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自己的弟弟,我不相信他会这样做。”
黎潇双眼通红的瞪着那个自己做错了事,此时却一脸不可一世的人,好似刚刚要置人于死地的那种做法,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黎豫扬着头,听到黎潇的话后,不屑的嗤了一声。
千晓北见到黎潇如此关心自己的弟弟,恨不得以自己的真正身体来检验他对自己的真心有些嘲讽的说:
“可惜啊,你是这样想的,有些人就不见得了,毫不犹豫的就能给你下毒,你说说你这个人是有多欠扁呀,自己的弟弟都会至你于死地?”
黎潇依旧红着眼睛,没有去反驳千晓北的话,只是诉说着他与黎豫相处的过程。
“爸妈死的时候我也才十几岁,我从他几岁起就一直照顾他,这些年来生怕他受到一点伤害,如珠如宝的托在手里护着,生怕辜负了他们的嘱托,结果他现在是这么回报我的。”
黎豫听了黎潇的话,还是有几分动容的,不过是硬生生的梗着脖子不敢说话,假装硬气罢了。
“是呀,你为他劳心劳力十几年,当了妈又当爹的,劳心又劳力,还没捞到个好,真可怜。”
说完千晓北嘴里还发出了啧啧啧的声音,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少年依然没有任何的动作,加把劲儿道:
“为他做了这么多的,你何曾会想到会到今天这个地步,要是我的话就恨不得没有这个小畜生,每天为了他殚精竭虑,到头来还没捞到个好,要不是你事先知道他和姓汤的有接触,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真是可怜。”
千晓北脸上那浓浓的可怜之色似乎刺痛了黎豫的眼,不由自主的就低下了高昂的头颅,回想起自己是否做错了。
可以想到那人告诉他的,他又不可能如此的轻易放过黎潇。
黎潇一向会利用别人的心理,对于心理战是他玩的最好的一项,现在别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指不定在心里打什么坏主意,自己不能上当。
黎豫在心中告诫着自己。低下来的脑袋又仰了起来。
千晓北见着这样的黎豫,心里暗骂的小子,心理防线还有点坚固。
“俗话说啊,长兄为父,不知道你这算不算是谋杀亲父?”
也不知道千晓北的这句话是触碰到了那小子的哪一根神经?黎豫当时就从椅子上衬起了身子,双手拍在桌子上。
已知由于惯性的原因,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引得千晓北的眉头狠狠的抽动了一下。
黎潇却是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发怒的黎豫,不知道他又要发什么疯。
站起身的黎豫伸手指着黎潇,脸上有些痛苦。
“这种人先是谋杀我的父母,又霸占了原本该属于我的位置,打着为我好的旗号,不断的在外博取同情,为自己赢得更多的利益,否则他怎么可能会在30岁之前掌握整个c国。”
“我活了二十几岁,到现在才知道你的险恶用心,幸好这次我出去了,才会知道内情,否则到时都会认为你是个好哥哥。”
“别做戏了,你那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简直就令我作呕,我就说你以前为什么对我的任何要求都有求必应,连我挪动公司公款的这种事情都不置一词。”
“原来不过是想养废我,到时候黎家就没人可以和你争继承权了,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黎豫仰天长笑,千晓北被他这一系列的话搞得有点懵。
怎么在这小子的话语中,黎潇像一个十恶不赦的家伙。
话说这小子,怕是脑子有毛病吧。
有求必应,难道不是黎潇怕他生活过得不好,把他捧在手心里宠吗?
对他挪用公款这件事情不置一词?
黎潇掌握整个c国的经济命脉,需要在乎那几百万秒秒钟,用自己的私房钱就填上了好不好?
说什么把这家伙养废?
天大的笑话好吗?
要真是为了这样,那怎么外界都没有传言说他这个黎家的小少爷是纨绔子弟。
要知道,就她之前和黎潇相处时,就听黎潇提过他这个弟弟,可每次提起他时,黎潇总是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尽管这小子确实很不是人,在外边赌赌博,泡泡妞,玩玩赛车,喝喝酒。
总的来说,比杨翌这个正宗的纨绔子弟玩的还疯。
可在外界的风评来看,杨翌的风评都低上他几头。
都这样了,还说黎潇是为了把他养废,这小子没长脑子啊。
想到这里,千晓北又给黎潇递过去了一个你真可怜的眼神,可惜黎潇此时已经低下了头,并没有看到千晓北对他的暗送秋波。
“什么叫做谋杀父母?什么又叫做我霸占了原本属于你的位置?”
黎潇在抬起头来时,脸色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状态,光从表面上看,一点也看不出,这是之前那个双眼通红的男人。
“你别装模作样,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否则怎么可能会有后面的这一系列事情。”
少年依旧站在原地梗着脖子,黝黑的皮肤在灯光下闪烁着亮光。
千晓北听到这话,才抓住了之前黎豫说的那一大段话的重点。
她的手下意识的缩紧了几分,心中不知为何有了几分窃喜。
什么叫做霸占了原本属于他的位置,意思是说,其实黎潇不是这个家的孩子吗?
信息量略大,千晓北的脑海中呈现出了短暂的空白区。
“小豫,你还小,这次的事情我可以不怪你,我们是亲兄弟,这点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