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之中。
一名身形清瘦,但眉宇之间又颇为坚毅的男子沉声道:“不可再拖延下去了,城中粮草已然不足,若再如此拖下去,我军定然溃败。”
“近几日城中也是颇不平静,属下恐怕再等下去,宛城便由内至外,不攻自破了。”眼前一名将领无奈说道。
这清瘦男子正是南阳太守秦颉,他目光深邃,便是寒声道:“近段时间,城外黄巾贼调动频繁,能够现,城外黄巾贼数量已经大大减少。”
“虽然还没有收到消息,但可知定然是有援军在外策应,黄巾贼需要对付两支官兵,不得不分兵而去,如此一来,迟早相形见绌。”秦颉缓缓说着。
他道出自己打算:“如今不可一直拖延下去,若是等到城外官兵被攻破,宛城也是为时不久了,这几密切关注城外动向,突围便在这几日。”
眼前官兵将领乃是秦颉的得力助手兼有亲信,故而这计划秦颉也不怕告知。
那将领微微一滞,却是拱手道:“属下遵命。”
……
“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在夕阳之下,路途渐远,拉出一道斜斜的影子,一年轻人策马而行,正是陈燃。
陈燃此刻已从谷底出来,也是运气不错,一次便是走对出口,白龙驹虽然马力矫健,度飞快,但还是过了一日时间,方才是绕了大半圈道路。
实在是陈燃不识道路,所谓老马识途,陈燃便是让白龙驹自己随意奔跑,结果白龙驹兴奋四处浪了一圈,跑了好久才是走回正道。
陈燃心中也是有些担忧,他昨日落崖,想必无人相信他竟然是能够生还,若是黄忠等人因此做出什么不知之事,那就有些麻烦了。
和黄忠陈力他们相处得久了,就会知道,这些人都是重情重义之人,陈燃希望,回去一个不少。
虽然不过一日,待陈燃再看见冠军县的时候,蓦然升起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虽说冠军并不是他老家,但城中有他誓死追随的战友,有时候这种感情,比其他感情来得真实。
陈燃轻轻提起缰绳,白龙驹听下,轻轻吁了一声。陈燃远眺着冠军县,很安静,似乎和往日没有什么变化,可是陈燃看见了,一种悲伤哀悼的感觉。
他手掌握紧,握在玄龙枪的龙纹之上,玄龙枪出幽暗的光,他便要回去告诉他们,他还活着,他还要带着他们走向巅峰,如何能够这般死去。
他还没有建立自己的基业,他还没有在这波澜壮阔的时代傲视群雄,他如何甘心就此离开!既然如此,那就让他用獠牙,告诉以为他已死的敌人,何谓猛虎的愤怒!
陈燃策马来到城下,城墙上的守军皆是看见,然后他们揉了揉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陈燃挥了挥手叫道:“吾乃陈燃,开城门!”
城墙上守军交流几句,一人叫道:“中郎将稍等,卑职就请都尉前来叙话。”
陈燃无奈好笑,想不到他归来,居然是如此反应,估摸着所有人都以为他死绝了吧!这倒是个好机会。
“你是陈燃?”曹操懵逼睁大眼睛叫道。
陈燃郑重点头答道:“如假包换,我就是陈燃,看我手中玄龙枪,胯下白龙驹,我不是陈燃又是何人?”
曹操呆呆的说道:“怎么可能,你不是落崖了么?”曹操也是有些被吓到了,又仔细打量两眼,这厮该不是传说中的回魂吧?
多看几眼,曹操顿时现了古怪,这陈燃不对劲啊!这皮肤,白的很啊!比起离开之前白了许多。曹操一个哆嗦,该不是真是陈燃鬼魂归来吧?
黄忠也是来到城上,望着城下身影,顿时激动不已说道:“城下可是主公?”
陈燃点头道:“汉升难道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陈力欣喜大叫道:“主公,真是主公,主公没事。”
陈燃微微一笑道:“其中有些奇遇,到城中再说吧!”
曹操心中仍有三分惧色,不过没有推辞,便是让人打开城门,让陈燃入内。
……
县衙。
“那时恰好落在一株树上,并无受伤,我又岩石壁向下攀爬,方才来到了悬崖之下。”陈燃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毕竟补天丹这玩意,不足为外人道也。
陈燃颇为感叹道:“还是白龙驹厉害,全程从斜壁上奔跑,并无一丝滞涩,跑到崖底也是毫无影响,可谓神驹,若不是白龙驹在,哪怕未死,我也不能如此回来。”
“咦,不对,主公你为何只穿一身铠甲。”胆大心细之人的陈力忽然惊呼道。
陈燃尴尬咦摸头,真是哔了狗了,别人都没现,你咋一眼就看出来了?龙鳞甲近乎遮蔽全身,不仔细看真是难以看出。
陈力这一叫,黄忠曹操二人目光也是吸引,聚焦在陈燃身上,陈燃颇为无语解释道:“衣服摔落之时破碎成片,无可奈何之下方才如此。”
曹操轻轻点头,也并不准备过分追问,反倒是指着陈燃问道:“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陈燃一看,曹操所指,正是他雪白温润的皮肤,陈燃很牙疼啊!你们这也太狠了吧!能不能好好玩耍了。不过陈燃还是回答道:“在崖底,实在饥饿,现了一株灵芝,服下之后,就变成如此模样了。”
曹操撇了撇嘴,陈燃这是啥运气啊?咋听起来这么邪乎呢?
不过好歹是说明了一个问题,陈燃没事啊!如此一来,一切皆好,想必那些自以为杀死陈燃的黄巾贼,很快就要多此一举,便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