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啊”!的一声惨叫,高衙内跟着高俅老贼做了十来年的花花公子,终也化作南柯一梦了。【.】
林冲从地上捡起一把钢刀,割下高衙内和陆虞候的头颅往山神庙内走去,此时林冲才发现尸体遍地,血流成河。
到得庙内来,林冲将高衙内与陆虞候的头颅往案台上一扔,点起庙内的香纸,对山神老爷拜了三拜。出得庙来,提起那把花枪,再一看枪头已经钝了一大半了,林冲索性将那花枪给丢了,徒步向前走去。
风越刮越急了,雪越落越大了。林冲刚刚激战了一场,体力自是消耗了不少,又徒步行了十来里,再加上寒冷难挡,腹中饥渴,林冲顿时觉得越走越吃力了,越走越慢了。
二十来寸厚的积雪,一直漫到小腿处,当真是一步一踉跄,举步为艰。
林冲心想决不能停下脚步,要不就活活的被这大雪给埋了。
于是林冲强忍了饥寒交迫又行了二,三里,突然发现前面隐约有座庄园。
林冲大喜“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于是举步阑珊的向那座庄园挪去。
林冲一步三挪终于来到了庄园门前,抬起手来拼尽全力的敲了敲门。
没多久门开了,十来个庄客围着火炉烤着火,火炉上面还架着牛羊,吃着酒的画面映入了林冲眼帘。
“各位大哥!小人与你们些银子换杯热酒喝!”林冲吃力的说道。
众庄客皆打量着林冲,全身是血,脸上还有一行金印,不由一愣,其中一个为首的说道“贼配军!我们自己吃的酒尚不够!哪来多余的分给你!瞧你这样,一定是刚刚杀了人越狱而逃出来的吧?你若识相的快走,要不然就将你绑了送官!”
林冲听了大怒“爷爷好心给你们银子,换杯酒吃!你不给就算了,还要绑了爷爷送官!我看你们是想讨打!”说着便挥拳打去,怎奈浑身无力,饥寒交加,这一拳软绵绵一般不但没打到那个庄客,自己却因体力透支过度,无法站稳还摔倒在地上了,众庄客如猛虎扑羔羊一样,一拥而上将林冲捆了个结实,像捆大闸蟹一般,给吊了起来。
“你们这群狗杂种!快将爷爷放开!”林冲精疲力竭的嘶吼着。
“好你个贼配军!还敢顶嘴!来啊!给我打!”为首的庄客吩咐其他庄客,众庄客你一拳,他一脚的打了过来。
若是平时,这点拳脚对林冲来说也是如挠痒一般,怎奈林冲刚杀了高衙内和陆虞候并七百官军,体力早就透支过度又忍着饥寒交迫在漫天风雪的情况下举步阑珊的踏着二三十寸的大雪里徒步行了二十余里,没挨几拳竟昏了过去。
当林冲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吊着,仔细一回想原来是杀了高衙内后顶着风雪来到了此庄园后与庄客发生争执后被庄客吊起来打晕的。林冲心里暗暗叫苦,没想到一世英名居然要在这连名字多不知道的庄园中丧命。
“大官人!就是这个贼配军来庄里闹事的!我看不如将他送官吧!”林冲听这说话声和脚步声,知道这庄园的主人亲自往自己这里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什么人敢在我的庄子里寻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还是金刚转世,罗汉下凡?我倒要看看!”
话音刚落,那说话的两人已到林冲跟前。
林冲低着头,闭着眼睛“要杀就杀!爷爷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猛得一拳打在林冲身上“贼配军!多是阶下之囚了!笼中之鸟了!还敢如此嚣张!不但竟敢这样和我们大官人说话还敢逞英雄!”
“去你娘的!”林冲骂道“爷爷是虎落平阳才会被你们这群看家犬欺,是条汉子的话你们就给爷爷来个爽快的!”
庄客挥拳又是一拳“贼配军!就是要让你受尽零碎之苦,再拉你去送官换赏!”
“住嘴!这里是你作主!还是我作主啊?”庄园的主人喝道。
庄客连忙应到“是!是!是!当然是大官人作主了!”
“你知道就好!”庄园的主人吩咐道“将这汉的脸抬起来!我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在我这里充好汉!装英雄!”
庄客听到吩咐,捧着林冲头用力往上一抬“大官人!请看!就是这厮!”
“哎哟!我的爷啊!这不是林教头吗!快松绑!快松绑!”林冲睁开眼睛一看,眼前的大官人不是别人,正是小旋风柴进。
此时庄客已经将林冲放下,柴进亲自为林冲送了绑“教头!不是在沧州牢城吗?缘何在此!”
林冲说道“大官人!真是一言难尽啊!”
“教头不着急!先去梳洗下,换套衣服,再慢慢说!”柴进连忙吩咐庄客“快去为教头准备梳洗之物,与教头取套干净的衣服换上,还有吩咐备酒宴!”
刚才那个打了林冲的庄客,就柴进对林冲如此客气,害怕林冲报复,连忙跑去安排了,这样一来也消失在林冲眼前了。
林冲梳洗好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柴进执着林冲的手一起入了席。林冲首先开口“大官人!为何会在此啊?”
柴进答道“这座庄园也是我的!只为这阵来此收田地和店铺的租金,时日之多,所以权且在此住下了!”
林冲暗暗寻思,这柴进要钱有钱,要店铺有店铺,要田地有田地,还有祖上留下的丹书铁券,换做现代可是标标准准高富帅啊!
“不知道!教头为何会出现在此地?”柴进问道。
林冲随将杀了,高衙内和陆虞候并七百官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