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没有想到池简琛会在这种时候吻她,她愣了几秒钟。
愣神间,池简琛已经掐住了她的腰,吻得更加用力,仿佛要通过这样的动作来宣泄他内心的不满和愤懑。
这是一个充满绝望的吻,纪年被他紧紧地掐着腰,几次想要后退都失败了。
他的奋力啃咬着她的嘴唇,她的两片唇瓣已经被蹂躏得发麻。
尽管如此,他依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纪年呼吸困难,整张脸被憋得潮红。
这个毁天灭地的吻进行了约莫有十几分钟,到最后纪年的嘴都快失去知觉了,池简琛才终于放开她。
可尽管如此,掐在她腰上的手却是丝毫没有放松……
一个吻结束,池简琛将她翻了个身,压在玻璃上。
紧接着,他的身体毫无嫌隙地贴了上来。
纪年被他压在玻璃上,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
池简琛身体的反应她已经感受得很明确了。
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个人有之前无数次的经验在,那么长时间的一个吻,不可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纪年之前听人说过,女人在怀孕之后,身体要比平时更加敏感。
刚刚池简琛的那个吻虽然很粗暴,但是她依然起了反应。
“琛哥这是想打个分手炮?”
纪年双手撑在落地窗上,回过头看着池简琛,嘴角挂着浅笑。
她的表情还是和之前一样,没心没肺的。
好像这些事情,都不足以对她产生影响。
池简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可惜了。”
纪年身体稍微往后蹭了蹭,动作放浪而大胆。
“我刚做完流产手术,医生说了,一个月之内不能行房。”
说到这里,纪年脸上的表情有些遗憾。
“要不然,我真的也很想跟琛哥打个分手炮呢……”
池简琛原本是真的有感觉的。
可是,听到纪年这番话之后,他活脱脱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
当场就清醒了。
池简琛松开纪年,往后退了一步,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
“脏。”他几近冷漠地说出这个字。
纪年听完之后,一脸无所谓地笑了起来。
她明白池简琛的意思。
在他看来,她已经是跟蒋宋庭睡过的人了,当然很脏。
这种话很伤人,但是她知道,遇上这样的结果,是她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
纪年脸上保持着微笑,一脸从容地朝着洗手间走去。
刚刚走进洗手间,她便捂住嘴,开始无声地流泪。现在她只希望在多伦多的这几天能快点过去,她再也不想和池简琛独处了。
就当她懦弱吧,现在她只想当一个逃兵。
纪年蹲在洗手间的角落里,捂着嘴,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哭了约莫十几分钟,她走到洗脸池前,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这种狼狈的样子,一定不能被他看到。
**
纪年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了池简琛的身影。
她四周巡视一遭,发现他的行李箱还有原本挂在柜子里的衣服都不见了。
之前茶几上吃剩下的那些饭,也统统不见了。
纪年想了想,他应该是重新开了一间房。
也对,发生了刚刚的事情之后,池简琛怎么可能再迁就自己和她住在一起。
他不在,纪年也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演戏了。
她走到床前,躺下来,钻到被子里。
纪年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怀孕之后,她经常出现这种情况,只要碰着枕头就会睡着。
纪年再次醒来,是为了上厕所。
她再睁眼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完全黑了,摸黑上完厕所,纪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二点钟了。
纪年放下手机,继续睡觉。
……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晨八点钟。
纪年原本是想赖床的,但是想想来这里的目的,还是爬起来了。
她去冲了个澡,然后洗头发刷牙。
收拾好自己之后,纪年坐在房间里等池简琛过来找她。
果不其然,十点钟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纪年走上前去开门,池简琛穿着一身西装站在门口。
“护照带上,走吧。”池简琛的语气很公式化。
“哦,好。”纪年点头答应下来。
她转身回到屋里,拿了自己的背包,然后跟着池简琛走了出去。
其实纪年对加拿大这边结婚离婚的程序并不清楚,当初结婚的时候靠的是池简琛,现在离婚也要靠他。
池简琛昨天晚上租了一辆车,他从酒店的前台拿了钥匙,然后去地下停车场开了那辆车。
纪年全程跟在池简琛身后,上车之后,她马上系好了安全带。
池简琛打开导航,定位到最高法院,然后按照导航的提示往那边开。
在加拿大,离婚是要去法院的,而且整个过程比国内繁琐得多。
池简琛和纪年属于无争议离婚,尽管如此,依然没有办法在当下拿到离婚证明。
因为离婚的事情,他们两个人在法院耽误了一整天。
到快下班的时候,终于把手续办完了。
曾经的那两本结婚证被收了回去,法院这边记录了他们的地址,说是未来会通过大使馆将离婚证明发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