被你现了……”顾淼笑起来。/p
现在已经是下午,两人的计划是第二天一大早去帕台农神庙,不用跟一帮可怕的旅行团挤,今天就先在别处转转好了。/p
“宪法广场每个整点都会有换岗仪式,还有二十分钟,去吗?”/p
“去!!”反正都是没有去过的地方,沙蓓蓓毫无压力。/p
宪法广场乍一看,很普通,旁边站着一个浅色的大楼。/p
有一面墙上浮雕着一个躺着的男人,/p
那是一个戴着头盔的古希腊战士,身旁还放着它的盾牌,在浮雕旁刻着两句话,据说那是在公元前五世纪的时候,一个希腊政治家在悼词里所写:“这是全世界杰出战之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