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鲸帮盘踞京南十数年,四处征伐,铲除异己,几乎是将京南道上的半壁江山都给打了下来。
和一般的道上人靠打打杀杀,赚取保护费不同,吞鲸帮从开始就注资建立了根据地,每收服一个帮派,就会在附近安插一个联络点。
如今,京南东面的娱乐场所,几乎八cd被打上了吞鲸帮的印记,至于赌场,会所,那都是必备产业,无一缺漏。
而其总部则坐落在一处豪华庄园里。
大厅之中,正北位上坐着一白衣青年,东南都摆着三张椅子,六个中年男人端坐其上,皆是一脸的肃容之色。
“各位堂主有话直说!”欧阳泽手指扣着桌面,双目平视而下。
这几位都是吞鲸帮的元老人物,平日里都镇守自己的堂口,少有齐聚的机会,昨日却被欧阳泽以社论帮务为由,召集回总坛。
对于伍德之死,他们早有耳闻,更是震怒不已,毕竟伍德在世,虽没有拜入堂主之位,可身为欧阳泽的边上人,他在吞鲸帮的地位,丝毫不亚于这些元老。
林家二子的死活他们管不着,可伍德的仇却不能忘,如今欧阳泽不仅不报复,还邀请信示好凶手,这实在无法容忍。
“公子,伍兄弟为帮里征伐四方,更多次救你于危难,此仇难道不报么?”为的黑衣大汉开口道。
“孙堂主言之有理,伍德对我和帮里有恩,但你们可知,吞鲸帮展至今,靠的是什么?是武力!”欧阳泽目中若冰:“死了一个伍德,惹上另外一个高手,这笔买卖并不划算!”
“公子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能杀了伍兄弟的人,江湖上绝对不少,那小子纵有实力,难道还能抵上我一帮之众?”右边一位穿黑马褂的男人不屑道。
欧阳泽面色一沉,自从上代帮主死后,他代管帮务,名义为少主,可早已实际掌权。
年不过三十,他的铁血手段就传遍道上,可即便如此,帮中决策依然需要几大堂主商议,先前伍德未死,外加上林彪威慑,他的话倒是管用,这现在伍德死了,如断他一臂,这些元老仗着资历,竟开始倚老卖老!
“郑堂主,你这话的意思,是要反对我的决定不成?”
“属下不敢,只是公子一向手段狠辣,要是这次妥协,只怕来日那些无胆鼠辈也要在吞鲸帮的头上动土了!”郑堂主微微欠身,可话中却暗带嘲讽。
其他几位堂主闻言,也是一语不,显然是站在了郑堂主这一边。
“你们!”
欧阳泽见状,心头不由怒火陡生,拳头微微紧,刚要说话,就见门外进来一个帮众。
“公子,您请的贵客到了!”
“金随缘?”欧阳泽闻言,当下怒气全消,喜道:“快请他进来!”
那人得令,跑回前门,将人迎了进来。
一盏茶的功夫,金随缘便从正宫的小道闲庭信步而来,踏入大厅,见堂下坐着数人,抬头又看向青年,皱眉问道:“欧阳公子?”
“正是!”欧阳泽起身,又是对门外候着的人道:“金少侠远道而来,还不赶紧设坐!”
不过却被金随缘打断:“免了,今日我不是来喝茶聊天的,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欧阳泽面露尴尬,摆摆手将人撤走,便笑道:“金少侠快人快语,不愧是江湖少杰。”
“别墨迹了,我没多少功夫陪你虚情假意!”金随缘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道。
他本就对道上的人不感冒,伍德又暗杀他,更是结了仇怨,如今能来这里,也不过是想看看欧阳泽的意思,如果这家伙还吞吞吐吐,那就没谈下去的必要了。
“乳臭未干的小子,这里是吞鲸帮,还容不得你放肆!”郑堂主大喝一声,顿时间杀意凛然,寒意逼人。
“江湖中人一向讲究上下尊卑,你家少主奉我为宾,你却大放厥词,难不成是想越权?”金随缘冷笑。
“哼,一个外人,胆敢撒野,众位堂主,随我擒下此子!”
为的黑衣大汉脸色一沉,拍案而起,拳风如虎奔走,威猛刚烈,只朝金随缘打去。
“欧阳公子,这就是你所谓的待客之道?”
金随缘并无惧色,反倒讥笑起来,道上的人做事一向狠毒,想要在此截杀他,也不足为奇,只是他看的出来,这欧阳泽似乎并不打算为他为敌。
“都给我退下!”
果不其然,欧阳泽见几位堂主出手,也是怒不可遏,身影犹如鬼魅,伴着一道锋芒,竟是挡在金随缘面前,一掌击在孙长老拳上。
“嘭!”
ròu_tǐ相撞的闷响荡开,孙长老一个重踏,将那力道倾泻而下,地板应声爆裂,化为碎石。
“公子你!”孙长老被一掌震退,面色涨红,呼吸也紊乱了几分。
自从帮主死后,欧阳泽就接管吞鲸帮,这些年帮派展的如此迅,有一半都要归功于他,可八位堂主都是帮派的元老,论及资历,人脉,地位,哪一点比不上欧阳泽。
更何况混迹道上,拼的就是谁拳头大,别人怕欧阳泽,多数是忌惮其身边的伍德和林彪,如此一来,八位堂主从心里更加轻视,甚至居功自傲,自行其事,把帮主令抛之脑后。
可刚才那一掌,却彻底扭转了这种想法。
“悟境小成!”
八位堂主心中一凛,脸色大骇。
“这个欧阳泽不简单呀!”
金随缘站在其后,只觉一股冷意从前者身上逼迫而出,就像是蛰伏已久的蝎子,露出了那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