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地宫中待了十六年,“兔爷”今年只有三十出头,恰好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没有阳光,兔爷的面相显得衰老,诚如半百老人,就连头上都升出了几根白发,现在出去了,举目无亲的“兔爷”何去何从,的确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大敌当前,风绝羽也没时间跟“兔爷”浪费,直言不讳道:“我叫风绝羽,在天南还算有点家世,如果你没地方去,可以跟着我,锦衣玉食不敢保证,至少不会把你关起来当成囚犯利用,我可以在能力范围内给你需要的一切,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共同的目标……”
“报仇……”
风绝羽斩钉截铁的说着,贾木诧异的看向了风绝羽,不得不说,风绝羽的条件很是诱人,当然这是对十六年不见天日的“兔爷”来讲,锦衣玉食他从来没想过,只要还能当个人,就很不错了,最关键的是正如风绝羽所说,他恨极了皇甫凡一父子,说到报仇,兔爷的内心涌起了狂热……
察言观色间,风绝羽知道兔爷已经动了心,加以提醒道:“还有,皇甫凡一为了黑钨甲既然能困你十六年,恨无忌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知道你逃走了,以他的地位和人脉,恐怕你无法在天南立足,就算你想离开天南都不可能。何去何从,你自己考虑吧,我不强求。”
“我……”
兔爷怎不知个中道理,只是他现在如同惊弓之鸟,让他相信一个陌生人,还不是太容易。
风绝羽认人识人的本领非同一般,看出兔爷的犹豫,风绝羽打断道:“你先不用急着回答我,恨无忌的人很快就会找到密道,先出去再说。”
兔爷点了点头,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于是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没用上多长时间,终于爬到了通道的尽头,爬到洞口一看,这里居然是一处溶洞的墙壁,离地大约丈许来高,下方是溪潭,河流正沿着地面向洞口方向流下,地势向下延伸。
兔爷纵身一跃,跳进了溶洞中,风绝羽紧随其后,到了溶洞两人走到洞口,果然看到一块大石封堵,半人多高,估计有千斤的份量了,以兔爷的修为的确推不开……
不过风绝羽不在话下,走到大石前,双膀微一较劲,石头挪动了半分,头顶碎石屑稀里哗啦的淋了二人一头。
见到大石嵌出了一条缝隙,兔爷偶然间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无比激动道:“十六年了,十六年了,我终于又看见外面的世界了。”
风绝羽喟叹不已,一个要是不见天日十六年,比坐牢房还要让人枯燥,兔爷没疯已经是万幸了。
风绝羽指着洞口说道:“出了这个山洞,我们就分道扬镳吧,你想好了,可以到天南帝都上官府找我,我收留你。”
推开大石,风绝羽就要向外走,兔爷见状一慌道:“别啊,你把我扔在这我怎么跑啊。你不是不知道这山里头全都是恨无忌的人吧。要不咱这样,我教你气甲凝练之法,当作交换,你带我逃出乌云山。”
风绝羽回过身,正色道:“带着你恐怕麻烦,不过也不无可能,但是你要听我的,另外把这些年乌云山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我。”
兔爷慷慨激奋道:“那是当然,对了,我这里应该有你需要的东西。”
说着,兔爷拿出一只血染的破布,上面凌凌落落写着些小字,兔爷道:“皇甫凡一老家伙临死前为了给报复恨无忌写下了他受害的过程,全在这上面,要是把他亲手的遗言拿出去,恐怕绿林盟站在恨无忌身边的人会大大的减少,这个应该有用吧。”
“当然有用了,这是他谋害义父的铁证,不管皇甫凡一有多可恶,至少临死他还办了一件好事,这东西我收着,至于那气甲凝练的办法……”风绝羽眨了眨眼。
兔爷一拍脑门,赶忙把裤子一褪到底,看的风绝羽几欲绝倒。
风绝羽终于知道这些年兔爷是怎么隐藏气甲诀的了,原来他担心气甲诀被人搜出来,竟然把如此高明的诀窍写在了亵裤,也就是内裤上,还是在里面。
试想一下,即使搜身,怕是也没有人愿意去搜一个十六年都没洗过澡的人的内裤吧,光是那股味就足以熏死所有天武高手了。
兔爷赤身luǒ_tǐ将亵裤拎了起来,呛的风大杀手差点连上个月的伙食都给呕了出来,捂着鼻子倒退数步,道:“你丫的真牛逼,居然想到这个办法。”
兔爷脸红不止,羞臊道:“没办法,制甲诀的一部分已经被他们得到了,要不是我被追的时候突发其想,现在的恨无忌没准无敌于天下了。”
尽管兔爷的行为让风大杀手狂呕不止,但气甲诀还在上面呐,这玩意可是直接能让人的修炼提升数倍不止的高明武技,哪能不学?
“先收起来吧,我带你出去。”风绝羽摆了摆,深吸了十几口气总算没晕过去,二人合力推开了大石离开了山洞。
……
乌云山,地宫之内,二十余名高手差点将地宫搜了个底朝天。
大宅子里“皇甫凡一的尸体”已经被人发现了,西绿林群豪悲声恸天,嚷嚷着要拿风绝羽归案,恨无忌站在院门前一脸的悲恸和自责,看着各堂堂主舵主悲戚道:“各位,是恨某大意了,没想到上官凌云如此下作,竟然派人暗算长老,一切都是恨某的过错,恨某愿受盟规处置。”
众人闻言,皆是抬头,严冲气愤不已,握着沙锅大的拳头喊道:“恨堂主不过是为了绿林盟的大义,岂会料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