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十年?”我大脑一时回应不过来,竟反问道。
“十年前我们接到了一起失踪案例,受害人名字是沉思录······你确定你就是陈思旧吗?”电话那头的警官语言中露出了有些不确信,又再次问道。
我此时心中立刻充满了一丝预感,但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交谈。
“沉思录是我父亲,我是他唯一的儿子陈思旧。”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回答道,殊不知我紧握手机的手早就瑟瑟发抖;手心甚至都冒出了丝丝凉汗。
“噢,是这样的;由于我们联系不上陈思霸和陈思齐,只好通过一些途径找到了你,若是你有时间的话过来一趟,三言两语的在电话里说不清楚。”电话那头的警官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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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握住手机的那只手已经悄无声息的慢慢的垂落在身前,就连电话什么时候被挂断的都不知道。
从我得知甚至回忆起这件事的瞬间,大脑中立刻变成了空白一片;嘴唇还在不停的蠕动着这不可能。
我父亲在我9岁那年就离奇失踪了,关于他失踪的事我知道得很少;我家人甚至始终都不肯告诉我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好似在的隐瞒着我什么;甚至我爷爷宁愿把这个秘密带入了棺材也不肯向我透露半句,若不是今天这个电话我甚至已经快要遗忘了我曾经还有个父亲,容貌早就模糊不清了。
我只知道他失踪好像是为了一件实地科考有关,那时候他可是一所大学里面的地质教授········至于其它的当初实在问不出来也索性不问了,毕竟当时还小;与父亲的感情也不是很深,将近十年。时间太长了,有些记忆早就被遗忘进脑海深处。
我习惯性的朝裤腿处摸烟,这才发现原来学校禁止吸烟;裤腿上除了钱包就是钱了。心中思绪万千,一边下楼一边打电话给我的那两位叔叔;打算告诉他们这件突如其来的事。
在楼梯转角处遇到了我的室友,从他身上挂搜出一包香烟;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两个电话号码都是同一情况;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不在服务区之外就是正在通话中·······
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时间;周五六点,想了片刻,索性转身上楼简单的收拾了下行李;打算趁明天不上课回家一趟,反正现在心思早就不在这学校里面了。
现在是下午六点,早就没车通往铜仁;更别说玉屏了,饭都没吃就在学校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是为中年大叔,看起来倒是挺和蔼的;当一听说我要去铜仁,脸色一变直接甩头拒绝。
我思绪正乱着呢,一看司机拒载更是火得不行;索性从钱包中抽出了五张红色钞票扔在了副驾驶的座椅上,后来想了一会又对撇了一眼他说道:“单程过路费算我的。”
“那个小哥啊,这恐怕得有点困难;毕竟路程远着呢。”眼前的中年大叔露出了一副憨厚的笑容笑道,眼中却是凑向了身旁的红色钞票。
“把钱给我,我去坐下一辆。”我又从包中掏出一张,后来想了一会递过手去说道。
”愕,看你是一副学生的模样那我就委屈点了;送你过去吧。“司机一听我要走,脸色大变;急忙一脸讨好的从我中抽取过了红色钞票,对我憨厚的笑道,最后摇上了车窗打开了车上的空调。
我见此也懒得理他,一脸慵懒的靠在了后座上;思绪飘向那遥不可及的曾经,中年司机见我不说话后一脸窃喜的发动了车,他开车很稳,也的确很快,看样子应该是个老司机了。
我父亲的事我知道的很少,甚至是少得可怜;就连他岁数身高之内的一样也没能弄清楚,有句老话说得好:亲生不如亲养。毕竟和父亲相处才两年都不到,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是沉默寡言,老是板着脸,对我更甚严厉,这些可能和他当时的工作坏境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我估计他在学校里面更是古板。
和他相处的这两年里,他一直都不允许我和我的两位叔叔有着过密的来往;他好像知道我的两位叔叔在做些什么,或许怕我跟着他们学坏吧。
不过千防万防,也终究还是防不住时间的变迁;最终他还是失踪了,这一走就是将近十年;让他想不到的是当初他像防贼似的叔叔照顾了我,而我的那两位叔叔也没让我父亲失望,没有让我接触到不该接触的东西。
任谁也没想到的是,几个月前我却背着他们干了一件大事;从此我的人生轨迹和此时产生了分叉点,再也回不到曾经·······
略过了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司机把车开到了铜仁;也不知我怎么想的,车还没到半路突然改变了主意;临时起意要前往铜仁,或许我能从王哥哪里得到什么关于我父亲的线索。
车刚到收费站,听到我要回来的小刘早就在收费站倚靠在车门上等着我了;我付了了车钱头也不回的向小刘走去,毫不理会在身后叫我的出租车司机。
隐约间还能听见他那向我讨好的声音:“小哥,什么时候回去?我顺便载你一程,收你四百你看怎么样?”
小刘见我脸色十分阴沉,还以为被出租车司机宰了;还没等我说话,他从后备箱中掏出了一根钢管;看样子他倒是经常做这种事,我见此心中十分疑惑,皱起了眉头不解的看着他从我的身前走过。
“你tm的瞎bb个卵,信不信我削你?”小刘把钢管往地上一轮,怒气冲冲的指着出租车司机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