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娘的!”蒲文英闻言,不由大怒,一把将钱江推翻在地,猛掣出腰间佩剑“我蒲文英此番特奉石元帅之命前来替换钱江你这个蠢货镇守左边大寨!你们众人给我听好了,即刻停止滚石擂木打击,若有胆敢抗命者,全部军法从事!”
众贼兵闻言,顿时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两眼直勾勾的看着钱江。
“钱江你这个蠢货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快快滚去后山镇守!难不成非要蒲文英先将你这厮先斩后奏!”蒲文英言语之间,早已一脚踹在钱江屁股之上。
“既然是石元帅的命令,那钱江只好遵命!不过蒲文英你这个阉人,今日之事老爷绝不会与你这个阉人善罢甘休的,山不转水转,我们走着瞧!走!”钱江大喝着爬起身来,带着众心腹直往后山而去。
蒲文英看着钱江远去的身影,不由说道“快滚吧你这蠢货!本来蒲文英也不想为难你这厮的,怎奈你这厮竟敢辱骂石元帅,蒲文英又岂容你这厮放肆!还有你们众人给我听好了,现在这里自有我蒲文英做主,你们只管给我蒲文英瞪大眼睛注意着岭下宋贼的一举一动,该什么时候打下滚石擂木,我蒲文英自会告诉你们!”
呼延灼先见岭上滚石擂木一起打下,填满了最上面的几个陷坑,不觉大喜,后又见岭上贼兵突然停了滚石擂木,立马一阵失落,不由问道李应“李大官人那关上的贼兵刚才滚石擂木还是如雨点一般打下,怎么此番说停就停了?”
李应答道“想必是我们军士呐喊久了,声音也变小了!李应料想那岭上贼兵见此,才会停止了滚石擂木的打射!速速令全军使出吃奶的力气叫喊,并将攻关的气势造的更像些!”
“李大官人说的一点也不错!”呼延灼听闻李应这话,不由对众军士说道“多给我打起精神来,叫的更响亮些,把声势造的更像些!”
可任由呼延灼,李应所部军士如何叫的响亮,声势造得如何,岭上的蒲文英却是没有一点动静。
中路岳鹏举见军士已经叫喊了一个时辰,岭上石宝却是一个滚石擂木也没打下,再看天边夕阳已经西下,不由对林冲说道“林师兄看来石宝那厮却不是这么好糊弄的!既然石宝那厮不中计,林师兄还是快快让全军停止叫喊,不要再浪费力气了!”
林冲闻言,便让全军停止叫喊,并传令呼延灼,卢俊义一起停止叫喊,只等天黑之后,再行设法攻关。
韩世忠见右路祖士远也是没有动静,便对卢俊义说道“卢员外既然岭上贼兵不中计,那这乌龙岭我们也是强攻不得,卢员外还是速速令全军停止叫喊,再悄悄原路退回大寨吧!”
卢俊义听闻韩世忠这话先是一愣,后又急忙说道“韩将军这让全军停止叫喊,自是可以!不过我那林师弟和呼延将军两路兵马又不曾退回大寨,若是我们退回大寨,岂不会被兄弟耻笑我们畏战怯敌,贪生怕死!所以这退回大寨之事,卢俊义却是万万不能同意!”
韩世忠闻言,急忙说道“卢员外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岭上的贼兵却是滚石擂木足备,我们却是无法强攻!此番眼看天就要黑了,兄弟们已经在这里耗了一天,早已又饥又渴了!而那岭上的贼寨内自是粮食清水充足,若我军再在这里耗下去,韩世忠料想天黑以后,石宝那厮定会令岭上的贼兵饱餐一顿,再一起冲杀下来,如此一来我们必败无疑!为了大局着想,还请卢员外和史教师只管先行引兵悄悄退下岭去,返回大寨!林教头那里,韩世忠自去跟林教头说明一切!”
韩世忠话音一落,林冲传令军校到来“林教头派小的前来传令卢员外,即刻让全军停止叫喊,保存体力,待天黑之后,再作计较!”
卢俊义闻言,不由对韩世忠说道“韩将军你听见没有,我林师弟只让全军停止叫喊,待天黑下来,再作计较,却没有让我们退回大寨!”
“既然如此!那卢员外和史教师只管止住全军叫喊,在此等候!韩世忠这就前往林教头那里说明一切!”韩世忠言语之间早已带着林冲随身军校一起往岭下而去。
呼延灼,李应接到林冲命令自然让全军停止了叫喊。
石宝见三路宋军全部安静下来,急忙令所部贼兵一起大叫“林教头虽然你们聪明,能够想到用高声叫喊,佯装攻岭,骗取石宝岭上的消耗滚石擂木为你们添平陷坑!但石宝我也不笨,却也看出了你们的用意,没有中计!此番已经夕阳西下,石宝奉劝林教头趁此番能看的见,速速引兵返回大寨吧!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林教头已经再这里折腾了一天,石宝相信林教头所部军士早已饥渴交加了,可石宝的寨里却是粮草清水充足,就算林教头想耗下的话石宝也多说了,想必林教头也知道,战场上瞬息万变,若战机到来,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林教头仍然在此耗下去,天黑以后,石宝可要抓住这个战机,令全军饱餐一顿后,再一起冲杀下岭去!石宝所部军士可是居高临行冲杀,就算林教头所部军士和石宝对等,却也不能相敌,何况林教头所部军士还是饥渴交加,若是林教头所部军士败退,那时可是天色大黑,不能视物,只怕林教头所部军士却会有更多的人掉入陷坑之中无辜身死!”
林冲听闻石宝这话,不由对岳鹏举说道“虽然石宝占尽了天时地利,但他还对林冲说这番话,可见他心中还将林冲当作兄弟,不肯加害林冲!”
岳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