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是顾家之人?这一言又令得诸人皆惊,顾悦神色更是大变。
崇绮楼擅养细作,也会利用细作取代他人之身份,隐藏于世家大族之中,这对崇绮楼的楼主来说,并不是什么太难之事!
听到这里的顾敏神色亦是暗惊,他暗自紧握了拳头,在忖度片刻后,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说,你说的便是证据吗?”他道。
顾钰便笑了起来,回道:“我说的自然称不上证据,但你说的一定会是证据!”
“你什么意思?”
顾钰便转向了王文度与郗嘉宾,道:“诸君,此人与崇绮楼的楼主勾结,就必然是崇绮楼的人,他是细作!他是如诸多细作一般潜藏于世家大族之中,毁损家族根基的人,如果你们要看证据,他身上便一定有证据,有标志着崇绮楼之细作的证据!”
提及到细作,并涉及到家族利益之事,这画舫之上的众人不得不谨慎起来,虽然许多人不太了解崇绮楼中的真实情况,但王敦当年蓄养细作以绝色美姬宋毁掉明帝之事,还是众所皆知。
于是,所有人的脸色都已沉了下来。
更有人高声喊道:“将他抓起来,交付廷尉审问!”
廷尉啊!
那可是一个令所有人恐惧的人间地狱,凡是进了那个地方的人,不要说性命了,便是连尊严也难保,史上多少人宁可自行了断,也绝不受廷尉之屈辱,汉时绛侯周勃在含冤受屈被关廷尉受刑之时,更说过一句:“吾常将百万军,安知狱吏之高贵乎?”
我曾经带兵百万,受万人敬仰,却不知道原来狱吏之职竟然比我还高贵?
一代名将在含冤下狱之时,竟会发出如此感慨,可见廷尉之可怕!
尤其是这些不修边幅的士族子弟,更加不敢想象!
顾敏果然脸色刷地一下苍白,竟是如狮子一般咆哮挣扎起来,喊道:“不,我乃士族子弟,我朝刑法不加诸于士族,你们敢!”
“如此德行沦丧,阴狠毒辣之人,不配称之为士族!带他走!”王文度已不耐烦的挥袖命令道。
两名部曲迅速的将他提起,顾敏眼见已无转寰余地,竟是挣扎着朝桓澈大喊了起来。
“不,桓郎君,桓郎君救我,我有一个密秘要告诉你,我知道这个密秘对你来说很重要!”
桓澈倏然侧首看向了他。
见他目光射过来,顾敏面露喜色,道:“只要你肯救我,我便告诉你这个密秘!”