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父母有些势力,但在对待她的问题上,却是无可挑剔的。所以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她也不会推辞。不过,听不听劝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显然,王莹对父母的性情很是了解。可她选的时机很好,王母还真的听进去了。不仅如此,还误以为这是这些话是女婿借由闺女的嘴来说的。有了皇帝亲赐聘礼,张立德的分量在王母心里又加重了一层。
抚农侯府外,张立德根本不知道王府还有这样的插曲。骑上高头大马,浩浩荡荡往往府而去。
有了皇帝的聘礼(虽然来的迟了些),但依然万众瞩目。这么一来,王家的嫁妆也成了人们关注的重点。可他们看到了什么,铺面、庄子,金银珠宝这些就不说了,诸多的古玩字画才是真正的宝贝。
有知道内情的,粗略一估算竟然比第一次出嫁还多。也算史上头一遭了,看热闹的酸话连连。其实心里未尝不羡慕,尤其是之前还想着报复王莹的程氏族人。看到这样的情景,恨不得更是追悔莫及,可惜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
随着一声落轿,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后。张立德将王莹从喜轿里接了出来,一路畅通无阻。张老爷子、张老太太早就正襟危坐在高堂之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张立德已经不是毛头小伙子了,自然懂得如何应酬。饶是如此,待回到新房,也喝了个微醺。喝了杯闺女特意为自己准备的醒酒汤,才缓缓揭开王莹头上的盖头。“娘子……”
后面竟然紧张的再也说不出话了,无奈之下王莹只好强忍着羞涩:“侯爷,喝合卺酒吧!”
“好!”答应的爽快,可是张立德感觉一张老脸都快丢光了。怎么每次面对王莹,关键时候总掉链子。张立德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殊不知王莹本来也紧张的很。
“嘻嘻,没想到咱爹结个婚,还成毛头小伙子了!家佑以后你们接亲可不能这样啊,你看后娘的压力多大丫!”亲爹在里面紧张的不行,张瑛姝堂堂王妃,竟然带着几个弟弟在外面偷看。还一本正经的教育别弟弟,让一旁放风的寒战很想捂脸。
妻子太调皮,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皇宫,皇帝服药后确认自己的脸色无误,才转身来到皇后的寝宫。可不知为何,当年他与皇后大婚时的情景一直闪现在他的眼前。再看现在四十岁头发已经花白的皇后,突然鬼使神差的问道:“皇后,如果说,我是说如果可以,皇后愿意同朕是一对儿寻常的夫妻吗?”
“皇上,这么多年。您还不明白臣妾的心意么,不怕皇上笑话,其实臣妾挺羡慕战王妃的。那么潇洒、恣意,如果可以臣妾真想效仿。炜儿曾多次谈及张庄的景色,如果可以臣妾还真想去看看!”
是啊,是自己无能也连累了皇后,突然间,皇帝兴起了将肩头这副担子卸下的想法。太子的能力比自己强,接替自己大雍应该会更加兴旺吧!
这样的想法一出,仿若野草一般。再也无法从皇上的心头拔出,于是年后正月十六,本该开笔的日子。却突然传出皇帝重病的消息,还有一封让太子监国的诏书。还好,太子本就包揽着一半儿的朝务,皇帝重病太子监国也算名正言顺。
只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传言病重的患者本人,却带着皇后出现在了郡主府?“臣寒战(臣妾)参见皇后,见过皇后娘娘!”
一边跪,一边很想骂娘啊!怎么父子三人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啊,现在又是什么状况。
“起吧,日后景睿便称我们黄老爷、黄夫人吧!今日登门,不为别的。专为求医而来,不知战王、战王妃可否满足我们夫妇的愿望呢?”
求医?恕她眼拙,看不出皇帝哪里不对劲儿。不过谁让人家是皇上了,“当然,黄老爷、黄夫人里面请!”
本来张瑛姝以为,皇帝突然登门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他们的身体还真的有问题。“为什么找我们,虽然我并不懂医。但太医院的太医医术不至于差到,当真束手无策吧?”
听寒战揭穿了自己卖惨的目的,也不恼怒。“确实,朕老了。已经不复当年,而太子却正年轻,而且他的命比我的命好。可即便如此,作为父亲我也希望在他登上那个位置后不至于高处不胜寒。同时,也希望如果可以,可否请你们的师父出山?”
请他们的师父,张瑛姝这才想起。第一次见面,他们凭空捏造出的事实。苦笑一声,“皇上觉得我们做的还不够吗?不怕皇上怪罪,师父他老人家是不可能参与朝廷之事的,所以还请皇上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张瑛姝这话连消带打,没给皇帝留一点儿脸面。登时,一直没出声的皇后便恼了:“你,你们夫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对于皇后,张瑛姝根本没放在眼里,可寒战却还是先一步挡在了张瑛姝身边。不等她把话说完,便厉声质问道:“是吗,如果我们就好这一口呢?皇上,您也同意皇后的说法吗?”
“其实朕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可还是忍不住心存幻想,也许真的是朕贪心了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