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要不要和文淑说?

从海南岛回来,小两口如胶似漆,几乎没有分别过,对于金随缘而言,柳文淑是他最重要的女人,只是柳文淑和他的人生轨迹不同。

金随缘是个江湖人,他在江湖中闯荡,不知道要经受多少苦难,而柳文淑是个都市女孩,她属于都市,金随缘或许可以帮助她,却无法扭转她。

纵然如此,金随缘依然接受了柳文淑的感情,这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多问。

“文淑应该会体谅我吧!”金随缘心里默念着,他懂得柳文淑的难处,知道她想将自己留在身边,对于一个平凡的女孩子来说,她是很辛苦的,这份辛苦不应该由她一个人承受。

等到将金门的事处理完,到时候再说吧。

床柜旁边放着一叠衣服,折叠的非常整齐,金随缘的习惯是将衣服挂在柜子里,然后自己去拿,这折叠的手法,一看就是柳文淑用的,昨晚自己回来一定是打扰到了她,今早才在自己床边放了一套干净衣服。

真是个细心温柔的女孩。

无论金随缘在外面多累,多疲倦,一旦回到别墅,回到这个他和柳文淑两人的家中,一切都会变得平静,变得开心,在这里没有忧愁,也没有烦恼,只剩下幸福二字。

得女如此,夫复何求?

“来了!”

喝了一声,金随缘穿好衣服,然后去浴室刷牙洗脸,小跑下楼梯,厨房里,柳文淑一身粉色的家居服,腰间围着围裙,脚下穿着小兔拖鞋,露出雪白的小腿,在早晨显得格外的美好和耀眼。

美丽的事物总是那么吸引人的目光。

休息了一夜,精气神恢复了大半,正是人阳气最鼎盛的时候,金随缘也是个热血青年,他虽懂得克制自己的**和情绪,但那是对其他女人,柳文淑是他女朋友,这点大可不必。

从背后轻轻揽住她的腰身,柳文淑吓了一跳,却立马反应过来,面色羞红,嗔怪道:“大清早的干么呢?”

“怎么?大清早不行,非要大晚上的么?”金随缘下巴靠在她的香肩上,将脸转过去瞧着她,想看看她娇羞的样子。

“少贫嘴了,谁不知道你,就知道捉弄人。”柳文淑白了他一眼,妩媚道。

“真是冤枉,你是我女朋友,搂着自己女朋友难道也犯法了?”金随缘讪笑道:“那真是如此,就算犯法我也要这么做,谁敢拦着,我就干掉他。”

柳文淑是听在耳朵里,甜在心里头,和随缘相处那么久,她已经摸透了随缘的脾气,那绝对是个实干家,而实干家是很少会说漂亮话的,他们都觉得多说不如多干点有意义的事,所以往往对女人都不惜笔墨和口舌去讨好,缺少了点情趣。

本来柳文淑也没期待金随缘能够每天甜言蜜语哄她开心,可女孩子嘛,总喜欢听点好话,所以今天金随缘突如其来的调戏,倒是让她心花怒放,有点不知所措。

“别整天喊打喊杀,戾气那么重。”

“哎呦,文淑姐也懂得戾气了,看来有进步啊。”金随缘有点意外道。

“你别小看我,我现在可是肉身境的高手了。”柳文淑骄傲的翘起了尾巴,自从金随缘替她洗髓后,她就一直在专研冰心经,尽管进展不是很快,但已经有点成效了,于是道:“真的随缘,每次你从外面回来,我都觉得你的戾气似乎多了一分,我怕在这样下去,你会有危险的,所以答应我,以后没必要出手,尽量少出手好么?”

柳文淑的担心其实不无道理,比起普通人,武者的戾气更加重,更加难以掌控,戾气是什么?简单说就是压迫力,令人畏惧的气,这种气给人难以迫近的感觉。

武者在大战后,或者在杀人后,都会沾染上戾气,因为战斗和杀人刺激到了人的神经,导致神经兴奋,而过度兴奋会让人丧失理智,甚至是失控。

一个普通人失控并不可怕,但一个顶级武者失控,那是会造成不可估量的破坏力。

“放心吧,我身怀佛门绝学,戾气会被内力镇压,何况这些戾气只是暂时的,等有空静下心来修炼,再一并炼化了。”金随缘笑了笑,心里却隐隐有不好的预兆,最近在戾气的确有点重,若只是戾气,他当然不会在意,他担心的是体内疯血,疯血作的癫狂他已经体验过了,那是毁灭性的力量,更可怕的是这种力量自己还无法掌控。

戾气增长会不会引疯血?

这点金随缘无法证实。

如果呢?

万一某天作了,他不敢想象是怎么样的情景。

一想起自己狂要将崔绝心撕成碎片,将风晓阳一掌击败,这种杀伤力,已经堪比悟境大成巅峰高手的威力了。

“文淑,如果有一天我成了一个让你讨厌的人?”金随缘喃喃自语道。

“讨厌?”柳文淑轻笑道:“你怎么会令人讨厌,别人喜欢你还来不及呢,上次那个大明星文婷,雅兰总监南玉真,还是那个温玲,估计那个警花林清儿都对你有意思,你这小子要是被人讨厌,那天底下的男人估计都要哭了。”

金随缘没有笑,默不作声,他的担忧只有他自己清楚,也只有他明白疯血的可怕,当一个人身上绑着一个拆不掉的定时炸弹时,那滋味的确不好受。

好在疯血作多是在他陷入绝境时,换言之,只要自己的情绪和状态处于稳定情况,疯血作的几率就会大大减少,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于是玩笑道:“原来我是个万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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