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武的计划不错,可是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当奉德被杀的消息传到庞特勒的耳朵里,庞特勒大怒,如果说原本葛逻禄人和突骑施人原来有仇,那么现在两家就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原本在庞特勒的计划之中,并不是要彻底的消灭葛逻禄人,而是要征服葛逻禄人,让其撤的成为突骑施人的附庸,可是现在庞特勒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要让葛逻禄人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报、报、报……禀叶护、殿下;庞特勒大军已动,正朝我们的方向杀来。”一名哨骑闯进大帐内向李武和尧里瓦斯汇报道。
李武立刻向哨骑问道:“敌军有多少人马?距离我们还有多远。”
“禀殿下,除了五万庞特勒的本部兵马外,庞特勒还收拢了两万溃兵,共计七万大军;按照他们的行军速度,后日上午就可达到我们这里。”哨骑向李武回答道。
李武慎重的点了点头,冲着哨骑挥了挥后,听到哨骑的禀报,整个大帐气氛十分的凝重,因为所有的人都清楚,凭借着葛逻禄人的这点兵力根本不可能阻挡突骑施人的主力大军,葛逻禄人的前途已经十分渺茫了,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年仅十五岁的李武身上,所有人都知道此时只有李武能够拯救他们。
其实李武也想拯救葛逻禄人,可是怎奈李武手中根本没有足够的兵马,看到众人都看向自己李武对所有人说道:“越是在这种事时候,大家越不能惊慌,突骑施人距离我们还有两日的路程,我们完全有时间准备。”
“殿下有何计划?”尧里瓦斯向李武问道。
李武对所有人说道:“现在我们处于劣势,这种时候硬拼不是办法,我们要避其锋芒,所以本殿下建议所有的部众立刻北迁,越过沙漠前往斋桑泊,本殿下在哪里留下了一支军队,足矣保护你们。”
葛逻禄人虽然是游牧部落,可是也不愿意就这样放弃这片祖先生存已久的土地;于是尧里瓦斯向李武问道:“殿下,难道就不能让大军南下救援吗?”
李武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一来一往最少也要五六天时间,这个功夫恐怕你们早就被突骑施人灭族了,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最宝贵的就是活下去,只要能够活下去,本殿下承诺早晚有一天会让你们回到这里,回到伊丽河。”
听到李武的承诺,尧里瓦斯最终下定决定道:“好,我听从殿下的安排,率领所有葛逻禄人北迁。”
李武满意的笑了笑说道:“虽然整个部落可是北迁,可是部落内有很多的老弱妇孺,北迁的速度一定很慢,所以本殿下需要一支兵马留下来殿后。”
“殿下需要多少兵马?”尧里瓦斯向李武问道。
李武粗略的算了一下对尧里瓦斯说道:“一万五千骑兵,在加上本殿下的一千精锐(实际上只有八百人了)就能迟延突骑施人的追击步伐。”
一万五千骑兵,这可是现在葛逻禄人的大部分兵马了,所以尧里瓦斯十分的慎重,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尧里瓦斯只能答应道:“好,本叶护将这一万五千骑兵交由殿下统领,铁木尔留下来协助殿下。”
“好,没问题。”李武答应道。
虽然尧里瓦斯没有明说,可是李武也听出来了尧里瓦斯的意思,铁木尔留下来可以说是更多的是为了制衡李武,虽然李武是外族人,可是现在李武已经是葛逻禄人的女婿了,也算是半个葛逻禄人了;凭借着李武大夏国皇子和半个葛逻禄人的身份,李武完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将葛逻禄人仅有的精锐彻底收归麾下,这当然是尧里瓦斯不愿意看到,所以尧里瓦斯才需要将铁木尔留下,因为这一万五千骑兵是葛逻禄人生存的根本不容有失。
既然决定了要拖延突骑施人的进攻步伐,所以在召开完军事会议之后,李武就率领着一万六千大军出发了,临走之前李武特意去跟托依儿告别,毕竟托依儿是李武第一个女人;其实对于此战李武心里面也没有底,虽然李武有着丰厚的知识储备,但是实战经验几乎为零,更何况这一次自己的对手可不是奉德那个草包,而是有着丰富的沙场经验的庞特勒。
就在李武率领葛逻禄骑兵西进迎击突骑施人的时候,在扎布汗河沿岸一场大战即将爆发了;在与李武分别之后,李延宗和李孝仁率领夏军南路军主力开始大举东进,从背面包抄乃蛮人的主力部队,这一路上夏军露出了自己锋利的獠牙,沿途所经过的所有部落全部被夏军焚之一炬;夏军之所以这样做一来是为了防止消息泄露,二来是为了补充给养。
毕竟夏军作战的地域距离大夏国的核心地带有千里之遥,大军的补给不可能从那么远的地方运来,自从李谅祚改革夏军之时起,夏军就开始摒弃中原军队作战方式;从古至今中原有句古话‘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但是这句话对夏军来说根本没有用,因为夏军的主要作战地域不是中原,而是在北方和西方的茫茫大草原上,在这众多地方作战如果想靠后勤补给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此远的距离向前线运送物资花费巨大,凭借大夏国如今的国力,不用一仗就把大夏国给拖垮了。
因此夏军作战除了前期携带的十日粮草以外,其余的全部要靠掠夺,因此李延宗和李孝仁率领夏军对沿途的部落大下杀手,另外闲暇之余还会进行围了,如此才基本上满足了大军的物资消耗;依靠着隐蔽行军,夏军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拜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