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琴公去了冷亦家找冷亦商量开牧场的事情。
冷府中,卿子书接待了他。卿子书这一位幕僚,说起来却也是世家出身。只是为什么会来为冷亦效力却不得而知。只知道,他确是冷亦最信任的幕僚之一。
身为世家子弟的卿子书,为人甚有仪表风范,长得一副好相貌,虽比不上在冷香国有万千人心中偶像的冷亦,但是却是好相貌不输他人,与寻常人一比,立马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大厅堂中,卿子书陪着白琴公坐在一边。白琴公是爵位加身,卿子书是一介白身,本来不应该与白琴公同坐一起。但是白琴公是异国之人,这次也是远来到冷香国,还有要事要与冷亦相商,所以也不介意这些细节礼仪,招了卿子书一同同坐。卿子书也就大方应下了。
冷亦现在被夺了军权职位,可以说是彻底闲起来了,想要见到冷亦很容易,可是白琴公依然等一会儿才见到冷亦。冷亦虽然现在没有了三军事务需要处理,但是家族中却有着不少琐事需要他去烦恼。作为一个世家大族的族长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现在冷亦现在夏官司马职位不保,连带着冷家在冷香国的地位也开始有着岌岌可危的情况下。
久候一会儿,冷亦终于出现。
一身出尘气质的冷亦,就算是在万千人心中偶像的相貌下,也略显了一些憔悴。
可见这段时间冷亦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白琴公站起来,见过冷亦。九卿的职位是比勋爵大的,白琴公先向冷亦行礼没有什么错。冷亦坦然接受了白琴公一礼,然后稍回了一礼。
白琴公是东兰国的一只老狐狸。这次来不知道有什么事。冷亦其实也不太想打起精神应付他。
两相见礼完毕,双方坐下,开始详谈。
话题由白琴公开头掀起。先是问候了一下冷亦在高畦失利的事情,表示了一下安慰。然后又隐约说到国君开始不满冷亦的事情。冷家家大业大,如果冷亦被剥夺了夏官司马的职位,那真的是犹如山顶滚雪球,事情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
白琴公还真是说定了冷亦的心事。白隙的事情一直犹如一根刺梗在他的心头,这个老东西无不一天不想着拉他下位,他真是受够了他的阴谋暗算,也曾经接受过不少他的阴谋暗算。别人不知道,但是暗地里,他们真的是一对死对头。如果这次他被踢下夏官司马的职位,那么可以想象的到,白隙这个老匹夫会怎样对冷家动手。说不定冷家就会毁在他这一届族长手中,这让他以后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如果冷家真的在他手中分崩离析,那么就算他死了,下到黄泉下也不会原谅自己。想着不由得望向白琴公。由白琴公激起的心湖澎湃,让冷亦开始正面面向白琴公一点了。
“公却是心怀不轨,如何来挑拨君上与吾的嫌隙。白琴公,你心的龌蹉都明晃晃放到表面上了。”冷亦说到。
“卿却是如何说话,我也只不过是关心一下。卿忝为夏官司马,这九卿职位却是多少人盯着。难道卿能否认,冷家现在已经到危如累卵的时候。”白琴公说到。说着还用手摸了一下下巴的胡子。白琴公已经是一个老人了,留着一脸好看的仙翁胡。此时捏着胡子,在惬意的捋着。
冷亦看了他一眼。“公却是何意。难道真不拍我绑上公,交到三军去处置。”
白琴公捋着胡子说到:“你不会的。”
为什么他就怎么确定我不会把他交到三军去。冷亦看着白琴公。“公此次来,却是要干什么?”冷亦问到。
“这就问到重点上了。”白琴公说到。“卿也知道,现在冷家地位岌岌不保。卿欲想重掌三军之权,司马之位永固邪。”白琴公说到。他看了冷亦一眼。“吾等士族,本是世代累世相亲的情分。谁还有我们士族最明白我们士族自己。王上不能,门客幕僚不能,世上凡夫俗子更不能。卿觉得,与其握住王上的手,不如握住吾等的手更好?”白琴公说到。
冷亦看了他一眼:“公却是什么意思?”
“卿请听我一言。世人皆知贵国出珍玉马匹为名。玉者,于我等不过小玩意耳。然马匹,却是牵一发动全身的事情。卿这一次战场失利,司马之位不保。若想实力不失,势力永固,看来也应该走另一条路了。“
“言下何意。”
白琴公整了整自己衣襟,于是长拜而道:”卿也知道我东兰国的情况。天昊国如压顶大山,深深的压在东兰国头上。若想不被压碎了,成了天昊国这座大山脚下新增的一坯土,唯有把头顶上的这座大山移去。然,卿知道敝国的境况,用如冷家现在这般岌岌可危的境况相比都不能比。若想要有力可以移去天昊国这一座大山,还得要加壮自己臂膀的力量方能成事。卿以为,此间事况应该如何?“白琴公说到。
“如何?”
“若能蓄养起一军,则也不至于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冷亦顿时怒道:“大胆。尔等亦不过异国之人,客乡之土,竟敢蓄养私兵。”
“卿请听吾一言。东兰国此间事况真是不由得老夫不出此下策想法了,卿此际亦需外力所援,何不两相安好,一拍即合呢?”白琴公作揖说到。
“大胆。来人,将他们都轰出去。”冷亦叫来人将白琴公他们都轰出去。然后转身进了王宫。
王宫中,冷亦觐见君上。虽然冷亦被剥夺了管理三军的权利,但是夏官司马的职位还挂着,王宫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