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众人开始了关于如何御敌,如何反攻的讨论。
天色徐徐亮了,蛮族后续部队渐渐的从地平线的另一边露出头来。
李振江站在城头上,看着徐徐逼近的蛮族铁骑,一时间有些感慨。
光从气势上,幽州军就不如对方来的凶狠暴戾。
半柱香后,蛮族已经到达了幽州城三里外。部队停在那里不在向前,他们就地安营扎寨,没有进攻的意思。
一时间,双方之间陷入了死寂。
城内众多百姓纷纷走出家门,远远的眺望着站在城墙上的将士,看着那依然飘扬的虎旗,心中莫名的多了一份心安。
李振江站在城墙上良久,才缓缓的吐了口气,“通知下去,该干嘛干嘛,一切照旧。另外,武器的赶制还要加快一些步伐,给那些铁匠一些压力,让他们明白,如果我们败了,他们没好果子吃。”
“是。”
信使下去传达他的意思,希闻候同样的眺望着远处的蛮族大军,心中叹了口气。大楚这些年来吃的败仗不是没有原因的,光是那种杀伐气势就不是大楚军队可以比拟的。
幽州军属于边军,每年都会与蛮族发生各种摩擦,多多少少还是能应付蛮族一二。可是,内陆的军队,由于常年驻守内陆,根本就没有见过血,没有战场上鲜血的洗礼,一支军队怎么可能有战斗力?
希闻候曾经向老李进谏,希望老李可以分批次的将京城禁卫军拉倒边境进行换防训练,以锻炼将士们的血性。然,都被否决了。
禁卫军虽然训练严格,武器装备好,军中猛将多,理论上号称大楚最强军。不过,还是和蛮族的铁骑差了一个档次啊!
蛮族不急于进攻,他们自然愿意耗下去,每多耗一天,他们的实力就增长一分。
蛮族想要给他们压力,然后再选择攻城,确实是一种十分高明的手段。
“呵呵,攻城者,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啊!”李振江喃喃道。
希闻候听了眼睛一亮,觉得李振江说的很有道理。
“王爷,我认为咱们不妨跟他们耗着。他们不太清楚幽州的情况,所以选择了这种办法,拖延下去对我们有利。单单是从粮食的供给上来说,就比他们强得多。我年轻的时候与蛮族打过不少交道,他们的粮食和牲畜一般能支撑他们到一月初。如果在这期间他们还是找不到过冬的粮食,为了保留明年繁殖的牲畜,他们会将族群中的老弱病残赶出去,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还真是一群没人性的东西啊!”李振江感慨道,“也就是说,我们只要坚守住幽州城,待到时机一到,他们就会自动崩溃了?”
希闻候闻言说道:“那倒是不至于,不过要是到了那个时候,蛮族必然会军心混乱,为了稳定军心,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战是避免不了。如果我们能一直死守幽州城,那么十二月末,或者一月初将是最难挨的。”
李振江闻言点点头,明白希闻候的意思。
那个时候,蛮族相当于背水一战,他们只能攻破幽州城掠夺过冬的物资,否则迎接部落的唯有一步步衰落,最终被别人吞并。
平静的日子持续了三天,蛮族在第四天的中午开始了第一次进攻。
一只五百人的队伍被蛮族派到城前,满嘴的污言秽语。
这种情况很常见,打仗的时候双方先派小股的部队进行试探,大多数情况下,对方都会派出相应规模的队伍与对方进行一场厮杀。这是一种表明己方的实力宣言。同时,如果能将对方的队伍全歼,那么必然会极大的打击敌方的士气,鼓舞己方的士气。
蛮族知道同等人数装备的情况下,很少有大楚的军队能胜过他们,所以,他们派出这五百人的队伍,完全就是对幽州军的一种羞辱。
同等数量的打不过,唯有以数量方能碾压。一旦这么做了,即使赢了,对己方的士气也无任何鼓舞作用,反而会让敌人看出己方的心虚。
幽州城被围困了三天,蛮族想试探一下结果。
战争的事情大部分由希闻候做主,李振江既然选择了放权,就不会事事都要插手。
打仗时,军令不统一,此乃军中大忌。
希闻候有些忧愁,蛮族既然敢派出这么一支队伍前来叫号,必然是有所准备。幽州军即使穿戴了新的制式盔甲,拿上了新的武器,估计也难以取胜。
他并不知道这一批新的盔甲武器是用更先进的技术打造的,钢铁的材质上与往昔的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出城应战。
“传我号令,在军中选取五百精锐,准备出城应战。不知诸位将领,谁愿领兵出城一战?”希闻候看着众多将领出声问道。
出城应战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众多将领都清楚的很。
不是他们怕不怕死的问题,而是即使要死,也要死的有价值。
一旦这一场打输了,对全军的士气影响太大。
兵员倒是好选择,可是将领这一块却值得商议。
最终,一个国字脸的营长走了出来。
“末将幽州左军二师一团一营营长林振恳请出战!”
希闻候仔细打量着林振,末了问道:“林营长,你可知道,这一战所代表的意义?”
“末将明白,不成功,便成仁!”
“够爷们!来啊,为林营长及各位兄弟敬酒!”希闻候和众多将领拿起酒碗,向林振敬了一大碗酒。
林振干了一碗酒,转身对已经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