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州城大帅府。
萧远山带着其子萧峰亲自在大帅府门前迎接齐王李克,在李克到了以后萧远山十分客气的说道:“殿下一路远道而来辛苦了。”
“萧大帅客气了,本王也是职责所在。”李克笑着说道。
“外面天气寒冷,殿下里面请。”
“萧大帅请……”
在萧大帅府内大堂里,几人主客落座以后,萧远山向李克问道:“不知殿下远道而来所为何事啊?”
“奉父皇之名前来请萧大帅让地。”李克十分不客气的说道。
萧远山动怒说道:“我萧家与大夏帝国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何来让地之说,殿下不要欺人太甚。”
“萧大帅不要生气。”李克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封信来说道:“这是我父皇给你的一份国书,萧大帅你听清楚了这是国书,我父皇可是给足你面子,你最好不要不识抬举,否则我大夏帝国的百万铁骑可不是吃素的。”
萧远山铁青着脸接过国书看完后说道:“夏皇真的来到了齐州城下。”
“那是自然。”李克十分嚣张的说道:“相比萧大帅也清楚我父皇的意思,在不久之前父皇刚刚晋升本王为齐王,这齐地自然也就是本王的封地,你要是赖着不走恐怕单单本王这关你就过不去。”
“殿下如此咄咄逼人,你就不怕我将你留在齐州城中,连同城外的夏皇一同扣下。”萧远山怒拍桌案道。
“哎呦!本王好怕啊!本王现在巴不得被你扣下呢!大不了我们与大宋议和,先出兵灭了你,本王想到时候赵覠恐怕一定愿意乐观其成吧!”
面对着李克的咄咄逼人,萧远山却丝毫没有反抗的力道,立刻继续说道:“我父皇明日要与萧大帅城外议事,萧大帅是战是和还请您考虑清楚,本王告辞了。”
“不送……”
在李克离开之后,萧峰向萧远山问道:“父帅,我们应该怎么办?”
“哎!”萧远山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怎么样父帅都无所谓,父帅都已经是半截子入土的人了,让父帅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
说完这句话,萧远山就背着手离开了,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萧峰觉得自己的父亲好像突然之间老了十岁;在这乱世之中,萧远山能够带着几万残兵经过多年的发展为十几万大军,还为萧家打下一片不小的基业已经相当不容易了,让萧远山就这么放弃,他怎么可能甘心呢!而且一旦失去了兵权,萧家就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到时候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次日上午,李谅祚早就派人在齐州城外五里处扎下了一座大帐,在大帐的周围只有百余名夏军将士守卫,此时夏皇李谅祚正坐在大帐内品茶呢!在不远处的夏军大营内,齐王李克率领着五千精骑严阵以待,一旦有什么动静五千骑兵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就能够杀到,在李克看来自己的老爹完全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直接杀过去就算了。
夏皇李谅祚之所以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实际上也有自己的考虑,数十万宋军已经够让夏军头疼的了,如果再加上萧远山的十万契丹骑兵,那这仗基本上就没有办法打了,看着夏军拥有百万雄狮,但是真正能够动用的兵力并不多;而且‘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兵法的最高境界,如果此事能成的话,夏军就可以暂时去掉一个强敌。
萧远山也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将萧峰留下了城内;在离开之前萧远山向萧峰叮嘱道:“峰儿,一旦为父遇到什么不测的话,你切记不可与夏军交战,立刻率领城中所有兵马向东而去,如今夏军正忙着跟宋军交战不会东进追击,我儿可在胶东暂住,继续扩军备战。”
萧远山入帐之后,向李谅祚躬身行礼道:“大辽外臣萧远山拜见夏皇。”
“萧卿请入座。”李谅祚笑着说道;萧远山自称是大辽外臣,而不是称自己是宋臣,实际上就已经向李谅祚表明自己跟大宋已经划清边界了。
在萧远山坐下以后,李谅祚说道:“萧卿啊!你我都征战了大半辈子了,如今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也该是时候安享晚年了吧!”
“外臣何尝不想安享晚年,只是自陛下灭辽以后,外臣和十余万将士,数十万百姓都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只能寄人篱下;而陛下又穷追不舍,如何让外臣安享晚年啊!”
“萧卿,只要你肯交出兵权,朕保证封你为王,萧氏一门迁居帝都可世世代代享受荣华富贵,至于你麾下的将士们,愿意解甲归田的可以返回原籍,愿意继续在军中效力的可以加入夏军,这个价码可不低了,不知萧卿意下如何?”
看着萧远山犹豫不决李谅祚继续说道:“你我都这个年纪了,还能如何;说白了这些东西不都是为后世子孙争取的嘛!朕在给你额外加上一条,你们萧家的王位可以世袭罔替,只要不犯死罪一律可以免其一死。”
李谅祚开出这样的条件已经十分丰厚了,萧远山听着也十分动心,只要萧远山一句话就可以得到世世代代的荣华富贵和王爵,这是常人几代人都无法到达的高度,可以说只要萧远山愿意萧家后世几代就吃喝玩乐就成了;这样的条件虽然让萧远山很动心,但是有一样那就不是要交出兵权。
在这乱世之中萧远山有一个深刻的体会,没有兵权这一切都是虚的,只要李谅祚愿意这些东西随时可以收回去,萧家仍然是展板上的鱼肉,萧远山跟夏军可是打了快要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