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真的就只剩我和宁子希两个人了。
我莫名的觉得有些尴尬,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他。
刚才傅烟雨差点儿追尾大货车,我情急之下拨了下方向盘,后来车子撞上绿化带的树上,再后来我就失去意识了,所以宁子希究竟是谁通知来的?
“你只要进了医院,就瞒不过我。”
宁子希的声音忽然传来,我视线飘忽了几圈才朝他望去。
也就是在这时,我才发现他身上穿着白大褂,也才想起现在宁子希是在急诊工作,而且我还是磕了脑门,进来急诊落在他手上也不奇怪。
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吵杂声,我明白过来自己现在在急诊科。
看着宁子希微冷的脸,我忽然又想起了上午的事情,越发的觉得尴尬了。
索性扯了被子将脑袋盖上,眼不见为净。
安静了许久,我隐约察觉到有人在病床旁坐下,紧接着宁子希微哑的声音传来,语气很是苦涩,“能不能别把我想得那么不堪,至少我从没这么想过你。”
似乎明白他在说什么,又好像有些不明白。
我在被中睁着眼,懒得去细想宁子希说的话,反而想着,今年下半年自己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倒霉,不是这里伤就是那里伤的,回头一定要去百货商场买两条红色内裤。
不,依照我倒霉的程度,我可能内衣都要买红色的,袜子也要买红色的。
正胡思乱想着,又察觉到宁子希站了起来。
听着脚步声他似乎走开了,我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隐隐也有些失落。
只是没等我再度胡思乱想,那脚步声又回来了,宁子希的声音从我上空传来,“起来,把药吃了。”
我藏在被中扭捏了好一会儿,不情不愿的掀开些许被子,不情不愿的由着宁子希扶着我坐起来。
他一手握着我的手臂,一手扶着我的后颈,我被他的手触碰到的肌肤只觉得有一阵灼热感。
幸好待我坐稳后,宁子希就收回了手。
我接过他递来的那几颗药看了眼,丢进嘴里,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大口水将药咽下去。
吃完药之后,又是无话。
我不知道自己的脑袋究竟伤的严不严重,没有他的帮忙我也不敢随便乱动。
于是就这么干坐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宁子希重新在病床旁坐下,忽然说:“明天秦桑桑结婚。”
我愣了下。是啊,昨天是光棍节,今天12号,明天13号秦桑桑结婚。
没等我有所反应,宁子希又接着说:“你被送来医院没多久,秦桑桑打了电话过来给你,我帮你拒绝了。”
对于宁子希的自作主张,我没说什么,也没有不悦,只是朝宁子希伸出手,“我的手机。”
宁子希偏头看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