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御靖的与番话,本来还有几分相互戒备的气氛,突然间和谐了起来。
反倒是南疆王被蛊王突然闯宫,惊了一身的冷汗。再得知,金戈一箭三雕的计划之后,更是恨不得当场将金戈格杀。还好,身为上位者养气功夫也不是盖的,深呼了好几口气才将这个念头压了下来。
点齐兵马,与蛊王来到之前的金戈的驻扎之地,将被迷晕的鞑靼武士全都抓了起来,押入大牢由专人看管。做好这一切之后,才乔装改变来到了啊兰朵的家。
之前安御翎因为光线昏暗,南疆王便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些鞑靼武士身上。可到了啊兰朵家就不同了,王上来访岂有怠慢。只是这些都是瞒着乐儿几个而已,只是这样一来直接让他们几个的身份来了一个大曝光。
南疆王还想着将蛊王提及的几个能干的少年收归麾下的,可刚一迈入客厅,整个人便是一呆。“小王见过大皇子殿下!”
得,还是没瞒下去。连忙站起身,“抱歉,本来来南疆该先通知南疆王的。可事急从权,本皇子也是出门历练。现在看来,天意不可为啊!只可惜,轻松惬意的游历时光要一去不复返了。”
安御靖知道难将这是误会了,便半真半假的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解释了一番。只是南疆王能信几分,就不得而知了。
果不其然,南疆王闻言便是一阵苦笑。“原来如此,看来小王是好心办坏事儿了。”
“哪里,如果南疆王就当今夜没认出大皇子不就得了。南疆王您看如何?”乐儿一出口,南疆王就傻眼了,这是哪位呀!竟然敢截断他与大皇子的谈话?“大皇子,你看?”
“这位是战王的长女乐郡主,本皇子也是站了乐姐姐的光,才有了这一年的游历时光。”如果之前南疆王对安御靖突然出现在南疆有所疑虑的话,听到乐儿的身份反倒打消了几分。
“既如此,小王遵命便是。不过既然大皇子与乐郡主已经来了南疆,如果没一点儿表示就是小王的不是了。大皇子您看?”
安御靖明白南疆人的地盘意识重,也不在推辞。“既如此,这几日的衣食住行就劳烦南疆王了!”
至此,南疆王的心才稍稍放松了几分。只是对金戈的处置,就多了几分严厉。同时,派快马将金戈无故入侵南疆被擒的消息传给了鞑靼的汗王。
“好,好一个金戈亲王。口口声声为了鞑靼,行事却张扬莽撞。他怎么不死在外面。”接到消息,鞑靼汗王脸色大变。当场便是一顿发泄,许久才命人将各个部落的首领宣了进来。“诸位也看看吧,鞑靼现在绝没有支撑一场战争的实力。诸位说说自己的想法吧?”
汗王这边的人还好说,大不了不承认任由南疆随便处置就好。可往日里支持金戈的人,当成就急了。更有人无耻的准备将挑事儿的帽子扣在南疆王的头上,“大汗,南疆欺人太甚。金戈亲王只是到边疆交易而已,南疆就借此扣押我鞑靼的亲王。简直是在打我鞑靼的脸呐!”
交易?呵呵,恐怕是杀人的交易吧!果然是什么人养什么狗,鞑靼大汗干脆将南疆王写给他的密信也丢了出来,“欺人太甚,如果不是大雍从中调停。我们在做的人没一个能活着的,南疆蛊王的威力,在场的诸位应当明白。”
确实如鞑靼汗王所言,蛊王对付鞑靼的军队力所不及。对付他们几个高层,绝对绰绰有余。不用蛊王出马,随便一个蛊娘就够他们喝一壶的。比起金戈的命,还是自己的命更重要。所以金戈是死是活,关他们鸟儿事儿。
于是金戈与五十名武士,就这么被放弃了。听到鞑靼竟然没一个站出来的,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不可能,鞑靼有一半儿是本王的人。他们不可能任由老八这么陷害我的?”
“呵—呵—”还真是当局者迷呢,“换个立场,你会为了他们得罪大雍和南疆两个强敌吗?”
安御靖的话音刚落,金戈便愣住了。“哈哈,是我傻。恐怕老八现在乐的都要跳高了吧!”
想通了这一点儿,金戈反而没了之前的畏缩。“既然如此,要杀要剐请随便。我金戈要说说一句废话便不是汉子。”
这么一来,反倒将南疆王激住了。困住金戈是一回事儿,杀可就另外一回事儿。连忙转头望向了安御靖,安御靖何尝不明白南疆的顾虑:“虽然金戈亲王犯在你我手上,但毕竟是鞑靼的人。所以还要劳烦南疆王了,将金戈亲王送回去吧!”
鞑靼不承认,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他承认。奇迹般的,南疆王与安御靖脑电波处在了一条线上。
当天,南疆王便命人将金戈与他一同前来的五十多号武士送到了鞑靼边境。不出意外,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所有人都得到了鞑靼亲王金戈暴病而亡的消息。
看到鞑靼探子传了的奏折,大半夜的皇帝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非拉着皇后喝小酒,“皇后,咱们的儿子真的长大了。即便现在将大雍的朝政都交到他们手上,应该也能处理的井井有条了!”
却没想到,皇后直接拆穿了他的老底。“是啊,到时就该你逍遥了。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孩子们都还没成家呢!”
皇后虽然也羡慕张瑛姝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更加心疼儿子。她的本意是想利用安御靖还没成家的事儿拖上一拖,可没想到直接点燃了安正庆的恶趣味。“也是,那皇后赶紧张罗张罗,趁他们在外边也好培养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