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生气的同时,也有些哭笑不得。
床头打架床尾和,是形容情侣夫妻的,我和宁子希算什么。
尽管清楚宁子希生气的原因,但我还是和他们摇头说不知道。
躲着宁子希已经够艰难了,我不想再横生什么是非。
从厕所隔间出来,正好遇到了来上厕所的杜医生。
杜医生走到我身旁,压低声音问我,“你和宁医生真的没事?”
我低头看着自己淋在水龙头下的手,闷声说:“我跟他能有什么事。”
杜医生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他这几天怎么总黑着脸,跟别人欠他好几百万似的,他手底下几个医生吓得都开始考虑离职了。”
我顿了下,关掉水龙头,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杜医生看。
杜医生被我盯得打了个寒战,“你看着我干嘛?”
“为什么科里的人都爱把我跟宁医生凑在一块儿?”在明知道我有男朋友的前提下,还硬是要将我们凑成一对。
杜医生神色古怪的瞅了我一眼,“别说急诊科,就是整个医院,宁医生也就对你一个人特别对你一个人好,不凑你们还凑谁呢。”
没等我开口,杜医生又接着说,“你总说你有男朋友,可谁见过啊,估摸着大家都将你那话当成挡桃花的借口了,别说院里其他医生在你说你有男朋友之前,没有那么几个追过你啊。”
我一愣,觉得杜医生说的竟然很有道理。
在我跟被人说我有男朋友之前,院里确实很多男医生或明或暗的追过我。
而且我确实一直在说我有男朋友,却从来没带来给大家见过,人家怀疑很正常。
怪不得,怪不得那些人明明听说我有男朋友了,还将我和宁子希凑在一块,以为我和宁子希在一起。
杜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进隔间解决生理问题。
我从口袋猫眼原来>在外面敲门的人,是他。
我紧紧的握着手机,挪动着步子慢吞吞的往外面挪。
路再长,也有走完的时候。
我站在门后,望着面前紧闭的门板陷入了纠结。
开,还是不开?
万一开了门,他又做出些什么让我猝不及防的事情怎么办。
可若是不开……听他的声音不太对劲,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万一不开,他死在外面了我是不是就成了杀人凶手了。
外面的人还在敲门,而且力道越来越重,我都要怀疑那男人是不是用脚去踹了。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开门,外面忽然有一道尖锐高亮的声音响起:“哪个兔崽子,大半夜的瞎折腾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这层楼不止我这一户,还有另外两户人家。
一户住着对夫妇,女人是个尖锐刻薄的中年妇女,她经常跟另外一户独居的一个中年寡妇吵架,其骂功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生怕她等会儿出来闹,我吓得赶紧将门打开,把站在门外的“兔崽子”拽进屋。
用力合上门,杜绝了那个中年妇女找上门的可能性,我才松了口气。
一口气才呼出一半,下一刻,我又将那口气噎了回去。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上一方宽阔的怀抱,一双手臂紧紧的环在我的腰间,熟悉的苏打水混合丁香花香味的体香,夹杂着浓郁的酒气扑入我的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