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运气使然,在孙尧圣前脚出门的同时,另外一名敌人刚好料理完秦火的后事,就从另外一侧的大门跑了进来。
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一看,没有看到孙尧圣的身影后,厉声问道,“你不是说这个独苗想要强攻二楼吗?”
守在二楼楼梯口的同伴也有些不知所措,“我确实听到了他往楼梯口走来的声音。”
“那人呢?”
“不知道,后来脚步声消失了,我还以为他是躲在半截处试探呢。”
“不在这也没往我那跑,那还能去……”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两人想到了同一个人。
不仅仅是他们俩,孙尧圣也想到了他们剩下来的这个同伴。
正当两人想要提醒最后一个人小心的时候,孙尧圣再一次和他撞了个满怀。
一个收到大意失荆州,被最后一名独狼给偷掉了己方的一名队友,急急忙忙地往回赶,想要一举消灭掉挡在胜利路口上的最后一块顽石。
一个是只知道大概方位的独行侠,在双方照面的一刹那,可以说谁的反应快,谁就能赢得这场遭遇战的胜利。
论反应力,孙尧圣迄今为止,还真能拍着胸脯自豪地说道,“难逢敌手,一战难求。”
当那名神色慌张的敌人刚刚举起手中的步枪,孙尧圣不仅打开了红点瞄准镜,人也从奔跑的姿态变为了半蹲。
当敌人顺利开镜,并往下挪动准星的时候,孙尧圣的步枪里,已经向外飞溅着火焰。
“砰砰砰砰!”
孙尧圣对着敌人的颈部以上就是一阵丝滑般柔顺地扫射,如果这是发生在现实当中的一次对战,敌人哪怕侥幸逃脱,那张脸估计也能让小儿不敢夜啼。
再一次收掉第二个人头,身后那些闲言碎语的声音明显收敛了许多。那些格外挑剔的眼光或许还能在秦火和朱晓飞的身上长期逗留,但在孙尧圣的身上,都是一扫而过。甚至一开始就对孙尧圣的游戏技术有了自我见解的人,更是不再遮掩钦佩的目光,就连佝偻的身板,也在孙尧圣的大发神威下,挺拔了不少。
还是有些冥顽不灵的人既没有自我发展的潜力,也不想看到别人超神发挥。
“切,还不是占着别人准备不足的空档,有本事,让他正面和人家对打试试,真不知道就这种常规操作,有什么值得你们好惊讶的,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花园似的,都是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当场就有人不甘示弱地回敬道,“哦,一打四你还要让人家正面对打,到底应该说你是很傻很天真呢,还是干脆一点,你就是一个只敢背后议论别人的傻子?”
“别说这些风凉话,有本事打个赌,就赌他能不能替队友报仇,将剩下来的两个人统统消灭。”
孙尧圣先后击杀了两名队友,而这队人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到近点,差点灭掉孙尧圣他们整支队伍,自然也非等闲之辈。
在先后吃了两次亏以后,两名刚才还在埋怨对方一个贪生怕死,给出了错误讯息,一个只顾着收缴战利品,支援的速度太慢。现在放下了彼此的芥蒂,没有丝毫分开的意思。
很显然,那个敢提对赌的人,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敢立下战书。
“赌就赌,我还就不信了,你这种见不得别人好的势利小人,还能让老天瞎了眼,帮你不成。说吧,赌什么?”
那人眼珠子乱转,眼神往对方的穿着打扮上面使劲看去,在看到对方手腕上的苹果手表以后,立马计上心头。
“就赌你这只手表,赢了归我。”
有钱并不代表都是傻子,在看到对方想要空手套白狼以后,这人冷哼一声,“那你要是输了呢?”
看到对方并没有因为自己层出不穷的小动作而失去理智,这人再一次眼神闪烁,指着窗户道,“我就从这跳下去。”
在一众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下,手表男看奇葩似的看着对面,“二楼往下跳就能换一只手表,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你看我像是那种大字不识的傻子吗?”
“你那说,怎么赌?”
“很简单,你要是输了,对在场所有人都要鞠躬道歉,记住,是所有人,一个都不能少。”
不就是个道歉嘛,这人并没有多想,也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这样一来,本就被孙尧圣单枪匹马的表演给炒热的现场气氛,又因为场外赌约的诞生,被推向了另一个顶峰。
朱晓飞注意到孙尧圣轻皱着眉头,问道,“猴子,有压力吗?”
说没有那都是自欺欺人,孙尧圣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看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呀。”
虽然不明白自己操纵的游戏,两个外人有什么好争,好赌的,但孙尧圣还是很快的稳住了心神,将所有的注意力,再一次集中在了游戏里。
背包里的投掷物已经扔光,几个盒子里也都空空如也,没有外力可借的孙尧圣只能将宝,全部压在了手里的这杆枪上。
换好,孙尧圣踱步到了黄房的左侧,向外打探着前方二楼的敌情。
此时,右上角的数字停留在“三”上很久了,也就是说,谁能赢得这场战役,谁就是这整局游戏最后的胜者。
看着孙尧圣有些大胆的探头,常衡紧攥的手心,也在不知不觉中流出了一滴汗。
原本嘈杂不堪的网吧,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