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就是你散播的谣言,说我清白有损,阴险毒辣,弃谢庆于不顾。”
“难道不是吗?我说的可是事实。”
众人大惊,完全没想到,谣言竟然是原天夜散播的。
“你怎么知道你说的就是事实?你是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
苏阮一双猫瞳里面仿佛藏着星光,有种直逼人心的力量。
“阿柔和我说的岂能有假?”原天夜不假思索的直接出口。
沈柔的眸中快速闪过一抹恨意,这个原天夜平日里看着还是一个满机警的人,今日却是跟没带脑子一般。这个男人,经过今日的这出,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沈柔心头急思,然后就有些愧疚而懊恼的说道:“那日原大哥来府中探望夫君,问起夫君的伤势,我就将实情说了,毕竟原大哥和夫君亲如手足,也不是外人。而且以原大哥的为人和品性,断然是不会往外说的。只是没想到,原大哥竟然将这话传出去。阮娘,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实在很抱歉。夫君若是知道也必然是极难过的,虽然他因救你而受伤,但他素来都说将你当成妹妹,不想你受到伤害的。”话落,面上已经是泪痕点点,看着当真是情真意切。
苏阮好笑的看着沈柔,这个沈柔每次说话,不仅将自己洗白,还要顺便污她一把,也是厉害了。
“你们!”
正这时,却是有一道惊怒的声音猛然诈想,众人转头看去,就看到了满面震惊,眸中全是不敢置信神色的谢庆。
沈柔看到谢庆,面上顿时闪过喜色,踉跄起身,就朝着谢庆走去,到了半步距离的时候,顿时千回百转的唤了一声,“庆哥……”
一声落下,眼泪也随之簌簌而落,然后腰肢一软,就欲倒入谢庆的怀里。
往常这种时候,谢庆定然万分心疼的将她揉入怀中,温柔的安慰着。
只是,今日却是不同,谢庆伸出一只手,将沈柔阻挡住了。
沈柔愕然而又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眸,看着这个往日爱她疼她的夫君,“庆哥……”
谢庆却是撇开目光,从仆从手中接过披风,然后扔给沈柔,“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沈柔忙低头看自己,当时她和原天夜皆是赤身**,却是有婆子闯入,情急之下,只来得及胡乱穿上衣裳。此番低头看去,不仅是衣裳不整,隐约间更是可以看到内里的些许风光。
从衣裳不整并可以看出,刚才的战况之激烈,该是什么都做了。他谢庆被戴了一顶绿帽子,而且戴得天下皆知,他以后还有何颜面?总是往日再多的恩爱,在此番的打击之下,也是消失殆尽,谢庆只恨不能将沈柔亲手沉塘。
沈柔大受打击的低下头,她可以算计一切,可以有把握有信心,但那些都是建立在谢庆宠她爱她的情况之下。若是谢庆都嫌恶她,不要她了,她就算再算计再巧舌如簧,又有什么用呢?
沈柔心头突然就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悲凉,仿佛一切都离她而去了。
看到心心念念的女子这般伤心难过,原天夜却也是快步走过来,一把伸手将其抱入怀中,“阿柔你不要难过,谢庆不知道珍惜你,让我来珍惜你。阿柔,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呵护你,好不好?”
沈柔却像是猛然被触怒了某根弦一般,突然伸手将原天夜给推开,看着他的目光满是恨意和厌恶,“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当初我就不该救你,那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原天夜浑身一震,有些不敢相信,受伤的说道:“阿柔,你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那我该是怎样的?”沈柔却是笑了,笑得讽刺。她转过头去,不想再看到原天夜了,庆哥如今厌弃了她。没事,她可以慢慢的,花很多很多时间去挽回庆哥。庆哥对她是有感情的,如今正在气头上,生气也是正常的。沈柔心里想得很好,却是没想到那边原天夜已经抖搂了更多的秘辛出来。
“阿柔我对你那么好,当初你说你不喜欢苏阮,我就帮你趁着混乱将她推下山崖。当初你说你喜欢谢庆,想要做他的妻子,我就帮你散播谣言说苏阮死在外面再也回不来,说你是福运深厚之人,这才让信佛的紫衣侯府老太君决定让你顶替苏阮嫁入紫衣侯府。你说苏阮欺负你,我就暗地里去刺杀苏阮。你说她清白有损,阴险毒辣,我就帮你传得人尽皆知。你说的,我都信,你想的,我都帮你做了。阿柔,你从来都知道我对你有求必应,所以你总是找我。阿柔,你既然一直都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就应该知道我对你痴心一片,你怎么能说出那般伤害我的话呢?”
“天呐,沈柔竟然是这样的人。”
“原天夜当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沈柔也是够阴险的,仗着原天夜的喜欢,做了不少坏事。”
“如今看来,苏阮当真是冤枉,因为沈柔的嫉妒和恶毒,无端受了不少伤害。”
“这简直就是农夫和蛇的故事,当初苏家的人怜惜沈柔身世可怜,将她收养,没想到却是引狼入室,险些害死了他们的女儿。”
周遭的议论声纷纷传来,沈柔觉得脑袋轰轰作响,她惊惧的四处看着,看到的却都是大家鄙夷嫌恶的眼神。她忙看向谢庆,却见谢庆用一种陌生而厌恶,带着淡淡惊惧的眼神看着她。
那眼神似曾相识,曾经他不就是用着这样的眼神看向苏阮的吗,将苏阮伤得体无完肤。
如今,倒像是轮回一般,谢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