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刚好轮到史明和范学良值班,我主动要求替史明的岗,史明虽表面平静,但心里一定乐开了花,毕竟对我来说宁愿自己值班一周,也不愿跟范学良共处一晚。
文佳儿听到了我和史明的对话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临下班之前她还嘱咐我要小心。
没办法,计划赶不上变化,搬家的第一天我就要值班,本来说好了跟卫伟一起庆祝一下的。我只好给卫伟打了个电话。
“你不回来啊?怎么不早说?”
“临时决定的,没办法啊,你就自己庆祝吧,明天我就回去啊。”
“哈哈,你不回来,房东也不在,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住会不会太爽了一点?”
“那就爽你的吧,记得帮我照顾好墩子。”
“墩子根本不需要我照顾,狗粮就在地说摆着,它现在就在沙发上睡觉呢,人出头了,狗也跟着扬眉吐气哈?”
不知道卫伟这样的亢奋能持续几天,他需要清楚的是那幢房子其实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通过电话后,我便开始思考今晚的计划。那个跟范学良在会议室苟合的女人是谁呢?会是我们办公室的某一个吗?文佳儿自然不必多说,艾菲更不可能那么重口味,难道是冷敬?我和她确实不熟,交集太少,因此没办法排除她的嫌疑。
当然殡仪馆的员工众多,毕竟还有那么多的部门,什么殡葬用品处,入殓师等等都有可能,而我呢倒是希望那个被范学良选中的是冰柜中的任意一具,就他那个德行,也就配这种待遇了。
为了不让范学良起疑,我特意装出一副拉肚子地样子,然后频繁地跑厕所,这样一来他就不会注意到我在不在办公室了,而我也偷偷地躲进了楼上会议室的桌子下面,静等着这一夜好戏地开始。
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虎穴我是入了,但有没有虎子还要另说。很可能我会在这空无一人的会议室躺一晚上也撞不到什么,我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事实证明,跟踪确实是件苦差事,我在地上躺了好久,还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黑透了,但我还是哪儿都不能去,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躺着,等着,幸运地话会有所收获,不幸的话明天可能会因为受风而住进医院。
人在等待的时候时间会过得出奇的慢,我在黑暗中一次一次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渐渐开始心浮气躁了起来。几次都想从桌子下面钻出来,然后回办公室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可最后那百分之一的意志力还是让我打消了放弃的念头。
大约十点多左右,会议室里终于有了些响动,我看着一双男人的脚出现在了门口,他小心地走进来然后关上了门。那人应该就是范学良没错了。
好事儿,好事儿,这样一来我就不白等了,现在就让我静候那位重口味女士的到来吧。
范学良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去,会议室又安静了,我小心翼翼地呼吸,连手机都不敢点亮,生怕暴露了自己。
那位女士可能是在化妆,反正范学良进来后又足足过了半个小时,会议室的门才再一次被推开。借着门口仅有的一丝光线我看到了一双休闲鞋,应该是个年轻的女孩,等等,这鞋子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呢?我是在哪儿见过吗?
女孩进来后,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便很快进入了正题,桌子下面的我听着一米之隔的桌子上的翻云覆雨声如同遭受了一万点伤害,范学良用一种报复性的情绪对待着女孩。
“你不是喜欢顶撞我吗?能耐呢?来啊!来啊!我让你再叫嚣!”
女人发出了呼哧呼哧的声音,仿佛是有些愤怒,如同受了伤的野兽一般。
这一场令人作呕的交合结束后会议室里又是死一般的安静,我煎熬得一身冷汗,巴不得这二人赶紧结束我好钻出去透透气。
随后便是一些穿衣服的声音,然后范学良便带着这个姑娘走出了会议室。他们出去的那一瞬间,我钻出头来看过去,那一刻我惊呆了,因为那个女孩的背影我再熟悉不过了,不是别人,正是对我关爱有加的文佳儿。
我彻底混乱了,带他们走下楼梯,顾不上浑身酸痛的我立刻从地上钻出来,然后一瘸一拐地跟了出去。我看到文佳儿面无表情地紧跟着范学良,然后范学良把文佳儿安顿到了儿面无表情地紧跟着范学良,然后范学良把文佳儿安顿到了他车子的副驾驶上,车子缓缓发动,开出了殡仪馆。
目睹了这一切的我不禁身体有些瘫软,这怎么可能?难道文佳儿的演技已经出色到可以白天扮演敌人夜晚扮演情人的地步了吗?理智告诉我不会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难道文佳儿是被下了药?不行,我得帮帮她。
我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文佳儿的电话。很快,电话那端便接听了:“喂!”“佳儿,你干嘛呢?今天那个单子我还有些问题要跟你说一下,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找你。”
没想到,文佳儿竟然用一种我完全不熟悉的声音回复我:“太晚了,不方便,以后再说吧。”说完她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到底是不是文佳儿?
如果是,那为什么她会如此反常?而且说话的声音并不像她本人。但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呢?我连忙又拨通了范学良的电话。
“范哥,我肚子疼得厉害,你能不能送我回家?或者去医院也行,我真的好难受。”我心中祈求者他快吧文佳儿放下。
“我这有事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