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朝阳乍升,曙光初照。
李家别墅,餐厅内。
叶秋与李梦瑶相对而坐,你侬我侬地吃着早餐。
习习凉风由窗口吹拂而入,漾着缕缕清新。
突然,叶秋心有所动,眸中掠过一丝精光。
随即,外面传来花姐的声音:“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私闯民宅,快出去,不然我让保安过来哄人了……”
别墅内,竟有人不告而入。
接着,耳畔响起一道抑扬顿挫的声音:“鄙人极真空手道馆馆长,井上雄信,前来拜访叶秋先生。”
语气中带着一缕骄狂之气,名为拜访,实为硬闯。
闻声,叶秋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瑶瑶,你先吃,我出去一下。”
说话间,他站起身来,信步朝客厅走去。
客厅内,一名穿着和服的中年人,脚踩木屐,左顾右盼。
“你就是叶秋?”
见叶秋出现,此人抬眼上下打量了一番,脸上掠过一缕不屑之色。
叶秋点点头,脸上无喜无怒,平静淡然。
“鄙人井上雄信,谨代表柳生剑男先生,向你奉上挑战书一封。”
说着话,井上雄信从袖口中拿出一封挑战书,捧在双手,递了过去。
叶秋眯了眯眼,伸手接过战书,翻开看去。
“见字如晤:
鄙人柳生剑男,自入关以来,连败贵国四十九名拳师,纵横支那,未遇敌手,长剑空利,不亦悲夫!
呜呼!欲寻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
幸闻叶秋君之神勇,天纵之资,以弱冠之年斩杀厉无心,乃支那不世出之旷世奇才。
剑男愿集风云霞沛,于三日后,邀君一战。
值此良机,温酒斩君头颅,败尽支那群雄,岂不快哉!”
看着手中这封战书,叶秋脸上古井不波,心中却怒火翻腾。
此人口气狂妄,居然敢在战书中声称败尽了华夏英雄,还要斩叶秋的头颅,用来下酒。
对面站着的井上雄信,一直在偷偷地观察着叶秋的脸色。
他本以为,看完战书后,这个年轻人肯定会气的怒发冲冠。
如此一来,就可以趁机搅乱叶秋的心情。
战端未启,攻心为上。
小鬼子,向来喜欢玩弄阴谋诡计,这就是井上雄信的策略。
但没想到,叶秋却依旧面绪波动。
他慢悠悠地合上了战书,淡淡地说道:“回去告诉柳生剑男,他的狗头暂且寄存于颈上,三日后,我必亲自去取。”
既然柳生剑男如此狂傲无礼,那么叶秋也不准备给对方留什么面子。
话入耳中,井上雄信顿时勃然大怒。
“八嘎,你……”
骂声乍一出口,骤然间,眼前一花。
接着,一只硕大的手掌,在眼眸中越来越大,结结实实地印在了他的脸上。
啪……
一记响亮清脆的耳光声响起,井上雄信原地转了三百六十度,眼前金星乱冒。
“这一巴掌,是给你一个教训,再敢出言不逊,我要你的狗命。”
淡漠冰冷的声音在耳畔乍响,让井上雄信不禁打了个激灵。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是起码的规矩,支那人,你太没有礼貌了。”
他站稳身子,捂着迅速浮肿起来的脸颊,恨恨地看向叶秋。
“呵呵!”
叶秋冷笑一声:“客人来了,以礼相待,畜生来了,磨刀霍霍,这就是我的规矩。”
说着话,他冰冷的眼眸中,一缕缕杀机闪烁。
这个岛国人,一开始就硬闯入内,现在居然还好意思指责叶秋不讲礼貌。
真是好一手颠倒黑白,倒也符合小鬼子的一贯尿性。
若是论无耻的话,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其他任何一个民族,能比得上小鬼子。
此刻,井上雄信眼中满是怨毒。
尽管他旅居东海二十年,却向来看不起华夏人,将其视为劣等民族。
更何况,昨晚柳生剑男在地下格斗场神威大发,一夜之间,击毙了四名华夏高手。
当时整个地下格斗场,除了岛国人的欢呼外,华夏人被压制的鸦雀无声。
井上雄信在感到与有荣焉的同时,更加助长了嚣张气焰。
因此,他来送挑战书时,心里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
看向叶秋的目光,仿佛像是看一具尸体。
而这个注定成为失败者的家伙,居然扇了他一耳光。
这让自视甚高的井上雄信如何能够接受,心中怎能没有恨意。
一个劣等民族的家伙,居然敢打大和民族的精英,简直孰不可忍。
“哼,你等着吧,柳生君会打败你们支那猪的。”
他不忿地怒喝了一声。
听到支那猪三个字,叶秋眼中寒光一闪,杀意浓郁的凝若实质。
话一出口,井上雄信就有些后悔。
尤其是当他接触到那道酷若玄冰的眼神时,更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找死!”
声音冷漠到极点,叶秋单掌探出,轻轻地在井上雄信的腰间一拍。
“滚出去!”
话声未落,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袭来。
井上雄信犹如腾云驾雾一般,被打出了客厅,狼狈地跌落在外面的草坪上。
他从地上踉跄着站起来,转身逃命似的跑出了李家。
……
到了外面,坐在车里,井上雄信摸了摸刚才被拍中的地方,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